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767节
颜恺的表情一缓。
陈素商道:“我想睡一会儿。你去看看她。等我睡醒了,你看完了,你带我去吃好吃的。”
颜恺站起身:“那行,你休息一会儿。”
陈素商真有点累了。
颜恺出去了之后,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不过片刻就陷入了梦乡。
她无端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自己结婚那天,她母亲在哭,不停流出了血泪。她又心痛又无助,抱着她母亲也在哭。
醒过来之后,她茫然坐在床上,心想:“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她之所以想留在新加坡,无非是逃避学符咒的枯燥与痛苦。
可新加坡不是她的家,她和颜恺的之间,除了那点看不清楚的面相,也没什么牵扯。
她立马起床穿衣。
佣人问她要去哪里。
陈素商道:“我要去给我妈上坟。”
佣人替她喊了司机。
汽车开到了墓地,陈素商给陈太太上了香。寒雨未歇,陈素商撑伞,细细擦掉了墓碑伤那帧照片脸上的水珠。
她低低叫了声“妈”。
她半蹲在目前,跟陈太太闲聊了几句,说她在香港一切都好,师父很照顾她,让陈太太别担心她。
她站起身,出了墓地。
她对司机道:“送我去机场。”
司机微讶:“现在?”
“对,现在。”陈素商道。
她原本的计划,也是今天来、今天回,霍夫人替她申请好了航线。
只不过颜恺挽留,她才多逗留了片刻,错过了也没关系,反正颜恺随时也能替她弄到返程的航线。
那个梦,毫无缘由,却也把她的好心情破坏殆尽,她只想赶紧回家。
符咒还是要学的,逃避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告诉少爷?”司机问。
“你回头再告诉他,就说……”陈素商想给自己的离开找个更合理的借口,“就说我接到了道长的电话,香港有急事。”
司机道是。
陈素商上了飞机。
飞机启程,离开了新加坡。
颜恺在医院里,见到了苏醒过来的苏曼洛。
她好像不太会说话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就连人也不认识了。
苏鹏急坏了。
医生再次给苏曼洛做了个检查。她没有缘故的昏迷,又没有缘故的清醒,这中间透着现在医学无法解释的神奇,主治医生的心情一直很复杂。
一圈检查下来,仍是没什么大碍。
“再修养些日子。她昏迷这么多天,出现了认知障碍,也是很正常的。多跟她说话,情况若是再无好转,可以转院去欧洲的大医院瞧瞧。”医生道。
医生走后,苏鹏和颜恺都围着苏曼洛。
她呆呆的,神色木讷,面颊枯瘦,有点不太像她了。
直到晚上九点多,颜恺一看手表,发现错过了晚饭时间。
他留陈素商吃饭的,谁知道……
他心下一惊,想起陈素商生气打人的事,觉得她此刻肯定不高兴。
是他挽留她的,却又缺席。
“苏将军,我得走了。”颜恺道,“我还有点事。”
苏曼洛却突然惊叫了声。
颜恺忙问她怎么了,她趁机死死抓住了颜恺的手。
“曼洛,你想要什么?”苏鹏也走过来问。
苏曼洛不回答,只是死死攥紧了颜恺。
第1793章 不告而别
颜恺脱不了身,心中万分焦虑。
苏鹏看得出颜恺还有事,上前掰开了苏曼洛的手。
苏曼洛大叫出声,激动异常。
医生过来了。
颜恺对医生道:“看看能不能给她打一针镇定?”
医生道:“无关人员请先出去。”
苏鹏和颜恺退出了病房,医生和护士围住了苏曼洛。
苏鹏想到他说那句打镇定,心里很不舒服,知道颜恺这是着急想要走。可他又没理由不高兴,毕竟苏曼洛能醒过来,也是多亏了颜恺。
“颜少,你有事先去忙吧。”苏鹏道,“这边有医生,也有我。曼洛已经醒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颜恺看了眼手表,九点半了。
他自己都饿得胃疼了。
陈素商千里迢迢从香港赶过来,自己好心好意挽留她吃饭,结果到了九点半他还不见人影,想想陈素商的心情,颜恺都觉得自己太过于失礼。
“那我就先走了。”他也顾不上客套。
他在离开医院之前,借用楼下的公共电话,给家里打了过去。
他忐忑不安,想着到底应该怎么解释。
不成想,家里佣人却告诉颜恺:“少爷,陈小姐回香港了,五点多的时候就走了。”
颜恺没说话。
他握住电话筒,沉默良久之后,默默挂上了。
这一刻,他心中竟有点难过。
说不出是因为什么难过,反正是空落落的。想着外面下了雨,湿寒阴冷,素商一个人来,再一个人走……
好像永远都是她自己。
他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瞧着外面灯火映照的地方,细雨如芒,脚下似有千斤重。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一回头,瞧见了张辛眉。
“……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张辛眉看了眼手表,“这个点钟了,你是过来探望谁?”
张辛眉是来接妻子下夜班的。
他在新加坡的时候不多,一个月只有三天假,其余时间都在军舰上。
只要上岸,他就一心扑在妻女身上。
“曼洛醒了。”颜恺回神。
张辛眉见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都透出他的伤感和冷漠:“她出了什么问题?”
颜恺动了下,甩掉了身上的沉重:“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脑子不太清楚了,估计要休养几天。”
张辛眉觉得他另有隐情。
好在张九爷不喜欢打听旁人的八卦,只想接了娇妻下班,两个人去吃顿热气腾腾的宵夜。
司玉藻正好下楼了。
她先看到了张辛眉,甜甜笑了;旋即看到了颜恺,立马垮了脸。
张辛眉看了看她,又看看颜恺,心想颜恺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又惹仙女不高兴了,作什么孽!
“去吃宵夜。”张辛眉道,“颜恺,你跟不跟我们一起?”
这几年,张辛眉逐渐记起了以前的事,他连叫岳父岳母都费劲,更别提让他叫“哥哥”。
对于玉藻的亲戚朋友,比他大的他尊称一声,比他年纪小的,一概叫名字,甭管什么辈分。
他不过是这么客气一句,谁知道颜恺处于心情极度抑郁的情况下,很不想回到苏曼洛的病房,而是想找几个人喝点酒,随便热闹热闹。
“好。”颜恺道。
张辛眉愣了下。
司玉藻生气归生气,对于自家的表兄,还是挺维护的,故而那温柔也是恶狠狠的:“走啊,还要人牵着你吗?”
颜恺不跟她计较,跟着上了张辛眉的车。
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一家小馆子,要了米粥、包子、馄饨等,热气腾腾摆满了一桌子。
颜恺的母亲是个大厨,他什么美食都吃过,此刻却也觉得这家的皮蛋瘦肉粥滋味不错。
半碗热粥下肚,他轻轻舒了口气,像是吧满心的郁结都叹了出去。
张辛眉问他:“你没事吧?”
颜恺自己也说不明白。
感情是个复杂的东西,它时常有自己的小情绪,不受理智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