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383节
他陷入昏迷之前,努力想要看清楚男人的脸,可对方始终没有转过脸来。
良久之后,金千洋才醒。
他感到了炽热,四周滚烫得像着了火,汗早已浸湿了他。
金千洋的视线,被不由分说滚落的汗珠模糊了。
他想要动一下,却发现难以动弹,四肢被捆绑在柱子上。
司行霈跑了一整天,把能请的人都请到了。
他在燕回楼定下一个雅间。
雅间正对着楼下的戏台,偶然会有几个卖唱的女子,弹些悲切的曲子,装点着酒楼的格调。
司行霈订下了雅间,也承包了那个戏台。
“我就要这个了。”他对老板道,“明天就别接待其他客人。”
老板有点为难:“这......有好几个雅间是提前订好的。而且......”
而且,订好雅间的人非富即贵,老板也不敢答应。
司行霈带着一顶深灰色的帽子,此刻他略微抬了抬帽檐,那双眼睛露出来,似笑非笑看着老板:“就说叶督军订的。若是对方还不识趣,你把电话给我,我亲自打过去问问。”
老板不敢招惹他。
司行霈今天没穿军装,也没有带枪,可他身上有种奇怪的气质,就好像惯于生杀予夺,叫人胆寒。
就这样,他很顺利订到了自己想要的酒楼。
回家之后,后院的打醮也结束了,狗子在替四丫守夜,空气中只余淡淡檀香的清味。
“如何?”司行霈问顾轻舟,“暖和一点了吗?”
“我好多了。”顾轻舟道。
她也问司行霈,他的事情办得如何。
“等明天早上,也许会有结果。”司行霈道,“现在还不知道。”
顾轻舟揉了揉太阳穴。
司行霈问:“很累吗?”
“不算很累,就是有点伤感。”顾轻舟道,“我睡不着。”
她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她倒不是做梦,而是情绪莫名其妙的紧绷,让她躺下不过片刻,自己惊醒。在她惊醒之前,她也并未被噩梦缠绕。
她和程渝一样,不安心。
心不安,魂难守舍,睡眠就很浅。顾轻舟是个娴熟的中医,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却无法解决。
因为任何的药物,都不能让她的心踏实下来。
司行霈看出来了,伸手过来抱她。
将妻子圈在自己的臂弯,司行霈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明天就尘埃落定了,相信我。”
“我信。”顾轻舟道,“自从我和你结婚,就信任你,把我的后背全部交给你。也谢谢你。”
司行霈在她额头弹了下:“学会了肉麻,谁教你的?”
顾轻舟:“......”
耳濡目染的顾轻舟,很是委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深感这位老师的自谦。肉麻于他,不过是信手拈来,哪里还需要顾轻舟特意去学?
“睡一会儿吧。”司行霈道。
说罢,他将手覆盖在顾轻舟的眼睛上,替她挡住了光明。
他们俩没有回房,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顾轻舟蜷缩在自己丈夫怀里。
她睡着了。
这次,她没有半途惊醒,而是沉沉睡到了凌晨五点多。
电话声吵醒了她。
她猛然醒过来时,心跳加剧,可见之前的睡眠很深很稳。
司行霈比她更早醒过来。
他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你再睡一会儿,我来接。”
电话里是副官的声音。
“师座,已经办好了,金千洋全招了。”副官道,“是他亲手掐死了四丫。”
顾轻舟在寂静微凉的清晨,从电话里清清楚楚听到了这句话。
她打了个寒颤。
“电话给我。”她对司行霈道。
司行霈就跟副官道:“你再给太太解释一遍。”
副官还没有来得及道是,电话就到了顾轻舟手里。
顾轻舟的声音,像寒夜泠泠水声:“你从头说起。”
副官道是,把他们连夜对金千洋的审判,告诉了顾轻舟。
顾轻舟捏住电话的手指狠狠收紧。
她的眼眸瞬间冷若冰雪:“知道了。不要出错。”
副官:“太太放心。”
从凌晨到上午的这段时间,对顾轻舟而言很难捱。
她几乎是数着秒钟,一下下挨过去的。
十点左右,顾轻舟去了四丫的灵堂,给她上了一炷香。
“四丫,今天我就能给你讨一个公道了,明天给你下葬,你入土为安,早点去投胎吧。”顾轻舟喃喃道。说罢,她就转身走了出去。
第1325章 自己出面
金太太十一点半,准时到了燕回楼。
大门口很安静。
她心中早有预料,倒也不吃惊,只是静静看了眼。
司行霈肯定会搞鬼。
如果他正常请客,反而是奇怪了。既然搞鬼,金太太倒要看看他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她今天穿了件明黄色的旗袍,围了白色羊绒披肩,手腕上带着两支金镯,耳朵上缀了金耳钉。
她仍是通体的富贵逼人,仍是那样张扬奢华却不显得庸俗。
燕回楼的老板认识她,上前打招呼:“金太太,您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今天不凑巧......”
“我知道,我是司师座的客人。”金太太淡淡打断了他。
大概是所有的气质或者装扮,都跟美丽的外表有关。
当一个女人从身材到脸蛋无不精致时,她批红挂绿也别有气质,就像金太太这样。
老板回神,连忙笑道:“司师座说的贵客,原来就是您啊。您请,您请。”
正在此时,又有汽车停在门口。
汽车里下来一男一女。
男士看上去三十来岁,穿着笔挺的西装,身材颀长高大,是王游川。
他身边跟着的,则是他的妻子秦纱。
这对夫妻,明明快五十岁的人,却愣是像三十多的,保养得极佳,几乎要成为佳话。
“金太太,好久不见。”秦纱含笑,和金太太打招呼。
金太太那冷淡的态度稍微收敛,上前和秦纱寒暄。
“......最近气色很好,是有了什么好用的保养品吗?”金太太问。
“就是些燕窝。”秦纱道,“燕窝真不能断,一断我就要长皱纹了。”
两个女人谈起保养,简直没完没了。
特别是秦纱,夸夸其谈,让其他人插不上话。
老板想请她们去雅间,坐下慢慢聊,而后他又想到,今天没有其他客人,打扰她们作甚?
约莫聊了五分钟,又有人进来。
一看到此人,老板的腿软了下。
“总参谋。”老板连忙迎了出去,头上直冒汗。
这位是军政府的总参谋,山西军政府的二把手,叶督军的亲信。
前几天,他订好了雅间。
昨天老板打电话去告诉他,要退了这边的雅间,他家没人接。
老板亲自去了趟他府上,他家里人说他出城了。
总参谋的太太很好说话,笑着安慰老板:“不妨事,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既然酒楼有其他的安排,您就先安排便是,我们不急这一时。”
不成想,这位总参谋大概是今天没回家,从城外回来之后,直接过来了。
他身边,还跟着他的客人们。
“总参谋,这......”老板牙齿打颤,脸色都白了,只感觉此事不能善了,“司师座说,督军首肯了的。”
总参谋身边,跟着几位将领。
他们都是刚刚巡查回来,听闻此言,全部露出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