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620节
徐歧贞觉得过日子就是这样,起起伏伏的,总会有点麻烦,不是大的就是小的,她也把它们当做生活常态,并未因此而不开心。
一转眼就到了七月,这天徐歧贞晚上做完了生意,就在画室里画画,让掌柜和伙计们都下班走了。
她画完就到了晚上九点半。
街上还是很热闹。
突然,隔壁的西餐厅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好像是要找个说法。
徐歧贞隔着玻璃门听了一会儿,原来是有个中年人吃西餐厅的东西拉肚子,拉了半个多月去世了。
家属召集了一大批人,非要西餐厅赔钱。
徐歧贞觉得这是讹诈。
西餐厅的人也这么觉得:“如果是当天死了,那才是食物中毒。半个月拉肚子,明明就是其他病,导致拉肚子的食物太多了。”
这句话,好像激怒了家属,两边吵了起来。
吵了几句之后,不知是哪一方先动手了。
徐歧贞立马反锁了店门。
她心里特别不舒服,外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后来,家属又叫了其他人,不成想居然还有人挤不进去,就砸徐歧贞的店门。
“有个女人!”有人看到了她,然后就拼命砸她店里的玻璃。
徐歧贞对这一变故目瞪口呆,心想我做错了什么?
她急忙躲到了柜台下面。
外面的砸门声,屋子里的黑暗,让她眼前一阵阵发晕。
她仓促中抓到了柜台上的电话。
电话拨通了,她好像浑身出汗,稀里糊涂说了句什么。
良久之后,街上逐渐安静了,有人轻轻将她抱了起来。
她借助街上路灯照进来的光,看到了颜子清的脸,心想:“哦,我是打电话给他了。”
然而,她好像从来没记住过家里的电话,怎么会打给他的?
这些她都不愿意去想,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
回到了颜家之后,她洗了澡喝了点汤,才对颜子清道:“我们以前在船上遇到过一次风浪,当时我在船舱里,特别害怕......”
那次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后来,当她一个人在密闭空间,外面有非常严重的危险,而且她觉得自己逃脱不了的时候,她就会无缘无故的浑身出汗、脱力、意识模糊。“......这不是病,是一种恐惧心理。”她对颜子清道,“我不是疯婆子。”
第1617章 谢谢你能来
徐歧贞很快进入了梦乡。
颜子清坐在她床边,良久没有动,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起上次自己想要让婚姻正常化,被徐歧贞拒绝,他就应该死心的。
这次,徐歧贞在危险和封闭的环境里,突然发了恐惧症,她没有打电话给颜子清,而是打给了顾绍。
在她最害怕的时候,她只记得顾绍的电话,那是在她心里千万遍记忆的。她一定有过无数次的打电话求他回头的想法,然后又被她强行遏制。
顾绍接到了电话,没有自己去找徐歧贞,而是打给了颜子清。
他在电话里说:“我很抱歉,我不能去......”
颜子清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如果顾绍去了,颜子清一定会不高兴;可他不去,颜子清又生气,替徐歧贞不值。
徐歧贞真的很不值,顾绍对她是避之不及的。
她如此优秀,顾绍凭什么如此待她?
第二天醒过来的徐歧贞,坐在床上喝粥。
她突然问颜子清:“我昨晚是打电话给你的吗?”
“对,你打回家的。”颜子清道。
徐歧贞暗暗松了口气。
颜子清却不看她。
他端了粥给她之后,又端了一碟子小菜,然后就出去了。
这天,他再也没来过她的小西楼。
徐歧贞下午的时候去了趟餐厅,发现玻璃已经被砸碎了,隔壁的店更是被砸的稀烂,连侍者和厨师都挨打了。
“叫人来换玻璃,明天之前要换好。”徐歧贞道。
掌柜的说:“不用这么着急,估计最近几天会没生意。”
“怎么?”
“昨晚打架的事见了报纸,民众会不安,觉得这条街危险,暂时会避开。不过,顾客的记忆不会很久,大概很快就会重新来的。”掌柜的道。
徐歧贞笑了下。
果然如掌柜的所言,当天晚上没有客人。
徐歧贞休息了两天。
这两天,她却没有见到颜子清,后来才知道他去了香港。
“他去香港是有什么事吗?”徐歧贞问她公公。
颜老也不知道:“他没说。他自从满了十八岁,去哪里做什么就不需要报备,我也没问。”
徐歧贞点点头。
然而事情有点奇怪。
颜子清去了香港之后,连一封电报也没有,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半个月之后,仍是没有他的消息,徐歧贞有点懵了。
“他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像赌气?”她揣测着。
因为她才发过恐惧症,他一声不吭走了,哪怕是有急事,也该有个电报解释下。
徐歧贞突然灵光一闪,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她去了趟电话局。
托了点关系,她终于查到了,那天她没有给颜子清打电话,而是给顾绍打了。
她就知道。
顾绍的电话实在太深刻了,她当时那种情况,只想到求救,其他的她根本不会顾忌,没想到她真的是打给了顾绍。
颜子清一定是生气了。
“爸,您知道子清在香港哪个地方落脚吗?”徐歧贞去问颜老。
颜老道:“我派人去问问。怎么?”
“我想去看看他。”徐歧贞道,“他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我去接他吧。”
颜老忍不住笑了。
他很高兴:“小两口就应该这样,两个人都不低头是不行的。子清犯浑,等他回来我骂他,你去找吧。”
过了几个小时,他就拿到了颜子清在香港的地址。
他一直住在饭店。
颜老道:“他这次去,也不是真的完全没事,是他一个朋友托他办点事。”
徐歧贞不解。
颜老就仔细解释:“他朋友杀了一个英国兵,被关了起来。这件事里有猫腻,人家求到了他跟前,他在跟进这个案子的进展。”
徐歧贞了然:“那我知道了。还有,爸.......”
“我知道,我从司家给你借到了飞机,你先去吧。”颜老说。
徐歧贞当天就出发了。
她下午四点多到了香港,然后在落脚的地方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人开车来接她。
来的人是颜子清。
一瞧见她,颜子清的表情有点绷不住,满面笑容,上前就拥抱了她。
“你怎么来了?”他问。
徐歧贞感觉他浑身是汗,应该是跑得很急,有暖烘烘的气息萦绕着她,她倏然有点动情,心里莫名的甜蜜。
她捶了他的肩膀:“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不回家,还不许我来?”
颜子清将她抱得更紧。
回到了饭店,他澡也顾不上洗了,将她揉进了怀里。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俩终于都洗了澡,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颜子清的眼角眉梢都有笑意。
他将徐歧贞搂在怀里,亲吻了下她的眼睛:“岐贞,谢谢你来找我!”
这句话没头没尾,不明所以。
直到第二天有人敲门,徐歧贞迷迷糊糊开了房门,看到山本静穿了件睡衣、手里端着早餐的托盘来敲门,她才明白为何颜子清会说那句“谢谢”。
谢谢她能来,打断他回首过去。
过去的记忆太过于美好,也太过于痛苦,深刻印在他的脑子里。
人如果想忘记就能忘记,那这个世间也不会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了。
颜子清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他没有迷糊的时候打电话给山本静。和他相比,徐歧贞觉得自己做得差劲,也没资格说他什么。
她挡住了门:“山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