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711节
“......顾小姐。”同事又叫了她一声,“怎样,顾小姐?”
同事发现她在走神。
她最近总神思恍惚的,心里好像有很多事。她太过于内秀,哪怕有秘密也不会跟同事倾诉的,同事也不便多问。“我应该不会换地方做事。”顾纭道,“我想回乡下了,将来如果有机会,我还想给报纸写文章,做个专栏主笔。您也知道我的文笔,我想我能胜任。假如能见见新的报社的
人,算是多一条人脉,将来好混口饭吃,我还是感谢您的。”
同事想了想:“这样的年月,大家都不容易。那好,我跟朋友说一声,明晚一起吃个饭?”
顾纭说好。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同事特意叫了新报社的一名女同事,免得顾纭拘谨。
不成想,那位女同事爱好喝一杯。
顾纭有求于人,女同事又豪爽,她只得跟着碰杯。
喝了两杯之后,她就知道不太好了,因为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同事很抱歉:“顾小姐,我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你怎么不推辞?”
顾纭不太擅长推辞。
她天旋地转的对同事说:“你帮我叫个黄包车吧。”
那边,晚饭还没有吃完,女同事还没有喝尽兴,抱怨说顾纭碍事,同事也不好丢下新的同事去送顾纭,只得帮她叫了车。
到了弄堂门口,顾纭还知道付钱。
可一下车,才走了几步,她那一杯倒的酒量完全显露了。她走着走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弄堂的地砖上,清脆一声,还没有走远的黄包车车夫都替她害疼。
他想上去帮一把,又觉得这女人喝得醉醺醺的,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惹麻烦,只得转身跑开了,装作没看到。
顾纭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她挣扎了两次,准备做第三次努力的时候,有个黑影挡住了光线。
然后,黑影俯身抱起了她。
顾纭有点人事不知,可她没挣扎,从潜意识感受到了安全。
她任由那人将她送回了屋子里。
白贤是再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她喝醉的这一幕。
他第一次知道,她居然会喝酒。
他小心翼翼扶住了她,从她包里找到了钥匙开门,把她放到了床上。
她落枕之后就睡着了。
白贤替她脱了鞋子,又想打水给她擦擦脸,可他怕有动静会吵醒她。
他只是帮她拉好了被子。
屋子里没有开灯,他站在黑暗中,眼睛适应了光线,看得清楚她的轮廓。
他慢慢坐到了她的床边。
心跳得厉害,他的呼吸炙热又急促。
他想要伸手,摸一摸心上人的脸。只有在这样的黑夜里,她睡得无知无觉,他才敢如此放肆。
念头一起,怎么也压不下。
他的手指,缓缓落到了她的面颊上。
她面颊微凉,肌肤柔滑。
他的心湖一阵阵澎湃,海浪一层层的拍打,他清清楚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触摸给了他勇气。
他没有克制自己,最终俯身,用嘴唇轻轻碰了下她的唇。
他听到了大海的咆哮,听到了高山上穿林而过的风声,听到了雪域里的马蹄——一切震撼人心的声音。
这是他浑身的血在沸腾。
他得到了心上人的一个吻,浅浅的、不知情的吻。
哪怕是死了,这辈子也有了安慰,死得其所了。
他默默走出了她的房间,不敢再多留。
他心中是喜悦的,然而被外面的风一吹,他又低垂了头,喜悦中添了愧疚。
他为了自己的私念,轻薄了她,还是猥亵了她?
他觉得自己再如何改头换面,骨子里都流淌着下等人的肮脏。
他快步逃开了,想给自己的猥琐找一个避风港。
顾纭对这一切都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自己怎么回家的。
从黄包车上下来之后,她的记忆就好像断层了。
因为她感觉到了安全,于是大大方方任由自己失去了神志。
“为何会觉得安全,是我那时候已经进屋子了吗?”她闷声自问。
她的包放在桌子上,钥匙摆在旁边,鞋子整整齐齐摆在地上。
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喝醉的人能做到的。
她想起了那个黑影。
“是梦,还是真的?”她问自己。
昨天,是真的有个人过来,将她送回家了吗?
这些都不可考了。
顾纭收拾停当,去了报社。
不成想,老板娘早早就来了。
顾纭还以为自己尚有点时日,可事情比她预想中要早。
报社终于撑不下去了。
“我对不住你们。”老板娘说,“我得回乡下去避难了。这些钱,是你们两个月的薪水,我也只有这么多了。”
每个人桌子上都有个信封,里面装着他们各自的薪水。
顾纭拿到了手里,发现挺厚的。
这绝不止两个月的薪水。
顾纭一边收拾一边悄悄打开,发现是足足三个月的薪水。
老板娘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准备下楼。
她拦住了老板娘。老板娘知道她要说什么,握紧了她的手,冲她轻轻摇摇头:“你也要回乡下吧?路上难走,你一个年轻姑娘家,需得处处谨慎些,用钱的地方多。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自己
保重。”顾纭的眼泪落了下来:“老板娘,您也保重。等将来和平了,咱们要互通消息,报个平安。”
第1727章 回乡避灾
顾纭收拾了一通,离开了报社。
她留在报社里的东西不多,当即拿着回了家。
她找出上次司玉藻留给她的电话,说是张辛眉办公室的,让她有事就去找。
半上午的,张辛眉肯定不在家。
顾纭犹豫着,打了过去。
那边是秘书小姐接通了,然后问了几个问题之后,让她稍等。
她就真站在电话亭旁边等。
这么一等,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张辛眉才给她回电话。
“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张辛眉的声音懒懒的,并不是真心不好意思,甚至有点不耐烦。
顾纭怕添麻烦,连忙说了自己的话:“报社今天散了,我要回家了。上次九爷说,假如要回家,那......”
她自己顿了下,又说,“还有件事,就是我这边房东的钥匙和房租,还缺个人帮忙收一收,不知道九爷身边的人能否帮忙?”
张辛眉道:“你回去收拾,明早我派人去找你。”
顾纭道谢。
她当天就去了趟银行,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钱都取了出来,又把自己身上稍微值钱的两样首饰卖了。
等她回到乡下去,没什么比现钱更实用了。
剩下的行李,她一个箱子就能装完。
她很快就收拾妥当了。
突然决定要走,心里挺失落的。人在一个环境呆久了,就会心生不舍,哪怕再糟糕。
顾纭把自己厨房的东西,包括油和米,都送给了邻居。
她将租同一个房东的住户都通知到了。
“以后的房租,每个月都会有人来收,是我家亲戚,你们别害怕。”顾纭道。
住户们还是挺不安。
第二天一大清早,顾纭正在梳头,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来了。”她应了声。
打开门,却需要抬头才能看清楚人脸——是白贤。
她微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