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467节
阮燕峰很忙,顾轻舟也忙,而且不是同一个圈子的。
“我也是久仰。”顾轻舟笑道,“这么说,贵府不打算回去了?”
阮燕峰也来了,阮家善后的工作大概是结束了。
“不回了。”阮燕峰很自然和顾轻舟接话,是个八面玲珑的性格,“刚刚统一,局势谁也说不准,最有实力说话的人退隐了,我们也没什么安全感。”
顾轻舟微微笑了笑。
阮燕峰是在说司行霈和司督军。这对父子是统一大业的主心骨,他们却放弃了官位来新加坡隐居,让很多人不安了。
没了司行霈,统一能维持多久?和平能维持几时?
“咱们的家园,外有列强环伺,内有军阀割据。如今是解决了军阀割据问题,可外头呢?那些外国人,还盯着呢。”阮燕峰又道。
总之,阮家对局势不放心。
“阮七爷,您很有远见。”顾轻舟道。
“司太太过誉了。”阮燕峰笑起来。
他们俩倒是很能谈。
顾轻舟去年就到了新加坡,比起阮家,她对新加坡就熟悉多了。
“司太太,听说您还是护卫司署的副护卫司,那我能不能托您办件事?”阮燕峰问。
顾轻舟道:“您说,我尽力而为。”
“我想要一张居住证,写两个人的名字,除了我之外,另一个留白。”阮燕峰道。
旁边一直旁听的顾绍好奇问:“七叔,你要结婚了吗?”
阮佳寒的唇角却抽了下。
很显然,阮佳寒是知道一点什么的,他想要打断阮燕峰和顾绍,可一直没找到适合插嘴的空隙。
“不,我是防止家里啰嗦。”阮燕峰笑道,“我以后不跟家里人住在一起,打算在中心地带买间房子。
朋友肯定有。我交朋友,有时候能维持三五个月,有时候能维持大半年,填个模糊的名字,不管是警察还是家长面前,我们都是合格居住。”
这席话,是一个极品花花公子的胡言乱语。
可顾轻舟记得,这位阮七爷的风评还不错,感情生活一直空白,未婚,关系清楚简单。
怎么到了新加坡,突然就想要过起招蜂引蝶的日子?
“七叔,这不合适。”一旁的阮佳寒,小心翼翼开口了,保持着他的微笑对阮燕峰道,“再说,家里人不一定会答应你单独住。”
这对叔侄俩年纪只相差几岁,能力却是天壤之别。
阮燕峰一笑:“说的也对。”
然后,他给顾轻舟递了个眼色,意思是改日单独谈,就把这个话题绕开了。顾轻舟倒是生出几分好奇,不知这位阮七爷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第1425章 最幸运的人
阮家兄弟和顾轻舟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司行霈。
司行霈找到了玩孩子的乐趣。
他说要先玩几天,再处理正经事,就果然在内院玩得乐不可支。
他抱着玉藻翻墙,把两个儿子轮流往天上抛再接住。
总之,顾轻舟是在旁边吓得半死的,到了快要谋杀亲夫的地步,只得避开了,眼不见为净。
“阿哥,你们留下来吃晚饭。”顾绍道。
阮燕峰代替顾绍做了回答:“你们这边人多,怪麻烦的。改日再来打扰。”
顾绍也道:“是啊,舟舟。我们是过来看望的,等你们收拾利索了,再一起吃饭。”
他们离开之后,顾轻舟就叫人安排晚膳。
饭厅还是热闹非凡。
二叔家人口众多,又多了五姨太花彦,两张桌子勉强能把大人小孩都安排妥当。
玉藻在岳城生活了三年,颜太太逢年过节都要带着她去亲戚朋友家,包括司家的亲戚朋友。
故而二房的人,玉藻比顾轻舟还要熟悉,一口一个“叔祖父”“叔祖母”,叫得甜腻。
没人不爱玉藻。
吃了一顿热闹的晚膳,各自散去,顾轻舟带着玉藻和司行霈一起回房。
司琼枝却说起了阮燕峰。
“阮七叔?”司琼枝笑道,“我跟他很熟的,他也来了吗?”
“你们很熟?”顾轻舟有点意外。
“嗯,他是我们的校友,以前学过医的,不过没毕业就放弃了。我们有个助教,跟他关系很好。对了,他跟徐家的关系也很不错。”司琼枝笑道。
到处都是熟人。
“大嫂,你有阮家的电话吗?”司琼枝问。
顾轻舟道:“我要回去找找。”
她回到了房间,找到了顾绍留给她的电话,然后让佣人送给了司琼枝。
司琼枝看了眼时间,才晚上九点不到,这个时候还没有睡觉,却又不会忙碌,是最清闲的,打电话正合适。
于是她给阮燕峰打了。
阮燕峰接到了电话,笑道:“小丫头,我今天还去了你家,你怎么不在?”
“我上班呢,叔叔。”司琼枝笑道。
阮燕峰道:“找打吗?”
司琼枝就笑起来。
她时常把阮燕峰叫“叔叔”,为的不是尊重他,而是损他。
阮燕峰每次都要抗议,却又会反过来倚老卖老。
“何时休息?叔叔请你喝咖啡。”阮燕峰道。
“就喝咖啡吗?”司琼枝道,“不请我吃饭?”
“我答应了某人,不和太漂亮的女孩子吃饭,免得某人吃醋。”阮燕峰道。
司琼枝啧啧:“不害羞,不要脸!某人上次还跟我说了,不打算跟你好,你就自认了某人是你的吗?”
“那你还不帮叔叔说几句好话?”阮燕峰道。
“叔叔请客呀,先贿赂我。”司琼枝笑道。
两人扯了半天,最后约定了明天去吃饭。
不止是他们俩,还有神秘的“某人”。
不成想,翌日司琼枝下班时,到了约定好的餐厅,只有阮燕峰。
“就你自己吗?”司琼枝问,“‘某人’是没到,还是不来?”
“不来了。”阮燕峰道。
他又解释了下。
司琼枝笑笑,没理会。
他们先叙了久别之情,彼此了解了对方的现状,才开始说些闲话。
阮燕峰问司琼枝:“可交男朋友了?”
“没。”
“怎么还不找一个?你也眼瞧着不小了,家里人不着急吗?”阮燕峰问。
司琼枝素来很刻薄,当即翻了个白眼:“叔叔,您好意思跟我说这种话吗?您老都三十好几了!”
阮燕峰拿筷子敲她的头:“我的情况你不了解吗?”
司琼枝捂住了脑袋。
后来,这个话题就放过去了。
他们吃得是西餐,饭后甜点时,司琼枝要了草莓冰淇淋。
这家餐厅,用的是新鲜草莓汁,而不是草莓粉,司琼枝觉得虽然新鲜,味道却太淡了,有点不对味。
她咬住勺子,半晌才吃一口。
“你有什么心事吗?”阮燕峰慢慢喝咖啡,“方才你进来,我就想问了。”
司琼枝的牙齿松开了小软勺。
“有点。”
“跟我说说。”阮燕峰放下了咖啡杯,做出慎重的洗耳恭听。
司琼枝却不知从何启齿。
“跟男人有关吗?”阮燕峰问。
司琼枝想了想:“是的......”
“谁?”
“裴诚,你也认识的。”司琼枝艰难道。
阮燕峰点头:“嗯,认识的,不过不算特别熟,他比我小两岁,小时候也不是一起玩大的。”
司琼枝用勺子搅了下冰淇淋。
冰淇淋已经融化了一点,是粉融融的颜色,看着就令人食欲大开。
她却吃不下了。
她沉吟了片刻,把事情从头到尾,都告诉了阮燕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