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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533节

  说了几句之后,顾轻舟的话题微转,就问起当初阮家决定来新加坡的原因:“总有个缘故的。搬家这么大的事,哪怕是战火烧到了头上,也要准备。

  准备的时候,谁提了新加坡,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除了你们,当初还有徐家,你们是彼此说好的吗?”

  阮大太太愣了愣。

  她好像记得顾轻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第1506章 苏州旧事

  

  当初怎么决定来新加坡的?

  阮大太太道:“是老爷回来提了。他说外头朋友聚会,说起迁移,多拖一天怕是将来什么也带不走。

  大家都说去哪里,就说到了新加坡,不少人约好了。咱们来了之后,不是陆陆续续也有其他人来吗?

  我们跟徐家也没商量,是收拾好了之后,订好了邮轮,才知道徐家是同一艘船。因为阿绍的事,我们那段时间和徐家不怎么走动了。”

  她是不清楚的。

  阮家迁移的决定,不是她做的,而是她丈夫。

  她丈夫回来跟他们解释为什么会要迁移、打算迁移到哪里去、为什么要选择哪里,却独独不会专门去说:谁告诉他的。

  因为这个不重要。

  而且,她丈夫自己也未必知道是谁告诉的。

  当时在聚会,那么多人,有人随口一提,后面就有人接话,讨论了起来。

  至于谁最先提的,阮大太太觉得根本没人留意。

  “也是。”顾轻舟沉吟。

  阮大太太道:“咱们来到了新加坡,的确出了点事,不过最近都消停了。司太太,你也莫要担心我们。”

  说起来,阮家没什么大损失。

  徐歧贞想要杀阮燕峰,但没有成功;有人挑拨说阮大太太逼死了徐培,然而徐家和阮家其他人都不太相信。

  最近的事件里,阮家是最有惊无险的。

  阮大太太才能轻飘飘的说“都消停了”,但对裴家和徐家来说,至亲的人去世,许是永远也过不去了。

  “怎么会不担心?”顾轻舟道,“我总预感徐培的死有蹊跷。”

  她说到了这里,自己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问阮大太太:“以前佳寒少爷对我说,你们和徐家是至交,两家关系非常好,还一起在苏州开过厂。

  后来呢?你们原本就是苏州人,还是单纯去苏州做生意?苏州的厂子,是什么时候开的,什么时候关的?”

  阮大太太脸色骤然一变。

  她的唇略微有点白。

  顾轻舟没想到自己这个问题,会让她失色,心中隐约触摸到了什么。

  阮大太太眼神开始躲闪,支吾道:“很多年了吧?我们家跟很多人家合伙做过生意的。我们祖籍就是南京,去别的地方做买卖,总要跟人合伙,一起承担风险。

  和徐家在苏州开厂,当时也是诸多生意之一,没有特别跟他们家关系很好。”

  顾轻舟看着她的慌乱,并没有戳破。

  她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做买卖要多收益、少风险。”

  然后,顾轻舟又问:“那你们家,跟裴家做过买卖吗?徐家呢,他们跟裴家有过生意往来吗?”

  阮大太太就推诿:“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她不想谈的意思很明显,顾轻舟也不好死缠着她。

  顾轻舟站起身:“不好意思大太太,我今天问得有点多。”

  阮大太太含混点了点。

  她也站起身,准备送走顾轻舟,却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司太太,你说的苏州那厂子,出了件大事。你问什么时候,当时你公公司督军就是在苏州驻守的,他也是从苏州发迹的,这个你知道吗?”

  这回,轮到顾轻舟吃惊了。

  阮大太太道:“你救过佳寒的命,又是阿绍的亲人,心思比咱们更细腻,你既然问到了,肯定是有什么不妥。

  我不想家里人再出事了,再说那件事过去二十多年了,当初善后的时候,阮家和徐家做得很敞亮,我们也没啥值得讳莫如深的。”

  顾轻舟就重新坐下。

  阮大太太从头说起。

  陈年旧事,说起来真是话长。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外头传来了佣人的声音。

  佣人很为难:“大太太,司先生来了,非要见他太太......”

  阮大太太的话被打断。

  顾轻舟尴尬道:“他总是这样。”

  她对佣人道:“你去告诉他,让他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阮大太太道:“请司先生进来吧,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顿了顿,阮大太太又道:“真是陈年旧事。你如果不问,我几乎都想不起这件事来。如果你以后哪里不太懂,再来问我。”

  顾轻舟点头。

  很快,司行霈就来了。

  他跟阮大太太寒暄:“天都黑了,她一个孕妇,我怕她饿了。”

  阮大太太忍不住笑了:“司先生疼太太,你们年轻人恩爱。”

  顾轻舟笑了笑。

  他们和阮大太太告辞。

  上了汽车,顾轻舟闻到了一股子清甜的红豆味,不由咽了下唾沫。

  同时,胃抽了下。

  光顾着说话,她真的很饿了。

  司行霈伸手,从后座拿了一个袋子给她:“吃点填补,回家再吃饭。”

  顾轻舟笑道:“你真体贴。”

  司行霈斜睨她:“你很意外吗?”

  顾轻舟打开了袋子,看到里面有新鲜出炉的红豆面包,还有几块其他的小点心。

  她用力咬了面包,咬下一大口。

  一边咀嚼,她一边道:“不意外。你对我是最好的,我都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一个面包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你也太好骗了,是不是怀孕把脑子耗完了,现在只剩下个空壳了?”司行霈问。

  他虽然如此调侃顾轻舟,唇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有个压抑不住的弧度。

  可见心情是很愉悦的。

  他还说顾轻舟容易被取悦,其实真正容易被取悦的人是他。

  “倒也不是空壳,还剩下你嘛。”顾轻舟口齿不清,一说话就满口的红豆和面包的清香。

  司行霈再也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管她长到多大,仍觉得她是他的小姑娘。

  司行霈心里放着她的地方,总是很柔软。

  “真好哄啊。”顾轻舟又咬了一口,“有点出息行吗,司师座?”

  司行霈就捏她的鼻子。

  顾轻舟连忙打开他的手:“你好好开车。你车上还有个孕妇呢,一只手离开方向盘,你这是不负责任。”

  司行霈果然把手收回,并威胁道:“回家收拾你。”

  顾轻舟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有恃无恐,并不怕他。

  闹了片刻,司行霈才问她,阮大太太跟她说了些什么。

  顾轻舟如实告诉了司行霈。

  “......她说,当年在苏州,他们家和徐家开了个工厂,后来出事了,死了不少人。正好那时候在苏州驻军的是阿爸。”顾轻舟说。

  司行霈蹙眉:“你怀疑有人死了亲属,特意来报仇?”“这件事,至少把阮家、徐家和司家联系到了一起。至于裴家,阮家至今跟裴家不太熟,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他们不知道当时裴家在做什么。”顾轻舟道。

  

第1507章 遗忘的记忆

  

  顾轻舟的话,让司行霈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从去年到现在,发现的事情虽然不多,可每件事都很周密。

  如果真有一个人在背后,那么此人一定非常的聪明,跟顾轻舟一样能五步一算,所有的可能性都在那人的脑子里。

  “......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咱们又是远在新加坡,真要查起来很难,而且会打草惊蛇。”司行霈道。

  顾轻舟道:“这是我的猜测。你知道我一直很敏感,有时候是毫无根据的。”

  她的思维是乳娘从小特训的,空气里一点阴谋的味道,就会进入她的潜意识里,就好像左撇子强行矫正了之后,还是会无疑是先用左手。

  每天有什么事,她就会先觉得危险,然后她才会用理智思考,为什么她会如此觉得?

  到了新加坡之后,她屡次有这种感觉,可事后自己分析时,自己又解答不了这个“为什么”。

  要么是对手太强,要么是她生产让她的脑子生锈了。

  人是会变的,安逸的生活会把人的敏锐感降低。

  不止是顾轻舟,就连司行霈也是。以前他睡觉的时候,稍微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现在顾轻舟夜里口渴,要推他两三次他才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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