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639节
徐景然接话:“而且,像我们这样的,更加不可能退学,一旦退学了再申请其他学校很难,学费也浪费不起,家里肯定不能理解,要挨骂的。”
司玉藻和两位同学吃了饭,各自回家。
她心情有点沉重。
原来,普通人在这个世上,光活着如此艰难,更别说其他方面了。
她也觉得,联合会是把苦难加注到同学们身上,它就该被消灭。
然而,这个毒瘤不是杜溪上产生的,它已经存在很久了,且这么完善的制度,也不是一两天形成的。
背后有什么势力在操控,目的又是什么。
司玉藻慢慢往回走。
她身边跟着的宋游始终不说话。
到了家里,发现灯火通明,张辛眉已经来了,正在跟渔歌闲聊。
渔歌眼睛是亮晶晶的。
司玉藻急忙挡在渔歌面前:“你别被这个花花公子迷昏了脑袋,他是我的!”
渔歌面颊绯红啐了她一口:“谁迷昏了头?”
说罢,她去厨房忙碌了。
玉藻坐到了渔歌刚刚坐的位置,问张辛眉:“叔叔,你这么空闲啊?是不是很想念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张辛眉无声翻了个白眼。
他决定当司小姐是放了个屁,指了指门口旁边的一个大箱子:“我弄了个电风扇,夏天到了你可以用。我特意给你送过来,你却不识好歹。”
玉藻大喜。
她家里也有这种电风扇,很费电不提,买都买不到。
她很想带一个过来,可她不是坐飞机,挺麻烦的,就想着暑假反正是要回新加坡的,下个学期再带过来不迟。
不成想,张辛眉雪中送炭。
司玉藻张开双臂就要拥抱他:“谢谢叔叔!”
张辛眉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庄重一点,多大的姑娘了!”
司玉藻不以为意,高高兴兴留张辛眉吃宵夜。
“渔歌的手艺是我舅妈亲自指点的,特别好。我舅妈在新加坡有七八家餐厅,都是她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新加坡的中餐厅几乎被她独占了。”司玉藻道。
张辛眉就道:“正好,我也饿了,那就尝尝渔歌的手艺吧。”
渔歌在厨房应了声:“半个小时就好。”
宋游和另一名副官各自回房了,没有留下来碍眼。
司玉藻和张辛眉就坐在客厅聊天。
话题说到了电风扇,司玉藻问他从哪里弄来的,他就说是朋友飞往美国带回来的。
“......这么珍贵,你送给了我?”司玉藻双眸发亮,“叔叔,你是不是暗恋我?”
张辛眉:“......”
“ 你不要狡辩,你对我这么好。”司玉藻道,“我姆妈说过,当一个人对你很好,你自己能感受到,且他不是你的父母和家人,他肯定就是爱慕你,是不是?”
张辛眉:“.......”
他看着司玉藻,心想这姑娘之所以这德行,全是顾轻舟和司行霈的错。
这是什么狗屁父母,养的什么熊孩子!
他无力让司玉藻滚蛋,只好拿出了自己的钱包,翻出一张小照片给司玉藻。
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烫了头发,打扮得也算时髦,笑靥如花看着镜头。
张辛眉道:“看到没有,这是我的未婚妻。”
司玉藻震惊。
她倒是不知道此事。
“真的吗?”她立马坐正了,“真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大人的事,还需要跟你一个小鬼报备吗?”张辛眉说。
司玉藻就不太好意思。
她可以调戏张辛眉,但如今对方有了恋人,玉藻就觉得要把握好度,否则就会真的讨人嫌。
“她很漂亮。”玉藻道。
张辛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自恋到这种程度的司小姐,居然会说别人漂亮?”
“哪怕我是天下第一美,可在自己的未婚夫心里,他的未婚妻也是最漂亮的,我夸她漂亮,这是尊重你啊,张叔叔。”司玉藻道。
张辛眉第一次发现,司大小姐不是不会说话,她真想要讨人喜欢的时候,嘴巴还是很甜的,说出来的话也很中听。
她之所以一直脑残自恋,完全是她没把其他人当回事。
“那我替你小婶婶谢谢你。”张辛眉道,“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请你吃喜酒。”
“好。”司玉藻笑道。
他们俩又聊了一会儿天,渔歌就把宵夜的小汤包做好了。
张辛眉赞不绝口,对渔歌道:“你有这手艺,不愁嫁人。倒是你家小姐,将来前途未卜。”
“张叔叔,你积点口德,别惹我怼你。”玉藻嘴巴里含一个包子,口齿不清道。
此事,玉藻也没有太过于关心。
张辛眉有了未婚妻,有就有了,毕竟他已经二十八九岁了,有也是合理的。
至于对方是谁、做什么的,张辛眉没有仔细说。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玉藻更加能理解。
她还想着等将来张叔叔结婚了,她可以去他家里玩小孩子。
玉藻很喜欢一到两岁的小孩子,太大了她就不爱了。
不成想,没过几天,玉藻突然从报纸上看到了一则讣告。
讣告是家属发的,说自己的妻子病逝,告之亲朋好友,遗体拉回了老家,不需要参加葬礼,甚至说了他某处的房子退了。
这则讣告有点奇怪。
更奇怪的是,讣告上有照片,赫然就是张辛眉给她看的那个未婚妻。司玉藻拿着报纸愣了很久。
第1641章 我诈你的
玉藻每天都要读报,了解时事,这是她从小跟着她父母养成的习惯。
她今天起得有点晚,就把报纸带到了学校。
看到这则讣告和照片的时候,她正在第二节课的课间,接下来的第三节课,她都发呆,还被老师点名了一次。
下课时,坐在她后面的徐景然和马璇就戳她:“你怎么在走神?是听不懂吗?”
“不,我能听懂。”玉藻笑了下,“是一点小事。”
她实在没人可说,就把报纸摊开给了徐景然和马璇看。
“这个女人,是登讣告人的妻子,对吧?”她问。
两个女同学凑过来,读了下讣告,觉得没什么异常。
很多外地人在上海,家属去世之后带着棺木会原籍安葬,是很常见的。离开的时候,告诉一下亲戚朋友此事,并且让他们不用去他家慰问,顺便说了下自己房子退了。
“怎么了,你认识她吗?”马璇问,“我没看出这有什么不对?”
有几个男同学也凑过来。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这则讣告,有人提出了疑问,但猜测的话很不靠谱。
到了第四节课,老师进来的时候,他们还凑在一起,于是老师就没收了报纸。
老师也看到了报纸上的讣告,突然顿了下。
他快速把报纸没收了,然后开始上课。
快要下课的时候,老师喊住了司玉藻:“司同学,你稍等一下。”
众学生走了之后,年近五十岁的老教授把报纸还给了司玉藻,道:“为什么要议论这个?”
司玉藻不好意思笑了笑:“是一点小事,我朋友说他认识这个女人......”
老教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似乎想确认她话的真假。
良久,老教授飞快的说:“人没有问题,讣告也没问题,但是有暗语。这是革命地下党在互通消息。”
司玉藻整个人僵了一下。
老教授道:“司同学,听说你是从南洋来的,家庭很富足。既然如此,就好好上学,不要搀和太深了。大上海风云诡谲,不是你们小孩子能弄得清楚的。”
司玉藻半晌没有动,她僵持在那里,找不到北。
她下午的课没有去上,直接去了交通分局,去找纸醉金迷的张少爷。
张少爷却不在,他中午就有饭局。
司玉藻带着副官宋游,去了张辛眉的家。结果突然注意到,张辛眉这栋公寓楼的牌号,正好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地址上的牌号的相反数。
牌号是相反的,地址是毫无关联的,司玉藻却疑神疑鬼的后背发凉。
她和宋游去了对街,仔细观察张辛眉的这栋楼。
张少爷奢靡惯了,他买下一栋公寓楼,自己只住一间,旁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对奢靡成习的张少爷而言却不算什么稀罕事。
他若是简朴节约,反而惹人生疑。
玉藻看了看,突然发现二楼的窗帘后面,好像被掀起了一角。
带她仔细看时,又悄无声息。
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