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从废弃采矿空间站开始 第456节
而且他也穿不过去。
在何谷回答之前,陈明突然插话道:“我可以确定绝对不是炸弹,整艘穿梭艇没有任何爆炸物残留,只有他的人体组织碎块。”
何谷对陈明点了点头,继续把头低下,看向了娄维的座椅。
顺便他还从身上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了上去,开始拨弄地上的碎肉。
“没有任何灵能波动残留,没有任何类似的东西,也看不出来刚刚爆炸的能量来源。”
何谷说着,又抬起头看向旁边墙壁和天花板,分析着鲜血和肉块喷洒的轨迹。
“但这种爆炸的威力可不小啊,左径到底是用了什么东西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白泉问道:“确定是左径?只是因为信仰了左径,就会有这样的效果?”
“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从他死之前的表现来看跟左径绝对脱不了干系。”
“等等。”
被陈明捆在椅子上的宋少将虽然身体动不了,但嘴还是可以动的。
他打断了对话询问道:“你们不是说他身上没有灵能波动吗?那意思是说,这不是灵能者干的?不是左径的灵能者那还能是什么东西?”
陈明此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完全看不出来任何被刚刚那个场景影响的痕迹。
他解释道:“并不是这样的,事实上我现在身上就没有任何的灵能波动,但这不意味着我不是灵能者,而且我的灵能所作用的东西也和我现在状态一样没有灵能波动。”
“现在娄维的尸体上没有灵能波动只能说明这里没有灵能波动残留,并不意味着这不是灵能者做的。”
“左径一定有一個拥有特殊灵能效果的人,或是某种东西。”
陈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个血肉组织暴露在外的人影,以及一个畸形、扭曲的心脏。
“但我就是在想,他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
“是他被动地被左径炸了,还是说,是他主动地炸了?”
宋少将接着问道:“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前面的可以是左径的一种强制的手段,而后面的可能是他主动信仰了左径,并配合着左径完成了身体的自爆。”
陈明的目光看向了送少将,问道:“娄维最近有接触左径吗?”
宋少将立刻说道:“硬要说的话,有,之前因为你和白中将被暗杀,上面下来调查左径的时候接触左径是必然,我们几个都接触过。”
陈明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比较倾向于后者。”
“因为前者的话,在监察部门调查的时候应该不至于查不出来线索,而且今天要炸的应该不止他一个。”
“另外,刚好他在炸之前说着左径的教义,都听到他说教义的时候那种语气和感觉了吧?”
“他是什么时候被传教的?”
宋少将猜测道:“应该就在调查组下来过后吧?那时候因为你们都知道的原因,他本身的状态很差,尤其是心理状态,我感觉就是这种时候才会被左径传教。”
“有一些信教的人就是因为自己看不到自己的希望然后去信教的,寻找心理安慰,娄维可能也是这个。”
“而且只有他是真的得罪了你们的,但我们其他人绝大部分都只是被波及了,所以心态方面肯定比娄维来的好,他确实应该是最容易被盯上的那个。”
“有这个可能。”
在陈明说出有可能之后,何谷突然说道:“其实也没办法排除前者,因为左径可能有强制手段进行洗脑的能力。”
“一直以来我们都有这样的怀疑,因为左径完全没办法彻底消灭,哪怕再怎么用残酷的手段去应对左径,左径也能跟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很有可能是有灵能可以进行类似传教洗脑的活动。”
白泉同意何谷的观点说道:“如果是之前的话我会否认,但自从左径派出了灵能者来暗杀我们之后我就不会这么说了,没办法确认发展了这么多年的左径手上到底会有多少个灵能者。”
“那他们为什么不洗脑所有人?”
面对陈明的问题,何谷推测道:“这种灵能应该有限制,否则光靠这个洗脑能力把底层人暗中全洗脑了,帝国早就应该是左径的天下了。”
“我感觉就像宋少将刚刚说的那样,这种灵能的限制条件就是一个人的心理情况,心理脆弱心灵弱小的人就容易被传教。”
“这个灵能甚至有可能一直存在我们身边,他只会游离在心灵弱小的人身边,当他们最脆弱的时候感染他们。”
“这样确实也可以解释一些事情,也算是个合理的猜测。”
陈明也部分同意了何谷的观点,不过他还有个问题:“你们以前认为左径没有灵能者吗?”
“因为每一个灵能者至少都会是个意志强大,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在帝国对左径全面封杀的情况下,有脑子的人一般来说不会加入左径。”
“帝国对左径的态度你也看的到,但凡稍微涉足其中深一点那基本上这辈子就没了,可以准备下辈子投个好胎了。”
“而且相比于我们整个帝国对灵能者的待遇而言,左径那边能为灵能者提供的资源实在是太少了。”
“本身灵能者在帝国内只要不犯事就不会强制他们做什么事,想要吃安稳的公家饭的话作为灵能者也肯定没问题。”
“但加入左径那肯定要被帝国追杀,变相的受到帝国更为严苛的管制。”
“左径手头上的东西不可能比没帝国还要多,加入的灵能者反而会变相地遭到帝国更加大力度的追捕,完全没好处。”
“曾经也确实从来没有过左径的灵能者的记录,所以我们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就得打个问号了。”
“等一下。”
陈明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说道:“严雄和胡遗你知道吗?他们不算左径的灵能者吗?”
“我知道他们,一个死了,一个在之后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搞了波大的。”
“但他们之前一直有在帝国进行明面上的活动,算是些踩着帝国法律灰色地带,靠着自身灵能者身份的特权做这种类似于雇佣兵活动的事情。”
“被人雇佣和直接加入左径是完全不一样的,更何况他们前面还有是战区的两个中将替他们顶着,他们才是直接和左径有联系的人。”
“所以如果胡遗继续销声匿迹下去,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胡遗只要别表现出跟左径有染的样子,他就还是一个这样的灵能者。”
“但他后面突然出现在我们军团的分部尝试对你进行暗杀,就已经上了疑似加入左径的名单,但还没能彻底确定。”
“而那个严雄,如果他没被伱弄死的话实际上也不会有多大的事情,至少帝国最多就是把他抓起来教育一段时间就放了。”
“因为他在死之前都没有翻过真正意义上的大错,至少他的屁股是没歪的,还坐在帝国的椅子上,而且他也完全可以说是受到了两个战区中将的蒙蔽。”
“就像你在外面两个殖民地做的事情。”
“你想想你做了多少违法的事情,而且也已经大规模的影响平民了,就算里面有很多左径,但也有很多普通人。”
“结果你看看有人敢说你吗?没有。这就是灵能者的特权,所以你也不用说什么,你也有同样的待遇。”
“灵能者之间的仇恨归灵能者,打生打死只要别影响帝国平民不会有人管。”
“灵能者的特权就是只要别犯根本性的错误,就算被抓了也是有机会放出来的,最多就是以后帝国在对他们的待遇上会降低。”
“但之前暗杀你们的那个黑雾灵能者就完全不一样了,他的行为威胁到了帝国中将的安全,并且是有人在向左径透露了你们的行踪之后才过来的,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他就可以被定性为左径的灵能者。”
陈明考虑了一下何谷的话,说道:“那左径有这样的灵能者应该也不奇怪吧?左径势力其实还蛮大的,帝国到处都有。”
“如果左径真的只有少数几个灵能者,那这些灵能者能分到的资源说不定真的会比一些选择加入帝国的底层灵能者要多。”
“而且要是有些灵能者犯了大错,都没法救的那种,加入左径这种帝国一直没办法根除的势力,也算是个理由吧?”
何谷当然也知道确实可能存在这种情况:“所以我们一直以来不认为左径有灵能者的主要原因,还是他们真的从来没有暴露过他们有灵能者。”
“只有最近,他们才刚刚露出了獠牙。”
旁边的宋少将听着灵能者的事情已经快要绕晕过去了,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的猜想,到底那个才是正确的?”
何谷这时候也不能确定了,说道:“娄维就这么炸了,我们现在也只能从尸体上分析出这样的结果来。”
“更加详细的调查,得让专业的人来,我不是负责这方面的灵能者,陈明也不是。”
何谷提起了陈明,但陈明此刻也有些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因为前面这些猜测似乎都有可以解释的地方,但又有些不太好解释的地方。
而且在陈明的脑海里,娄维这突然炸碎成了血肉也让他回忆起了以前。
那种熟悉的令他也忍不住心生恐惧的感觉就在陈明心中环绕,挥之不去,这种感觉他可太熟悉了。
因此他不得不把这两件事情结合起来看待。
就在陈明闭口不言的时候。
白泉突然主动总结道:“不管左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件事情肯定不能直接流传出去,不然我觉得要出大问题。”
“先把消息传回高层吧,看看上面怎么说的。”
“娄维之前好歹也是一个少将,左径这么多年的顽疾已经到了能威胁帝国少将的地步了,必须想办法把他们处理掉。”
“否则之后帝国的大动作都有可能受到干扰。”
“而且娄维现在死在这种地方,死在这个时候,是在针对谁应该也很明确了。”
“这又有没有可能是左径的报复?报复娄维把殖民地送了出去?”
“谁知道左径的疯子到底在想什么。”
旁边被陈明限制着的宋少将突然对白泉使了个眼色。
等白泉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小声地对白泉说道:“娄维就算死了,他本来应该付的赔偿我也可以想办法给出来,就轻工业殖民地上的事情,我们派系现在已经是完蛋了,但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帮陈指导员拿到他该拿的东西。”
白泉微微点头,对于宋少将愿意做这种事情并不意外。
就在白泉和宋少将交谈的时候。
陈明突然也凑到了何谷身边,问道:“何研究员,你知不知道维度感染?”
何谷脸色有了些变化,说道:“知道,而且我知道你是当事人,帝国现在也刚好在经历维度感染的后遗症。”
“更加具体的呢?”
“那就不太清楚了,我没有亲身经历过。”
陈明考虑了一下措辞,还是没有跟何谷直接说明他那敏锐的感知,和他从娄维死亡的画面感知到的内容的打算,只是解释道:“维度感染,光从肉眼看过去就是一种血肉横飞的情况。”
何谷的目光扫过了旁边满穿梭艇的血肉说道:“这区别应该有点大吧?”
“我知道,但很类似,而且前段时间左径刚好在大肆传播一个消息,说维度感染的后遗症,也就是帝国频繁出现大量新生畸形儿的情况,是帝国不尊重神明,肆意发展科技,所导致的。”
“把这件事情和他们信仰的神联系到了一起。”
“我之前认为他们只是借机搞事,但现在,我真的不好说这其中到底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当然我只是猜测,这只是最坏的结果。”
“我很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但又不能百分百确保这一点。”
“我呢,一向喜欢用可能的最坏结果来当做之后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然后按照这个结果,来倒推,规划我做事的方式。”
“所以我就在想,左径会不会真的掌握了一部分,与制造维度感染的存在联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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