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第915节
甚至还略微能看出点反光。
完全看不出之前那战损风格的样子。
如果说,华夏人上一次交付RB211-524B4的样品,是没有过程直接搬出结果,那这次充其量算是多写了个解,以示对出题人的尊重……
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麦克吉尔甚至想要拍桌子,怒斥华夏人故意把第一批原材料做废,来拿他取乐。
但旋即又回想起自己此前曾信誓旦旦地表示对方看不穿这套计策,最后还是憋回去了……
……
相比于一张白脸已经憋成紫酱茄色的麦克吉尔,其余几人倒是心态平稳。
拉普华兹最大的期望是自己研发的技术能用在遄达900上,此时距离梦想成真只差最后一步,根本无所谓具体负责生产这些涡轮零部件的到底是谁。
波迪则是从一开始就觉得这种逆向工程的手段不太靠谱且有点掉价,虽然初衷也没有特别高尚,但是现在看着麦克吉尔这一脸尴尬的样子,心里只剩下庆幸。
至于包括项目主管帕诺斯·沃森在内的其他人,则本来就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态度。
反正把核心零部件委托给别人生产,该损失的利润和该泄露的秘密都木已成舟,那不如支持麦克奈尔的计划。
万一成功了呢。
没有期待,自然不会破防。
不过……
跟华夏,尤其是和常浩南有关的企业做生意。
这里不破防,也总会在其它地方破防。
就比如现在……
“沃森主管……”
波迪突然抬起头,面色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这里有一份很重要的内容。”
他说着把手中的几页纸翻转过来,以便于让更多人看到。
但会议桌还是有点宽,对面的人实在很难看清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
只能看到最开头用黑色加粗的字体写出了一个“警告”的单词。
无奈,只好吩咐秘书去找电子版文稿出来。
其实到这个时候,大家也没多想。
觉得无非是乙方进行的一些例行性标注。
比如注意夹取、安装和拆卸过程中的操作要领,以及一旦出现损坏,应如何联系维修或更换新件云云。
但是,当那份材料中的内容最终被投影到幕布上时,其中的内容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关于低压涡轮盘可能缺少防超转设计的警告》。
显然,这并不是那种作为模板加入进来的法律或权利条款,而是一份不折不扣的技术文件。
内容也很简单。
表示我们在涡轮零部件的生产过程中,发现遄达900发动机缺少在极端情况下防止涡轮过载超转的措施,一旦由于事故或其他原因导致涡轮轴折断,则可能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并且合理推测,贵公司在中压涡轮的结构中可能也缺少同类型设计。
但考虑到我们并没有拿到该型号的完整设计方案,因此无从得知贵公司是否以其他技术手段实现了相同的功能,故只是在此做出善意提醒,希望你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云云。
即便以英文的角度看上去,内容也稍有指指点点之嫌。
而作为整个型号负责人的沃森,也不出意外地因此而红温了——
他在罗尔斯罗伊斯工作了超过30年,亲手设计过的三转子比华夏人在图纸上见过的都多,你们一个代工厂或许确实有一些看家的技术本领,但也是老老实实完成自己的生产订单完事了,哪轮得到搁这指导自己怎么设计航空发动机?
不过,作为英国绅士,沃森倒是不至于直接以某F单词开头。
他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勉强平复下来心情,然后对波迪说道:
“你给他们写一封回信,就说感谢来自我们合作伙伴的提醒,但遄达900不同于老式航发,其涡轮轴在设计时经过精密计算,并且由最顶尖的工艺和质量保障团队负责生产,在使用寿命以内、非外力破坏的因素下不会出现断裂问题。”
“并且,遄达900的装机对象空客A380是一架四发飞机,即便出现极小概率导致发动机因外部原因而受损,只要四台发动机当中有一台能维持工作,就可以启动应急模式维持飞机继续飞行至少半小时……”
“……”
这封回信,到也算是针锋相对。
大体就是说遄达900跟你们过去接触的那些低端玩意不一样,别以为学了个斯贝就理解了我们罗罗的设计理念,遄达系列的同心轴本身就有冗余设计,不会莫名其妙就自己出现断轴这种离谱的故障,而如果是外力因素导致,那就算添加了防超转设计也没用,并且我们还有强力模式,可以再最极端的情况下保证飞行安全,你们没见识不要紧,但不要对我们指指点点……
不过,沃森倒也没把全部真相都写出来。
实际上,从单纯的风险控制角度来讲,无论轴本身的设计有多么完美无缺,增加一个额外的安全冗余都没有缺陷。
真正让他们去掉这个设计的,还是三转子本身就相对复杂的结构。
倒不是说不能设计,而是上面给的成本控制要求比较高。
为了和GP7200竞争,性能上肯定要锱铢必较。
那就只有在冗余设计上打些折扣了。
毕竟,随着航空技术发展,这本来就是一种大趋势。
就像过去只有四发飞机被允许跨洋飞行,后来三发、双发飞机也被逐渐放开许可一样。
况且他们在计算和测试上都没有作假,除非有外部因素,否则确实不可能出现断轴。
总之,在样品还没送到英国之前,双方就已经在暗中完成了一番唇枪舌剑。
在眼下这个时间点,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双方领导斗嘴的一部分。
但这两份往来文件,却在多年以后,成为了影响到整个世界的某种余韵……
第1037章 我对钱没有兴趣
在把那两套高压和低压涡轮样品打包发往英国之后,常浩南总算回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京城。
实际上,空警2000项目这会正处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
梁绍修那边刚刚完成总体方案的设计,而那架图214K的改造工作也进度了攻坚阶段——
半个行李舱改为油箱,安装尾鳍,以及加高之后的尾翼,机背部分的一块蒙皮被切开,准备固定圆盘型雷达罩的支架……
常浩南虽然没有直接加入到这一项目当中,但因为内部设备安装的过程也涉及到数据链硬件,所以他本来应该继续留在镐京的。
但没办法。
时间已经来到了12月中旬。
国际数学家大会,马上就要开幕了。
按照一般规律,这场会一般是在夏季,也就是7-8月召开。
但这条时间线上,2002年的会议却因多种原因屡遭推迟。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
包括佩雷尔曼和常浩南在内,多名数学家的“档期”问题。
按说,作为国际数学界规模最大,也是最负盛名的会议,不应该因为个别人的缺席就进行推迟。
但这次的情况实在有些例外。
主要是,他们在两年前整出来的那个活,影响实在太大了。
不仅是在舆论界影响大,在数学界的影响也很大。
如果佩雷尔曼如上一世那样直接联系不上倒也罢了,但在会议马上就要敲定于8月20日召开之前,国际数学联盟(IMU)的工作人员竟然接到了他的回信,表示自己可以参会,但需要一段额外的时间来准备报告。
考虑到他的重要性,IMU最终以一票之差通过决定,把会议延迟到秋天进行。
但滑坡这种事,第一次克服心理障碍或许很难。
但有了第一次之后,就容易多了……
秋天,常浩南正在镐京,确实是走不开。
基于同样的理由,又推到了冬天。
最后,在温水煮青蛙之下,就这么一路到了年底。
IMU和华夏数学会实在是有点遭不住了。
再等,可就到2003年了。
要知道,除了两次世界大战以外,国际数学家大会4年一届的传统可是从来没断过。
从夏天推到冬天,尚且还在接受范围内,但是跨年……
绝对不行。
我们IMU也是有尊严的。
您二位确实很重要,但总不能比两次世界大战还重要吧?
总之,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第24届国际数学家大会,还是在12月16日,于京城开幕了。
这不仅是千禧年和新世纪以来的第一次数学家大会,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发展中国家召开的数学家大会。
此外,克雷数学研究所早就宣布,会在本次大会上给佩雷尔曼和常浩南两名学者颁发100万美元的千禧年大奖。
这些因素结合,导致这次会议从一开始,就受到了来自远不止数学界的关注……
……
其实对于常浩南来说,参加这种几千人规模的会议,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
但参加这么大阵仗的国际会议,确实还是第一次。
之前他操办的那场数值算法与计算科学大会,无论规模、级别还是影响力,跟国际数学家大会确实都还有些差距。
不过,要说紧张……
那倒也不至于。
常浩南本来就不是科班数学界出身,对于前来参会的那些大佬,虽然都听过名字,但也基本就是听过名字,以及大致了解各自成就的程度了。
粉丝滤镜那是必不可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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