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729节
陈素商已经洗了澡,短短头发被她掠到了耳朵,她一张小脸白净。她脸小,嘴巴小,眼睛不大,明明每一样都普通,可凑在一起很好看。
陈胧好像也想起了方才的事。
“.......畜生,这些年我没空管教你,你成了这幅德行!”陈定手里拿着拐杖,满脸盛怒。
陈胧一头雾水。
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他母亲是陈定的第四个女人,养在外面的洋房里,佣人不敢称她为四姨太,全部叫了“四太太”。
四太太此刻眼泪纵横。
他妹妹陈皓月,冰清玉洁的玉美人儿,脸上多了点焦虑,终于染上了点烟火气。
除了这两位,陈定还带了另一个外室——九太太平乐。
平乐是个美艳的解语花,既漂亮又聪明,深得陈定的欢心。
陈定逃难,其他几个生养了女儿的外室他都丢下了,包括那些女儿,只带了生养儿子的四太太,以及一个没有生养的九太太。
可见他对九太太平乐的喜爱。
而此刻,平乐的脖子上有很清晰的指痕,脸上也有点瘀伤,好像是遭了大罪。
“要是故月还在世,我今天就要毙了你!无奈只有你这个孽畜了。来人,拿我的马鞭来!”陈定气得发抖。
陈故月是陈太太金姝生的第二个儿子,也是陈定的嫡子。
陈定跟金姝没感情,却很疼儿子。他那个儿子死在战场上,死在日本人的炮火之下,几乎是要了陈定的老命。
等日本人一投降,陈定无处可恨,就恨党国让他儿子上战场,无心再替党国做事了。
“不要啊老爷!”四太太跪下,抱紧了陈定的腿,“咱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了,您饶了他吧!他也是鬼迷了心窍,一时冲动......”
原来,陈胧稀里糊涂,顺从着他的本心,摸到了九太太平乐的房间里。
九太太只当是陈定从书房回来了,穿着睡衣开了门。
一开门,她就看到陈胧痴痴迷迷冲她笑,搂紧了她就亲。
九太太使劲挣扎,却又被陈胧掐住了脖子。
陈胧做这些事,门都没有关。
女佣听到了动静,吓得魂飞魄散。
陈定从书房下来,亲眼瞧见他儿子一手掐住他小妾的脖子,一手撕开了她的衣裳。
他去拉陈胧,被陈胧反手甩开,跌倒时撞到了化妆台的角上,差点撞断了尾巴骨,站都站不稳。
还好女佣机灵,又大喊着叫了随从,这才制服了陈胧,将他打晕。
出了这样的丑事,陈定很想杀了陈胧。
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的香火全在他身上,又不能真杀了他。
陈胧被绑起来之后,突然身体一软,倒地昏迷。
等他醒过来时,迷糊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
马鞭拿了过来。
陈定劈头盖脸抽打陈胧,把陈胧打得鬼哭狼嚎。
四太太怕那马鞭,她以前也挨过,知道那滋味,不敢去挡,只是不停的哭。
最后是陈皓月哭着去抱她哥哥,鞭子抽到了她身上,在她雪白面颊上留下一个鞭痕时,陈定才被迫住了手。
“......你护住他做什么?”陈定怒道,“他敢对庶母用强,敢打他老子,将来还能帮衬你不成?你让开,我要给他点教训!”
“爸爸,哥哥是不懂事。”陈皓月脸上疼得厉害,眼泪直流,“爸爸,您饶了他吧,求您了。九太太,您帮忙说句话。”
九太太平乐是受害者。
可她知道陈定疼女儿,也知道他宝贝儿子。现在是气头上,回头消了气,他还是跟四房那边更亲近。
陈皓月若是挑拨几句,陈定又想起今天的事因她而起,怀疑她先勾引了陈胧,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平乐委委屈屈道:“老爷,您别气坏了身子。”
陈定无奈之下,只得停止了打骂。
他的余光,瞥见了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陈素商,当即更怒:“你看什么?深更半夜,你来这里捡热闹瞧?”
陈定以前自持身份,只是不理陈素商,当她是个下人一样,不看不亲近,却从不破口大骂。
如今,他是什么也不顾忌了。
陈素商很喜欢陈太太,也跟去世的二哥陈故月关系很好。
二哥上战场之前,跟她说:“炮火无眼,我若是回不来,你一定要照顾好妈。”
她答应的,所以她暂时还不能离开陈家。
“对不起。”她低垂了头,往往旁边退,准备从偏门离开。
倒在地上哭鬼狼嚎的陈胧,却突然大声道:“是她害我,她给我用了迷药,是她!”他这么一嗓子,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他落在了陈素商身上。
第1746章 全身而退
陈素商表情平淡。
陈胧则忍着皮开肉绽的剧痛,一边哀嚎一边诉说。
“......她烧了符纸。那符纸突然一燎,我听到她说,让我去强九太太,然后还要杀死九太太......我真不知道,我不敢的,是她.......”陈胧痛呼着说。
其实,那符纸一烧之后,陈胧脑子里就嗡了下,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他要把这件事推到陈素商身上去,自己要摘得干干净净。
陈素商站在那里。
陈定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他是不肯承认亲生儿子纨绔,哪怕陈胧再不好,他也不能接受他是个好色之徒。
陈定也记得,陈素商是术士的徒弟,当初那个小道士说自己是正统麻衣传人,术法很厉害。
“是不是你?”陈定突然问。
几名女眷各有心思,不动声色看向了陈素商。
陈素商表情淡淡:“不是我。”
陈定立马转身,从旁边什锦隔子底部拿出一把枪。
手枪上膛,他对准了陈素商:“你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是不是你搅合得我家宅不宁?老子养了你十年,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素商对他没有过期望,也知道陈家的确是给了她饭吃,故而她对陈定不怀恶意:“我没有。我若是会迷魂术,早就对您使了,这样您就不会拿枪对着我。”
陈定一愣。
假如陈素商真有迷魂术,的确没必要用它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陈素商继续道:“您再问问九太太,当时少爷去她房里时,模样像是被迷了吗?”
九太太平乐心中一惊。
平乐和四房,将来定是你死我活的,一个屋檐下岂能容下两房的人?不管是她还是四太太,都不想把自己放在妾室的位置上。
现在不埋下刺,什么时候埋下?
“大太太还没死呢,不如趁她活着,先拉拢她们母女。等赶走了四房这几个货,我收拾大太太母女还不是易如反掌?”九太太盘算着。
她这么想着,脸色顿时很难看,有点惨白:“当、当时,少爷手劲很大,看他说话办事,倒不太像神志不清。”
这是谎话。
如果仔细想想,平乐记得陈胧敲开她房门时,痴笑不止,有点奇怪。
也正是因为他奇怪,平乐才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他的意向,被他扑倒。
他扑倒了她之后,却不着急关门,这才让后来路过的女佣看到。
如此种种,都不像是个有脑子的人做出来的。这一路上和陈胧相处,平乐看得出他虽然眼睛不规矩,却怕陈定,清醒的时候断乎不敢如此作死。
平乐试探着去看陈定的脸色,突然又加了句:“老爷,您把枪放下吧,我害怕。这是咱们自家啊,别在自家开枪.......”
她最了解陈定。
陈定那么多女人,她既不是最后进门的,也不是最有功劳的,甚至谈不上是最漂亮的,可她却能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让陈定跑路也要带上她。
她了解陈定,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能操控他。
此刻,陈定正因为失去了权势而满心愤懑,他的情绪极坏。
在他自己家,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差点被亲生儿子带了绿帽子。
平乐一句“自家”,让他的愤怒瞬间冲到了顶点。
他转过身,对着陈胧开了一枪。
那枪打穿了陈胧的小腿。
四太太吓得昏死了过去,陈皓月也失声痛呼,陈胧倒在血泊里抽搐。
陈素商在这样的危机里,全身而退,回到了后花园。
她真不会迷魂术。
她师父是正经的麻衣道士,他除了布置风水局,也会符咒。
陈素商也学过符咒,但她离开师父的时候很小,学得马马虎虎,而符咒又不能通过书籍去传授,她只学了个二五眼。
她师父每隔三年来看她一次,会送些符纸给她。
她到了陈太太身边,成了陈家的三小姐之后,念过教会学校,学习过西方科学。
她把科学和师父的术法结合起来,无非就是正负对阴阳。
人的四周,既有阴气也有阳气,就好像电磁的正负极。
阴气,也可以叫“煞气”;而阳气,也可以叫“生吉之气”。当一个人四周的阴气过重,就会导致他心情抑郁,莫名低落,很容易伤感甚至身体沉重,中医也称为“湿气”;当一个人四周的阳气过重,就会导致他暴躁易怒,心情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