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546节
他们夫妻俩,一个风流不羁,一个不甘寂寞,在婚姻的抗衡是势均力敌的,都对不起彼此,却又因为全犯错了,反而谁也没资格指责谁。
如果不是裴家那位管事从中挑拨,裴诫也不会杀妻。
裴诫死了之后,那位管事才觉得自己的仇恨被释放了,故而对后来的裴谳留了一手。
可当年的爆炸案,到底跟裴家有什么关系,又跟裴诫和胡峤儿有什么关系?
“......正义走了极端,就是邪恶了。”裴诚道,“他们不再是正义之师,而是邪恶之徒。”
司琼枝点点头。
她回到家里,把五姨太下葬的事,告诉了顾轻舟。
顾轻舟:“家里摆她的灵位了吗?”
“阿爸的意思是算了。”司琼枝道,“大嫂,我知道这样很不好,毕竟她是救了大哥。可想想阿爸的感受,想想玉藻,我觉得咱们可以少一点良心。”
顾轻舟道:“我并没有说一定要摆的,只是问一句。我不同情她,也不感激她。她的付出是她自愿的,这是她的自我救赎。”
司琼枝点点头,松了口气。
她又对顾轻舟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多想想玉藻就行。”
顾轻舟失笑:“你怎么不担心你大哥有心理负担,反而担心我?”
“他?”司琼枝想到他利用自己和玉藻,不由冒火,“我大哥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顾轻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琼枝又道:“不过,这次有惊无险,也多亏了他。谁能想到五姨太是内奸?若是耽误下去,她提前下手,能把咱们家一锅炖了。”
想到这里,司琼枝打了个寒颤,对五姨太的感情更加复杂了。
她也不知是该恨她,还是太感谢她没有提前下手。
司琼枝有点心灰意冷。
以前在岳城的时候,家里的岗哨比佣人还要多。
她和父亲出门,总有副官跟着,看似威风,实则没什么自由,怕有人行刺。
到了新加坡,他们都以为是全新的生活,谁能想到事故自己找上门了,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真正安逸的生活?孩子们最大的苦恼是功课做不完被老师骂,成绩不好被家长骂。男人最大的担忧是谢顶、女人最大的困扰是发福。”司琼枝道,“咱们不用担心哪一日炮火落在自己
头上,也不用担心暗杀和行刺,那该多幸福?”
顾轻舟握住了她的手。
“总会有那一天的,否则咱们这代人不是白吃苦了吗?”顾轻舟道,“新生活会来的。”
司琼枝嗯了声。
司行霈处理完这些事,家里重新布防,他出海了一趟,去巡查军舰,这一走就是一周。
一周之后他回来,顾轻舟已经不落红了,每天可以在庭院和房间里散散步。
“......别再拖了,要给护卫司署设局,把牛怀古当作‘神父’,试试看能钓出什么大鱼。”司行霈道,“我还等着赢呢。”
顾轻舟点点头:“我已经好多了,可以出门了,我要去趟牛家。上次他儿子生病,我还借钱给他了。”
“一起去吧。”司行霈道。
顾轻舟点点头。
他们的汽车很慢,到了牛怀古家里。
牛怀古家里很简陋,他妻子陪同着儿子去了英国治病,家里只有他。
今天正好休沐,他正摆弄一根钓鱼竿,打算下午去钓鱼打发时间,突然见顾轻舟和司行霈两口子联袂而来,他是吓了一跳的。
“司先生,司长官,你们这是.......怎么突然就来了?”他忙找了件外衣披上。
他家房子矮小,屋子里很闷热。
整个楼道里,都散发着汗馊味,牛怀古很不好意思,急忙道:“咱们去冰室坐坐吧。”
“不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顾轻舟笑道,“最近还好?”
“挺好的啊。”
司行霈则端详他:“几次失败,牛局座没有气急败坏?果然好耐性啊。”
牛怀古道:“破案就是这样的,查得很辛苦,线索突然就断了。司长官,您是有什么线索想要告诉我吗?”
他还在想,司先生怎么知道他手头案子的进展?
“不是,是很久不见了,特意来看看。”顾轻舟道。
牛怀古满头雾水。
司行霈又道:“牛局座年轻有为,你祖籍是哪里的?”
牛怀古愣了下。
他察觉到了司行霈的不怀好意,就支吾着说了自己的祖籍。
“真的吗?”司行霈则是很怀疑,“我看你的面貌,倒觉得你祖籍可能是江南一代的,苏州、岳城都有可能......”
牛怀古看向了顾轻舟。
他是很崇拜顾轻舟的,反而她丈夫阴阳怪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自认为自己和顾轻舟的相处很合乎规矩,绝不会让顾轻舟的丈夫感受到威胁。
“哪有乱猜人家祖籍的?”顾轻舟笑道。
这次莫名其妙的访问,让牛怀古一个头两个大。
他坐不住了,给护卫司署打了个电话,问顾轻舟是不是去了护卫司署。
值班的秘书小姐说没有。
正好白远业也在护卫司署,牛怀古就把顾轻舟和司行霈刚刚的来访告诉了他。白远业也是一头雾水:“你得罪了司长官吗?”
第1523章 警惕
牛怀古好久没见到顾轻舟了,他怎么会得罪她?
难不成是因为那件事?
牛怀古心中猛然一跳,预感不太好:她是知道了吗?
她怎么会知道?
那要怎么办?
白远业说罢,电话那头半晌没了回声,他就提高了声量,问:“牛局座,你还在?”
牛怀古回神,忙说还在,然后就挂了电话。
他坐在自家有点破旧的房子里,闻着汗馊味,任由热汗一层一层的出,心中盘算着应该怎么办。
然而,接下来却是风平浪静。
顾轻舟和司行霈什么也没做,而牛怀古每天怀着忐忑,也始终没去找过顾轻舟。
这么蛰伏,就是一个多月。
新加坡的暑天快要过去了,夜风不再炙热滚烫,反而添了几分凉爽。
顾轻舟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八个月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
她也等得不太耐烦了。
“他们怎么不行动呢?”顾轻舟问司行霈,“可别拖到我生产的时候。”
“人家就是想要拖到你生产的时候。”司行霈道,“所以还要再等,最近他们还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
顾轻舟叹了口气。
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司行霈的预测不会太偏离的。
“我怕是出不了力。”顾轻舟道。
司行霈:“不是说了都交给我?”
顾轻舟就耐下性子。
她这些日子很无聊,顾绍和顾缨常来看她,也会帮她带孩子。
偶然一次闲聊,顾轻舟问起顾绍,阮家怎么没有给他和顾缨说亲?
“阿姐你不知道吧,他们学校有个女老师,可喜欢阿哥了。她爸爸是商会主席,还亲自跑到了家里去找阿哥。”顾缨憋了一个好大的八卦,终于能有机会说了。
顾轻舟脸上顿时就藏匿不住笑容。
“长得如何?”她问顾缨,“性格是怎样的?”
顾绍打断顾缨,表情格外严肃:“我说过了,我是不会结婚的。我崇尚自由,不接受婚姻的桎梏。”
顾轻舟的心,略微往下沉了沉。
顾缨在旁边哼哼:“阿哥你现在嘴硬。等你年纪再大些,旁人有家有室,有儿有女,你怎么办?”
“旁人过旁人的。旁人过得再幸福,也不会转嫁到我身上。”顾绍很生气。
他站起身,说要出去抽根烟。
顾缨努努嘴:“他害羞呢。”
顾轻舟不觉得他是害羞,他好像钻入了死胡同。
她也跟着沉了心,如何启齿去跟他谈一谈?
他倒未必是期待和顾轻舟还有什么。相反,他非常清楚他和顾轻舟之间没有可能。
正是因为看得透彻,所有的希望都断绝了,他才这么确定自己一个人单身到老的决定。
他不会去破坏顾轻舟的生活,当然也不会凑合自己的生活。
正是如此,顾轻舟反而不知该怎么劝说他。
“你呢?”顾轻舟转而问顾缨,“你也好大年纪了。”
“我......”顾缨脸微红,“这个我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