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745节
“去缅甸。”陈素商道。霍钺沉吟了下:“缅甸那边有美国援军,需得动用不少的关系,一时怕是走不了。要不这样,不耽误你的事,你走新加坡,从新加坡申请航线去缅甸,左不过晚几个小时。
”
陈素商是心急如焚,必须尽快见到她师父,其他都不管了:“多谢霍爷。”
“不必谢。你师父长青道长,我们也一块儿吃过饭,他是很有能耐的。你住在这里,咱们也算近邻,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只管来找我们。”霍钺礼貌又周到。
他喊了锡九。
锡九比霍钺大几岁,因为清瘦,同样不太显年纪。
他让陈素商跟着他来。
两个小时后,陈素商到了霍钺的私人飞机场,登上了飞往新加坡的飞机。
她心中突然感觉很奇怪。
上次从新加坡离开,是前不久的事,一转眼又要回去了。
她的母亲葬在新加坡,一想到要回新加坡,她愣是有种“回家”的错觉。
她在新加坡的机场降落,霍钺的机长对她说:“陈小姐,你先去城里吃点饭休整休整。这边要去跟司家要航线,等拿到了许可,才能出发,估计四五个小时。”
霍钺已经打电话给司家了。
司家想要跟缅甸沟通,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沟通到位的。
陈素商知道这事很麻烦了霍钺,又想到她跟人家毫无交情,要人家这样费财、费人脉帮她,真是厚脸皮。
“等师父回来,让师父送霍钺一点法器吧。”陈素商想。
她是真没什么大本事,可她师父有。
且这次香港是出了事,也许会牵扯到整个香港,霍钺全家生活在香港,万一有个闪失,他们家也要遭殃。
陈素商抛开了这些,对机长道:“我不去了,我就在这里等着。”
她包里有饼干,只需要一杯水即可。
陈素商想起自己罗盘的指针转得像风车,一颗心都要焦了,哪里还顾得上疲倦和吃喝?
霍家的人见她不肯听劝,就说通了保卫室的人,让她进去休息。
司家这个机场是军用的,不对外开放,若不是霍钺的飞机,其他人没资格停靠。机场也有休息室,甚至有食堂。
霍家的随从跟机场这边沟通,然后替陈素商要到了一个休息间,一份晚饭。
晚饭三荤三素,分量还不小,主食是米饭,却没有汤,而是牛乳,另外还有份热可可。
陈素商很喜欢热可可,捧着杯子喝完了,问:“再给我送一份热可可,可以吗?”
勤务兵说可以,转身去拿了。
休息室很小,没有床,只有个沙发椅。
陈素商喝了两杯热可可,没有吃饭,因为实在吃不下,就躺在沙发椅上打盹。
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男人交谈的声音时,她清醒过来。
听了几句,觉得这声音是带着闽南口音的官话。
她记得颜恺是这样的口音。
“是颜恺来了,还是新加坡的人多类似口音?”陈素商脑子里转着,身子已经快于脑子一步,走到了门边,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她果然瞧见了颜恺。
颜恺穿着件长款风氅,里面是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一双黑色皮鞋,闲闲依靠着墙壁,跟霍家的人聊天。
看到陈素商时,他站直了身子,朝她走了过来。
“你休息好了?”他毫不见外的问。
陈素商不解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回新加坡,听到霍爷打电话给姑父,说你要去缅甸。那边局势不是很稳,你怎么想起去缅甸?”
“去找我师父。”陈素商如实道。
颜恺又问:“你师父没事吧?”
“他没事,是香港有点事,我得赶紧叫他回去。”陈素商道,“是风水上的事情。”
颜恺了然。
“我这几天不忙,陪你过去。”颜恺道。
陈素商看着他,对他很是不解。
他这般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不用了,谢谢颜少。”陈素商道,“我去找我师父,找到了我们就回香港,不必如此麻烦你,跟着我这样奔波。”
第1766章 颜恺的热情
颜恺对陈素商的感情很复杂。
笼统归总一下,他是挺可怜她的,同时又忌惮她。
要说起来,她也没什么可怜之处,她自己平时活得端端正正,并不楚楚惹怜。且她有钱、有师父,在香港住半山的豪宅,出入有人伺候,比绝大多数人要好。
所以,“可怜她”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而忌惮她,也有点飘忽。陈素商极有主意,她说要结婚,就好好结婚;说要离婚,就立马离婚。除了这些,她似乎也没什么叫人忌惮的。
她留在颜恺心中的“可怜可怕”之处,大概还是陈太太去世时她痛哭的模样,以及她挥起巴掌扇他的时候。
陈素商不可能总是哭,或者总是打人,但那两件事令颜恺记忆深刻,就在心中给她贴了标签。
颜恺去了趟司家,正好看到霍家的人来禀告此事。
当时他表弟司宁安也在场,立马道:“是陈姐姐吗?她一个人去缅甸,太危险了。我也想去。”
司家的几个孩子,因为司宁安常去找颜棋,跟陈素商接触过。
他很喜欢陈素商,陈素商会算命,说得特别好玩。
司行霈就反对:“你不用上课?再不好好念书,就给老子滚蛋,老子不养废物。”
司宁安噤若寒蝉。
颜恺就道:“我去吧。我上一趟生意做完了,也没新的生意,晚几天回马尼拉也是一样的。”
陈素商是否平安,他并不关心的,只是看着表弟挨骂,想要解围。
这是他打算陪陈素商去缅甸的初衷。
他并无私心。
然而被拒绝了,他又有点不舒服。
“没事,我还挺空闲的。”颜恺笑了笑,“我可能也要接缅甸那边的生意,正好去探探路。以后专门开飞机过去,太不值得了。”
他这么一说,陈素商不再拒绝。
她按了按太阳穴:“我再睡一会儿,方才在飞机上我有点头晕。”
颜恺说好。
陈素商关了休息室的门,颜恺有点烦躁,心想:“我这不是犯贱吗?我干嘛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他这么想着,悻悻然走开了。
陈素商在机场等了四个小时,直到深夜。中途,勤务兵给她送了一次宵夜,是热可可和蛋糕。这四个小时里,她小睡了一次,脑海中全是香港那条不正常的马路。她把她师父教过的阵法,都在心中过了一遍,又想起她前天观测天象,发现流年飞星巨门星即将得令
。
巨门与廉贞是两大凶星,一旦它们其一得令,必有横祸。
但是,她术法不精,不知道巨门星得令的具体日期。
“若是阵法被巨门星催动,会有什么样子的结果?香港会爆发瘟疫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灾祸?天灾还是人祸,亦或者其他?”陈素商想。
她不知道。
她做了十年的“陈小姐”,学国文、英语和算数,还学了其他科学,独独把当初混饭吃的本事丢下了。
她连术法入门的符咒都画不好。
她这边满心烦躁,偏偏又遇到了颜恺,而他还奉献他多余的热心肠,让陈素商烦上添烦,恨不能一巴掌将他拍到马尼拉去。
四个小时后,飞机起飞。
颜恺果然跟随着陈素商去,却不再言语,而是默默坐在后面。
陈素商更是没有交谈的欲望。
他们在缅甸终于找到了长青道长。
道长已经忙完了正事,也察觉到了天象有异,正在考虑如何回香港去。
没事还好,一旦有事就是大事了。
道长心急如焚。
陈素商开了飞机找过来,道长简直要高兴坏了。
“阿梨,你真是师父的好徒儿!”他使劲拍陈素商的肩膀,“飞机是好东西,真是很好的东西!”
他也看到了颜恺,还跟人家行了个拥抱礼:“前女婿,你怎么也来了?”
他捡到阿梨的时候才十七岁,今年也不过三十多,师徒即父女,他是把阿梨当闺女的,虽然他这个“岳父”看上去很年轻。
颜恺被他的称呼弄得有点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怕阿梨一个人出事。”
“不要叫阿梨。”陈素商立马提醒他。
颜恺改口:“我忘记了,素商。”
道长不想听他们叙旧。
他上了飞机,让赶紧回香港。
陈素商就看向了颜恺:“你不是说要在缅甸看看局势吗?你是要回去,还是留下来?”
“我回去吧。”颜恺道,“说什么看局势,那都是借口,就是陪你过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