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695节
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
她真想啐他一脸。可旋即,她把他的窘迫看在眼里,再联想到他这么匆匆忙忙而来,顿时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她的脸颊也发烫,心跳得像打鼓,嗓子被这鼓鼓心跳给堵住了。
好半晌,渔歌才道:“那要看嫁给谁。”
宋游好像找到了谈话的诀窍,后面的话顺利了不少:“那......你可有心上人?”
渔歌点头:“有。”
宋游的心,顿时就凉了。
他好不容易理出来的话头,又乱成了一团糟。
“四年前,我回到新加坡就特意去请了一樽菩萨,每天都要焚香跪拜,希望我的心上人能从战场回来,平平安安。”渔歌的脸仍是发烫,“嗯......心诚则灵.......”
宋游那往下沉的心,猛然刹住。
他看着渔歌,瞧见了渔歌眼里的自己。
这个时候,他终于彻彻底底的开窍了,上前拥抱了她,亲吻了她的唇。
司玉藻大婚之后第二天,回到娘家时,就听说宋游把她的渔歌拐跑了。
她很生气,说渔歌:“你就这么跟了他?不矜持了吗?不让他三求四请?”
宋游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说:“大小姐,姑爷是怎么求你的?”
司玉藻:“......”
渔歌捂住口笑,宋游真是司玉藻的克星,他怼司玉藻是一怼一个准。
司玉藻气得要打人。
宋游回来了之后,司玉藻和他们说起了李效。
当年四个人去上海的,彼此依靠,像真正的一家人。
李效为人拘谨,跟司玉藻的关系没宋游那么好,话也不多,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可他的确是很敬业、很忠诚。
只有他牺牲了。
炮火无眼,战士牺牲只是个伤亡数目,拿出来谈好像无病呻吟。
可心中难过并不少。“我的吴老师,还有我们班好几个男生,都是死在那次的爆炸里。要不是我们提前两天去前线的庄子救助,我也要和他们一起被炸死。”司玉藻道,“战后统计,我们班牺牲
了九人。”
他们是后勤军医,炮口是不直接对着他们的,所以这样的牺牲在前线来说不算什么,对他们军医却是很大的数目了。
“都是烈士。”宋游道。
司玉藻点点头,心情很沉重。
她在娘家吃饭的时候,始终闷闷不乐。司雀舫不停想要逗她,她态度都是淡淡的,不怎么回应弟弟的玩笑。
离开的时候,张辛眉问她:“你怎么了?”
“我那些同学,不知道是回上海哪家医院上班,还是继续留在了军中。”司玉藻道,“我想给他们发邀请函,让他们来新加坡上班。”
“那就发。”张辛眉道。
司玉藻问:“真能发吗?是否恰当?”
张辛眉道:“发了是你的心意,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选择,没什么不恰当。”
司玉藻顿时就想通了。
她让张辛眉把车子开到姑姑家去。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姑姑和姑父,毕竟医院是他们两口子的。
司琼枝道:“我们正缺医生,忙得不可开交。你能请到经验丰富的医生过来,我很欢迎。”
“他们还没有念完医科。”司玉藻说。
司琼枝笑道:“他们都在战场上滚过的。三年实战,比学校里学得多。”
司玉藻就不再犹豫了。她果然给她的同学发了电报,顺便请几个人代为转达,一个个都要通知到。
第1710章 玉藻怀孕
司玉藻的电报发出去一个月之后,陆陆续续收到了八份肯定的回复。
她的同学马璇和徐景然都要来。
她的师兄卢闻礼也要来。
“师兄?”张辛眉一听这话,脸色就不是很好看,“有我忘记了的隐情吗?”
司玉藻失笑:“没有,你如果不信,到时候自己看。”
卢闻礼来了之后,张辛眉并没有放心。
三年多的军旅生涯,改掉了卢闻礼那一身懒散气。他鸡窝一样的头发剪掉了,只留短短板寸。
他原本就是个眉目俊朗的男人,又换了身整洁不起皱的衣裳,头发也清爽,整个人从气质上大变样。
司玉藻也惊呆了:“师兄,你这人模狗样的,我差点不敢认。”
卢闻礼道:“咋的,你们都说我变了,我以前很邋遢吗?”
“是啊。”司玉藻道,“说不上邋遢,你那时候身上没异味,就是乱,衣裳乱头发也乱。”
卢闻礼摸了摸自己的头:“现在不乱了吧。”
他的视线落在了张辛眉身上。
他笑着上前,对司玉藻和张辛眉道:“我第一次见到张先生,就觉得你们俩有戏。厉害啊学妹,还是被你追到手里,师兄敬你是条汉子!”
张辛眉:“.......”
他心里想这是什么鬼,他为何要对这两人不放心?
真是白费了他一肚子陈醋。
“师兄,你如果有了喜欢的人,我可以教你追啊。”司玉藻沾沾自喜。
卢闻礼叹了口气:“我可能不喜欢女的。”
司玉藻差点摔个跟头。
“你喜欢男的?”她问。
“我一个老爷们,喜欢什么男的?”卢闻礼道,“我可能比较爱狗。我们驻扎的村子里有一只黑狗,它被炸死的时候,我哭了三天,难受了好几个月,跟死了老婆似的。”
司玉藻:“......”
张辛眉:“......”
张太太比较善良,张先生心里对卢闻礼做了评价:“此人有病!”
早知道司玉藻的师兄都是这样的,他也不费劲去提防了。
卢闻礼又道:“学妹,你上次不是让我去找你小姨吗?我一直没见过她。”
当初司玉藻上了战场之后,两位副官也分别入伍。
战时情况特殊,空中有了管制,司行霈的飞机不能再随便飞往上海,哪怕有军方的关系也不行。
司家发电报,让渔歌回新加坡,一个人留在上海也很危险。
顾轻舟知道顾纭也在,也给她发了一封。
顾纭却说:“我不去新加坡了,我要去北平找我姆妈和阿姐、姐夫。”
渔歌一个人回来了。
她也算机灵,一路上坐车、坐船,两个月之后回到了新加坡。
战事越来越激烈,上海也遭受了炮火洗礼,新加坡同样被日军围困,马来半岛丢失了一半,顾轻舟的消息再也传不到上海,她也没空去顾念其他人了。
等日本投降,战争结束,已经是三年后了。
她失去了顾纭的音讯。
如今局势还紧张,司家情况又特殊,司行霈跟政府申请了好几次民用航道,都被拒绝了。
所以,顾轻舟不好去上海找人。
司玉藻只能发电报,让在国内的同学帮忙留意,顾轻舟也托了其他人去找。
“算了,我姆妈都找不到。”司玉藻道,
司玉藻忙碌了起来,安顿她接过来的同学。
既要安排工作,也要安排生活,她事无巨细的操持着。
忙得太累了,她突然就见了红。
司琼枝让她到医院小住三天,留院观察,顾轻舟和司行霈吓坏了,急匆匆去医院看望她。
司玉藻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怎么不跟我们说?”顾轻舟道,“这么大的事,你自己不注意?”
“我瞧着挺好的嘛。”司玉藻挺委屈的,“想等过了头三个月再通知你们。”
顾轻舟在她额头敲了两记。
张辛眉已经去海军报到了,今天出海未归,不知司玉藻怀孕的消息,也不知她见红了。
司行霈要给舰队发报。
海里不能埋线,不好通电话,司行霈跟舰队联系仍是用电报的老办法。
司玉藻连忙阻止他:“阿爸,九哥才入伍,不是说了新的军官也要集训三个月吗?我不能拖他的后腿。”
司行霈蹙眉:“事业有你怀孕重要?”
“阿爸,您讲点理。”司玉藻道。
顾轻舟就把司行霈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