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致郁系模拟，流萤被刀哭了 第112节

　　【这颗星球，将要迎来自己的终点。】

　　【对于这个结论，有人痛哭哀叹，有人自暴自弃，有人奋起反抗。】

　　【至于你和芽衣，依旧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

　　是夜。

　　如果忽略掉高天上那轮碍眼的黑日，这会是一个很美的夜。

　　白衡轻轻呼出一口冷气，给眼前烧着水的火炉添了根柴。

　　在一旁，是与他并肩齐坐的芽衣。

　　此刻，两人正坐在屋顶的天台上，手掌相叠，一同注视着天空着那轮黑日，仿佛在欣赏一轮圆月。

　　两人在喧哗的城市中垒砌篱笆、筑起孤520岛，任外界日新月异、尔虞我诈，他们也只是在这过着平静而又温馨的小日子。

　　就连这轮黑日的出现，都并无对两人的生活有太多的改变。

　　两人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生死。

　　所以这轮黑日哪怕真的会给这个星球带来自灭，芽衣也能心甘情愿的接受。

　　因为哪怕是去往生命的尽头，只要是与身边之人一起，那便没什么可怕。

　　“芽衣，这次哪怕是我们，也拯救不了这个世界了。”

　　望着天空那轮黑日，说出这句话的白衡露出抹淡淡苦笑。

　　“嗯，我知道。”

　　芽衣缓缓点了点头，并未否认。

　　如今出云国没有了神业，也没有了诏刀，没有一丝一毫抵抗那轮黑日的能力。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死并不可怕，只是太孤独。”

　　“但你在我身边，那就不孤独了。”

　　少女淡淡的笑着，紫色的眼瞳在月光的照耀下明亮动人。

　　看着这样的她，白衡笑着，忽的问出了个问题。

　　“芽衣，鸟为什么会飞？”

　　.......。

第151章：只为一人的，『人』

　　“芽衣，鸟为什么会飞？”

　　带着淡淡笑意，白衡问出了这个问题。

　　说实话，这个提问很突兀。

　　但芽衣也只是简单的怔了一下，随即便开始了思考。

　　片刻后，她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为什么....因为是本能让它们想要飞上天际？”

　　“但这不可能。”

　　白衡只是淡笑着摇摇头，他看着芽衣姣好的脸上迷茫又深了一分，继续说道：

　　“飞翔的确是刻印在鸟儿身体中的本能，就像出云那些不甘放弃的人们，他们反抗那黑日的阴影也是遵于求生的本能。”

　　“可光凭本能并不够。”

　　“当虚无的阴影自天席卷而来吞没一切，唯有编织出足矣抗衡虚无引力的翅膀，自由的鸟儿才能逃出即定的灭亡。”

　　一边说着，白衡牵引着芽衣的手与她一同站起身来。

　　“但芽衣你接受了灭亡的结局，甘愿步入那无尽的虚无。”

　　芽衣直视着白衡，思索着他话语中的含义，精美的容颜流露出明显的担忧。

　　话题至此，她依旧没读懂白衡话语中的深意。

　　只是心底隐隐有份不安。

　　而在下一刻，随着白衡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柔和、语气中的那份严肃被温柔取而代之，他轻声开口：

　　“但那个结局，我接受不了。”

　　“我见过虚无，那是一切存在的终点，只是与祂触及分毫，你的灵魂、意识、记忆，所有的一切都将湮灭。”

　　“正因为如此，我才无法容忍虚无的阴影将你吞没，把你带去自灭的终点。”

　　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话语中，白衡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拯救不出云，但我还能拯救你。”

　　“我会为你编制飞离虚无笼罩的翅膀，而你，芽衣，你要飞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芽衣美眸轻颤，心底本就存在的不安变得越发强烈。

　　“小白....你想干嘛....”

　　“出云已经没有了神业，我也没有了诏刀，我去不到什么更高更远的地方，所以哪怕是这个结局，我也能心甘情愿的接受.....”

　　就连声音，也不受控制的带上了颤抖。

　　白衡轻轻摇了摇头，笑着将芽衣揽入怀中，与少女额头相抵。

　　语调低如呢喃。

　　“不，芽衣，出云还有神业，至于诏刀，也同样是有的。”

　　“所谓诏刀，不过是恶神神骸所锻之物，这一点，并不难做到。”

　　“芽衣，你还记得，出云为何要铸刀吗？”

　　“为守护此间大地...”少女的话语依旧轻颤。

　　“没错，但现在又要加上一条了。”

　　将少女轻轻推开，白衡柔声开口：

　　“为守护所爱之人。”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的周身泛起点点星光，身躯更是一点一点飘浮而起。

　　这一刻，少女彻底意识到了眼前心爱之人的目的。

　　汇聚万千神业的他是此世最后的恶神，也是最强大的恶神。

　　但此刻，这名恶神却要将自己铸成刀刃。

　　——只为守护他所爱之人。

　　而这一切，却是那般的突然。

　　明明方才他还与少女一同泡着暖和的咖啡，手掌相叠的看着无垠的夜色，但现在，他却迈出了这样一步。

　　但这一步。

　　白衡却早已准备许久。

　　自那虚无的深海中归来，他知晓了出云与高天原无尽轮回的真相，也知晓了更加绝望的结局。

　　他清楚，哪怕汇聚万千神业的自己，在虚无面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既无法与其对抗，也无法拯救出云。

　　但....他还能救下一人。

　　眼前，满脸泪痕的芽衣正奔跑着朝白衡伸出手，想要抓住一点一点浮于天际的他，但由于穿的是木屐和不便奔跑的和服，她很快便摔倒在地。

　　只能看着那个伴于自己身侧的少年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不不不......哪怕你无法接受这个结局，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还有时间！”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甚至因为重要之人的渐渐远离，少女的言语，也变得这般无措。

　　白衡的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离开，他露出抹宽慰的笑容。

　　“来不及了，芽衣，祂早以将我们笼罩，想要脱离虚无的引力，现在是最后的机会。”

　　“而且，离别总是会到来的，就像故事一定会有自己的结局。”

　　“但我们这次不是离别，我会一直伴在你的身旁，只是换了另外一种形式。”

　　“所以芽衣，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笑一笑，好吗？”

　　“.毕竟女孩子，还是笑起来要更好看。”

　　一字一句柔和的话语下，少女布满泪痕的面庞极为艰难的挤出了个对她来说无比难看的笑容。

　　但哪怕是这样，白衡也满足了。

　　他已经将少女的所有一切，都印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中。

　　白衡缓缓闭眼，张口双手，轻颂解放的真言。

　　“高天神业，加诸此身。”

　　“以我为刃，以我为终。”

　　曾在那个高天神界，他曾解放过一次真言。

　　那一次，他将万千恶神之力汇聚一身，只为给出云的轮回带去结束。

　　但这一次，他将汇聚万千恶神之力的自己，化作守护心爱之人的刀刃，只为让她斩开虚无的阴影。

　　这一刻，金色的光点灼穿苍穹，救赎的圣光洒落大地，为这漫漫长夜带去了片刻光明。

　　在那圣光之中，白衡的身体化作光点溃散，然后又凝聚成形，最终化作一柄金白二色交织的琉璃利刃。

　　而在他身形溃散的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