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祭坛 第261节

看到蓝天雨茫然的样子，关处长说道：“大约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中石油总经理李春生在家里暴毙。死亡结论是心脉被震断而亡，明显属于他杀。经严格的鉴定，能够做到这一点，凶手的实力必然在化劲境界以上，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位罕见的古武高手。

另外，李家还通报了另一个消息，李家海外秘密账户中的五亿美金，在凌晨三点半被全部转走。这个账户的密码只有李春生一个人知道，就连李春江也只是知道账户名，有查询的权限，却没有划拨的权限。而李春生并没有被严刑逼供的迹象，怀疑是死前被人催眠，这才泄露了账户密码。”

蓝天雨眉头微皱，说道：“这样推断下来，凶手是化劲以上的古武高手，还精通催眠术，我又恰恰和李家有仇，难道有人怀疑我是凶手吗？”

“虽然证据不充分，但是你确实有嫌疑。关键是有人故意把凶手的帽子往你的头上扣，你不能解除嫌疑的话，影响很坏。”关处长说道。

“看来是有人对我看不顺眼了，不知是哪位领导？”蓝天雨问道。

“是咱们督查处的副处长孙飞，他在督查处的资历，比我还要深一些，也很有威望，他的意见不能轻忽。”关处长简单介绍道。

“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孙飞，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针对自己呢？”蓝天雨皱起眉头，暗自思忖。

“天雨是我们九局的重点培养对象，李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他，简直是骇人听闻，这件事情必须严加追究。一会儿，局长办公会上要重点商讨此事，按照惯例，这件事情既然牵涉到了我们九局，应该会由你们督查处会同******联合审理督办。李家根深叶茂，这个案子不好办，肯定牵连甚广，干脆让天雨也参与进去，你们的工作压力会减轻很多。”雷院长指示道。

“有您的指示，我的工作就好做了。”雷院长一直都是关处长的最大后盾，有了雷院长的明确支持，对于孙飞的突然高调表态，关占辉处理起来更加轻松。

关处长的汇报结束，蓝天雨和他一起离开雷院长的办公室。

送走关处长，蓝天雨找到乔秘书，询问他有关孙飞的事情。

蓝天雨和乔秘书已经很熟悉，直言不讳的问道：“乔哥对这位孙处长应该很了解吧？我和他素不相识的，他怎么突然针对我？”

给蓝天雨泡好一杯茶，乔秘书分析道：“孙处长今年五十六岁，是古武院何云峰院长的嫡系，十年前从古武院调到了督查处，比关处长任职督查处的时间还早了三年，为人严肃，不苟言笑，在古武院和督查处都很有威望。

据我所知，孙处长在古武院的时候，似乎就对尹正山非常器重，他调到督查处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但没有疏远，反而更加亲密。他和关处长的关系本来就有些僵硬，你和关处长走得这么近，又和尹正山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他对你有意见，甚至刻意针对你，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想到咱们九局也这么复杂，我和他素未谋面，竟然不知不觉就得罪了人，我这还真是够冤枉的。”蓝天雨吐槽道。

乔秘书继续说道：“咱们九局有几位大神坐镇，高层领导的位置很稳定，和其他政府部门相比，权谋争斗确实很少。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何况是权势显赫的九局，督查处又是顶顶重要的关键部门，竞争肯定是难免的。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有雷院长给你做后盾，又有关处长挡在你前面，孙处长的意见对你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无凭无据的，孙处长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要是不能摆脱嫌疑，对你的声誉影响很大。仰仗武力，暗杀竞争对手，这是咱们九局最忌讳的一点，你要是被打上这个标签，问题会很严重。孙处长玩儿的这一手，确实很老辣，很厉害，你要小心他。”

赶在中午之前，局长办公会结束后，很快就成立了专案小组，由督查处和******联合办案，调查李家资助非法组织巧取豪夺绑架勒索的大案。

关占辉被任命为专案小组的组长，督查处副处长孙飞和******十一室主任刘巍被任命为副组长，协助关占辉工作。蓝天雨也列名其中，被特别点名，成为专案组的一员。

下午一上班，蓝天雨就到专案小组报道。

专案小组一共有十九人，人员聚齐之后，两点半召开第一次全员会议。

关占辉处长首先讲话，重点强调了本次工作的重要性，要求大家克服困难，以饱满的热情，圆满完成本次的重大任务。接下来把众人分成了五个小组，分别开展工作。

蓝天雨如今已是上校军衔，又是第四精英小组的组长，在九局的地位已经与刚刚加入九局的时候，有了天壤之别，关占辉任命他为特别督察员，协助他这个组长工作。

关占辉刚刚宣布对于蓝天雨的任命，孙飞就提出了不同意见，说道：“我不赞同蓝天雨同志担任特别督察员的职务，我认为蓝天雨的情况不适合加入小组之中，作为当事人以及嫌疑人，他应该回避。”

被孙飞打断了发言，关占辉很不高兴，对于孙飞的质疑，更是心中冷笑，他严肃的说道：“看来孙副处长事务繁忙，还没有认真领会领导的意图。蓝天雨同志加入专案小组，是今天上午局长办公会做出的决定，孙副处长如果对此有意见，不应该在这里说，而是应该向领导反映，对你的特别要求，我无权答复。”

孙飞一上午时间都忙着搜集证据，希望能够钉死蓝天雨暗杀嫌疑人的身份，局长办公会结束后，下发的通知，孙飞根本就没看。

按照惯例，局长办公会只会制定大体框架，涉及到专案小组，任命组长和副组长之后，组员的抽调和任命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局领导一般不会过问。

可偏偏这一次抽调蓝天雨加入专案小组，却是局长办公会做出的决定，孙飞要是了解这一点，绝对不会提出这个问题。被关占辉公开打脸，一项好面子的孙飞，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对于蓝天雨更加没有一丝好感。

看到孙飞露出羞恼的神色，关占辉继续侃侃而谈：“蓝天雨同志虽然加入九局的时间短暂，但是能力突出，领导特意点名让他加入专案小组，并做出指示，能者多劳，要给蓝天雨同志多加担子。我个人对于蓝天雨同志的能力也非常信任，有了他的协助，我相信这一次重大任务一定能够快速、圆满的完成。”

虽然因为准备不充分，被关占辉抓住了漏洞，但是孙飞毕竟能力出众，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既然蓝天雨同志加入专案小组是局领导的决定，那我保留自己的意见。就算蓝天雨同志能力出众，但是他身为李春生死亡一案的嫌疑人，也应该避避嫌疑，最好还是不要接触重大案情，负责一些具体的琐碎事务，就已经是破格对待了。”

蓝天雨本来就生就了一副傲骨，现在他实力大进，先天之下已无敌手，如果他彻底展露自己的能力，在最为重视个人实力的九局，他的地位应该仅次于几位局领导。孙飞虽然是他名义上的上级，但是他并没有一丝敬畏，如今孙飞公然污蔑他是李春生死亡案件的嫌疑人，蓝天雨绝对不能忍受。

他针锋相对的说道：“孙副处长也是督查处的老领导了，今天第一次见到你，第一次听到你的言论，我感到很震惊。在我的印象里，督查处的同志都是能力突出，兢兢业业，以事实为依据，不盲从，有主见的督查精英。但是孙副处长的言论，和我的想象截然相反，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调查案件，尤其是重大案件，怀疑一切的做法无可厚非，作为督查人员，就是要大胆设想，小心考证，但是孙副局长却连最基本的调查都没有进行，就冒然给我定罪。我想问一问，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公然污蔑一位九局上校？作为第四精英小组的组长，我的名誉不是让你随便污蔑的，我要求你现在就出示充分的证据，你拿出证据来，我退出专案小组，主动避嫌，要是你拿不出证据，我要求你在会议上对我公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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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打脸

孙飞没想到蓝天雨竟然公开和他叫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他，丝毫没有下属对领导的尊重。

他脸色涨红，“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看看你现在咄咄逼人的样子，还有没有一点下属对领导的尊重？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我们九局早就乱套了！竟然要求上级领导对你这个下属道歉，你还真是异想天开，你这样的下属，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蓝天雨从来也没有想过未来成为一个眼中只有权欲的官僚，自己在领导眼中的风评如何，他并不关心。所谓无欲则刚，孙飞这样的领导，还不值得让他有多么尊重，敬畏更是一丝都没有。

他的眼睛毫不畏惧的和孙飞对视，语气中带着一丝蔑视，说道：

“我要敬告孙副处长一声，现在是人人平等的法治社会，哪怕是上下级之间，也是需要相互尊重的。没有你的率先污蔑，也就没有我的咄咄逼人，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被你批评两句，是对是错，我都会从自身寻找原因。但是，你污蔑我是杀人嫌疑犯，别说你只是督查处的副处长，就算你是局长，我也会是同样的作为。

而不会像你要求的那样，只要是领导吩咐的、领导认为的，哪怕是错误的，也要尊重领导、服从领导。你的这种做法，完全是旧社会的官僚习气，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作风，一项是我们九局的优良传统，我仅仅是对你的错误做法提出质疑，就被你乱扣大帽子，可见你一言堂的作风有多么严重！”

看到孙飞铁青的脸色，直欲喷火的眼神，蓝天雨说话的语气更加轻松，继续说道：

“作为下属，作为同事，不计毁誉，不怕打击报复，直言不讳的对上级领导提出意见，这需要莫大的勇气。我希望孙副处长能够仔细听一听，平心静气、不带任何偏见的考虑一下，像我这样敢于直言，敢于据理力争的下属并不多，我不敢自比魏征，但是我想孙副处长作为新时代的老干部，就算做不到唐太宗的丰功伟绩，但是学习一下他的大度心胸，还是很有裨益的。”

明明是对他这个上级领导没有一点尊重，公然和他唱反调，和他打对台，却偏偏还做出一幅直言敢谏、不畏强权、大义凛然的样子，孙飞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孙飞几次想要出言反驳，但是蓝天雨口若悬河，丝毫不停，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继续愤懑的说道：

“孙副处长和我还是第一次见面，没有经过调查取证就认定我是杀人嫌犯，这是不符合办案程序的，身为一位老督查，是你的能力不足、专业素质太差？还是和李家有暗中的往来，借助职务之便为他们翻案，为他们叫屈？

不要认为我是危言耸听，局里成立专案小组的目的，就是调查李家暗中支持非法组织、巧取豪夺、绑架勒索、威胁京都安全的大案要案，而孙副处长的做法，显然是想为李家开脱，为李家翻案，正好与局领导的指示背道而驰，这不得不让人深感忧虑。我希望孙副处长能够就以上问题，给我以及全体同事一个满意的交代。”

被蓝天雨这个下属当众指责，而且还被他形容的如此不堪，一向受人尊重的孙飞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的右手紧握，指节发白，面色铁青。蓝天雨的发言终于结束，他迫不及待的说道：

“蓝天雨同志虽然是第四精英小组的组长，但同时也是我们督查处的一员，作为你的领导，我有权利指导你的工作，对你严格要求。李春生死于今天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他是被化劲境界的古武高手震断心脉而亡的，他死亡的那一刻很平静，眼中没有一丝畏惧，更没有经过挣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