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第709节
而这个时候,其它几名审稿人都已经进入了闭关状态。
因此,威滕刚一离开航站楼,根本来不及上车,就被好事的媒体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基本都是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威滕本来不想回答,但看这架势要是不说点什么恐怕难以脱身,只好说了些诸如这一类数学论文的审稿一般要以月甚至年来计算,希望大家稍安勿躁之类的场面话。
然而……
三天之后。
法兰西科学院的一间办公室内。
“我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爱德华·威滕看着手中厚度接近一本书的论文,犹豫着问道。
论文此时已经被翻到了最后一页。
或者严格来说,已经不止一次被翻到了最后一页。
但没有人能找出问题。
整个证明过程如同一件被提前设计好的拼图一般。
刚开始的每一个章节之间,看上去都没有什么关联。
却在文章的最后,赫然拼成了名为庞加莱猜想的答案。
按理来说,到这里,其实就可以宣布结果了。
总不可能一屋子数学家都错了。
但是这一次,却没人敢于率先表态。
一切都太顺了。
常浩南和佩雷尔曼二人,在结合拓扑学的基础上,发展出了一套全新的工具。
关于它的名字,只在其中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被提到过一次。
“结构拓扑学”。
这根本不应该是三天时间就能看懂的东西。
但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懂了。
哪怕是早就对此有心理准备的汉密尔顿,此时都有点没底。
“说起来,论文最终是否登载,应该是由期刊主编决定吧?”
最后,还是约翰·摩根首先提议道。
实际上,这个建议只是为了打破僵局而已——
他们这一票人给出的审稿意见,难道还有哪个编辑会有反对意见不成?
不过,人的心理就是这样。
虽然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但有了“主编决定”的这个托词之后,大家多多少少都松了口气。
只是写个审稿意见嘛。
又不是我最后决定的。
“那么我认为……这篇论文没有什么问题,建议……直接发表!”
年龄最大的谢尔盖·诺维科夫首先说道。
还特地在“建议”一个词上咬了重音。
在有了第一个人站出来之后,其他人也纷纷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当然,都是跟诺维科夫一样的。
除了汉密尔顿。
“但是,到目前为止。”
由于连续几天熬夜,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仍然没发现有哪个期刊的编辑组,接到了有类似内容的论文投稿。”
“……”
“所以,我们目前只能认为,这两位作者并不打算正式投稿,而是真的准备在arXiv上公布自己的全部成果?”
“应该是这样。”
这下子,就连爱德华·威滕都有些苦恼地敲了敲脑袋。
这两个作者,简直是他生平仅见的异类。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
约翰·摩根思考问题的视角永远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从现在开始,任何关于拓扑学的研究,恐怕都很难避开这篇论文。”
“但它并没有按照严格的学术要求,被公开发表在任何一个期刊上面,也显然不是论著、报告或是新闻。”
“那么……我们该怎么引用它?”
房间内重新陷入安静。
众人纷纷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两个作者在论文以外带来的麻烦,甚至比理解他们论文所要克服的麻烦更多……
“或许……”
曾经证明过四维空间庞加莱猜想的弗里德曼突然开口道:
“我们可以修改一下引用规则,把arXiv这样的开源网站也纳入进去?”
第839章 理论水平LV4,获得被动技能!
远在华夏的常浩南自然还不知道,他无意中做出的决定,会给一众数学界的大佬造成诸多困扰。
上一世,尽管佩雷尔曼也是在arXiv上公开了自己的研究,但却是在两年时间中分三次进行的。
期间他还专门就自己的证明过程和思路进行过一系列的巡讲。
结果么……
听懂的人不多。
所以后来又花了将近三年时间,才最终确认他的证明有效。
总共算下来,其实给整个数学界留了足足五年的心理缓冲期。
然而这一次,常浩南和佩雷尔曼却使用了另外一种更加简洁、但也更加精妙的思路。
以至于别说五年,连五天的缓冲都没给留出来。
从他们把论文发出去,到审稿团队看懂,总共也就三天多点。
这谁能受得了啊?
正如参与审稿的瓦伦丁·贝纳胡后来所说:
“这就像是一场噩梦,我一直所恐惧的情景,就是别人会用一种我根本不了解的方式证明出庞加莱猜想的那个瞬间。”
实际情况甚至还不止于此——
在看完论文之后,就会发现所谓“我根本不了解的方式”,竟然是如此简单。
而这么简单的办法,“我”过去竟然没想到。
这对于一个数学家,尤其是研究过庞加莱猜想,又没能成功的数学家来说,其实是一种很大的打击。
诸如“难道我真的在智力方面有所不足?”这样。
总之,一直到一周之后,总算休息过来的常浩南才在新闻里看到——
由迈克尔·弗里德曼、西蒙·唐纳森、爱德华·威滕……等一长串如雷贯耳的名字所组成的审稿团队,最终确认俄罗斯学者格雷戈里·佩雷尔曼和华夏学者常浩南给出的庞加莱猜想证明过程无误。
采访的记者倒也不客气,直接就问威滕,说您老上个星期不是还表示可能得等几個月到几年么,我听完之后都买票从巴黎飞回纽约了,这怎么才七天就出结果了?搞得我又得买张票飞回来。
看着一脸严肃的数学大佬被怼得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倒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
当然,这更多的还是个玩笑话,倒也不是针对威滕。
毕竟现在距离怀尔斯解开费马大定理也还没过去几年,很多人都还记得当时发生的戏剧性情况。
怀尔斯在1993年6月宣布证明了谷山-志村猜想,但很快被发现其关于欧拉系的构造有严重缺陷,因此科利瓦金-弗莱切方法无法在当时的场景下适用。
当年12月,怀尔斯公开承认证明存在问题,但承诺会尽快解决。
然而数学上的东西,不是你说解决就解决。
1994年8月,怀尔斯甚至已经公开承认自己的证明失败。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绝处逢生的剧情发生了。
一个月后,怀尔斯在进行失败复盘的过程中灵光乍现,总算补上了证明过程中的漏洞。
最终,到1995年,怀尔斯的证明才正式得到认可并发表。
整个过程历尽波折,总共耗时近两年时间。
所以,稍微严肃一点的媒体记者基本都知道,威滕之前做出的估计,其实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这一次。
因此,关注点很快转移到了安德鲁·怀尔斯身上。
尽管他并没有直接参与论文的审稿过程,但却是第一个在千年数学会议上站出来,向众人披露了相关事件的人。
……
“怀尔斯教授,我们还记得当初证明费马大定理的过程颇为……曲折,那么,请问你怎么看待这次数学界仅用时七天就宣布庞加莱猜想的证明成立?”
面对这个问题,安德鲁·怀尔斯无奈地摇摇头,露出一个“麻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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