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493节
梁千然对他哥哥绑架徐歧贞的事,其实挺看不上的,可自家的兄弟,就是一堆臭狗屎,也要捏着鼻子认下。
“不过,我倒是知道谁害死了徐培。”梁枢又道。
梁千然错愕:“你说什么?”
“徐培啊。”梁枢道,“好好的一个人,他干嘛要自杀?鬼才相信,他就是被人害死了。”
“那......”梁千然目瞪口呆,“你干嘛不告诉警察?”
梁枢瞪了他弟弟一眼:“你傻逼吗?徐家巴不得他是自杀,捂得紧紧的,我非要让警察去查?那些警察再把我当嫌疑人,我怎么办?我好好日子不过,去作死玩?”
他打断他弟弟,不想再提了。
梁千然却追问:“那是谁害死了徐培?”
梁枢原本打算要说的。
后来,他又觉得自家兄弟胸无成算,万一他再去报警,梁枢还要配合调查,简直是烦透了。
“你刚出院,好好休养。我问了一个朋友,他说肿瘤容易复发,你操心操心自己吧,可别也得了癌死了。”梁枢道。
梁千然一言难尽看着他哥哥,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又想到那也是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故而一阵阵胃疼。
他气得不想再说话了。
这件事,梁千然很想告诉司琼枝。
但是犹豫了一天之后,他没有说。
他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对他那个嘴上无毛的哥哥不信任,万一他就是随口标新立异的胡扯呢?
到时候没有证据,到了司琼枝面前,他反而成了满嘴跑火车的,实在太掉价了。
而且,司琼枝也不是徐家的人,她只是徐培的朋友。
徐家的态度,其他人不知道,梁家可是一清二楚。
但凡徐家有半点想追究徐培的死因,都不会轻易放过梁枢的。
可见,徐家是恨不能所有人都失忆,不知道徐培的死,对徐培讳莫如深。
司琼枝一个朋友,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了徐培的死因又能如何?去跟徐家闹,还是去告诉警察?
平添她的烦恼罢了。
梁千然风骚加纨绔,只学会了讨女人欢心这个能耐,他知道在女人面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他果然什么也没说。
司琼枝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春伤秋,她想着裴诚曾经对她的暗恋,故而她跟自己说:“等他半年。如果他半年之内回来了,就和他结婚。”
有了这样的计划,再加上工作很忙,司琼枝没什么空闲去伤怀。
梁千然因为没有学会弹钢琴,也没有再来纠缠她,让司琼枝轻松了不少。
她觉得,梁千然还算是个要脸的。
“有的人没天赋,希望梁公子一辈子学不会。”司琼枝想。
一转眼,就到了旧历年。
新加坡九成都是华人,旧历年对华人很重要,故而街上有了新年前夕的气氛,到处张灯结彩。
这天,司琼枝回到家里,就听到她大嫂吩咐佣人,收拾好客房。
“谁要来吗?”司琼枝问大嫂。
顾轻舟道:“是你大哥的舅舅。”
司琼枝还没有见过大哥的舅舅,听说他很早就来了新加坡。
可司家到了新加坡这么久,都不曾见过他。“是吗,什么时候到?”司琼枝笑道。
第1458章 骗子
顾轻舟刚到新加坡的时候,见过司行霈的舅舅两次,后来他就去了荒岛,替司行霈操持火油勘探。
他虽然不在,可他的势力还在。
“......大嫂,我听人说,新加坡帮会有个叫‘关二爷’的,就是大哥的舅舅?”司琼枝小心翼翼问。
这个话题,实在有点敏感。
新加坡有个自己的帮会,是很早青帮的分舵,后来逐渐和青帮失去了联系,加上印度和马来人的加入,慢慢演变成了自己的。
帮会做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生意。
司行霈的舅舅在新加坡多年,是黑白两道通走的。
因为他有很多的生意,又是个成熟的商人,平日里对自己在帮会的身份讳莫如深,大家都不太敢提。
就连司琼枝,也是拐弯抹角才知道的。
“嗯,‘关二爷’就是他了。”顾轻舟道,“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舅舅对此并不介意,只是其他人敬重他,才不太说起。”
司琼枝舒了口气。
她又问顾轻舟:“大嫂,‘关二爷’这个外号是什么意思?我听副官说,是因为他很勇猛。可他不是有条腿不方便吗?”
顾轻舟笑笑:“我问过他的。他说,因为他在帮会里排行第二,大家都叫他二爷。他的姓氏在马来人的土语里,听起来跟‘关’这个字的读音相似。
那时候,帮会里有个马来人,天天叫错,其他人一听,感觉这个名字很吉利,所以就顺口将错就错。
如今说起‘关二爷’,威名赫赫,大家都觉得他很有本事,他自己说,其实名不副实。你也叫他舅舅就行了,他无所顾忌的,你有什么直接问他。”
司琼枝就对这个舅舅有点好奇。
晚饭的时候,司行霈亲自去接了他舅舅,一起过来了。
舅舅腿脚的确不方便,用一根拐杖支撑,倒也走得平稳。
他一进门,就先给司督军打了招呼:“姐夫。”
虽然司行霈常年不认父亲,可舅舅对司督军还是很尊重的,态度也恭敬。
“华申,好些年不见了。”司督军道。
舅舅就笑道:“好多年没听人叫过我的名字。”
他们寒暄的时候,司琼枝就在旁边打量华申。
华申在南洋多年,是很典型的南洋容貌了。他肤色幽深,眼神明亮,看上去四十来岁,精神却不错。
“你是琼枝吧?”华申突然问。
司琼枝吓一跳。
“是,舅舅。”她连忙站起来。
华申让她坐下,笑道:“我听你大哥说起了你,说你现在在做医生,真了不起。你大哥逢人就说,他家里有两个神医。”
司琼枝诧异看着华申,又看向了司行霈。
一时间,她心潮微动:原来,大哥在外人面前,也会夸耀她吗?
她也是大哥的骄傲吗?
这点,司琼枝倒是从来没敢想过,莫名眼眶有点热。
“她还早呢。”司行霈接话,“入行太浅了。努力倒是很努力,熬夜上班也不喊累,医术一般般。”
司琼枝差点被他说出了眼泪。
原来,他也看到了她的努力,而且为之骄傲。
这个发现,太过于意外,而且惊喜,让司琼枝情绪略微失控。
顾轻舟看在眼里,把话题岔开,缓解了司琼枝的失态。
舅舅华申在新加坡有自己的宅子,只是没有家庭。他刚回来,暂时在这边小住,明天再回家。
晚夕回到了卧房,顾轻舟旧事重提,问司行霈:“舅舅真的不打算成个家吗?他看着还是挺年轻的。”
“不年轻了,四十好几了。”司行霈说。
顾轻舟觉得,四十好几不算老。
“再说,舅舅没有我这样的好运气。要不是遇到你,我也不会想要家庭。随便找个军阀门第联姻,出事了就把老丈人全家和妻儿一勺烩。”司行霈道。
顾轻舟愣了片刻,伸手重重拍了下他的胳膊。
“你不说混账话会死吗?”顾轻舟很是动怒,“阿爸上次还说,你已经变好了,你哪里就好了?我看你的心肺全部烂透了。”
司行霈大笑起来。
他俯身,把顾轻舟按住,轻轻在她唇上琢了下:“以前不是说,我再坏都要跟着我吗,要跟我狼狈为奸吗?果然,得到了口风就不同了,女人天生会说谎,都是骗子。”
顾轻舟:“......”
“骗我的心,还骗我的身体。”司行霈补充道。
顾轻舟:“......”
司行霈成功用他的厚脸皮,把他太太给震惊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索性他也不想听她说话,因为要亲吻她,话就太多余了。
这个晚上,注定又是不能消停。
顾轻舟第二天又起晚了。
她一夜被折腾了三次,第二天精神萎靡,到了中午都没有起床的力气。
而司行霈在门外,正带着玉藻玩顾轻舟那两个倒霉儿子。
除了玉藻的笑声,还有小孩子的,那是老二雀舫。
雀舫已经会笑了,甚至能扶着人走路。
老大开阊没什么反应,不爱哭不爱笑也不爱闹,更没有尝试过走路,有种格外诡异的沉稳,让顾轻舟总怀疑他哪里有毛病。
“阿爸,我牵着二弟弟,你牵着大弟弟,让他们跑,看看谁先到终点。我要是赢了,你就带着我出海去玩。”玉藻道。
顾轻舟一下子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