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794节
陈素商点点头,往坡上的叶宅去了。
袁雪尧和雪竺都不在家,他们俩出去办事了。
叶惟接待了陈素商。
“你们一路平安。”叶惟道。
袁雪尧这几天都没有去看陈素商,因为颜恺在。他不想重复上次苏曼洛的事,惹得陈素商生气。
可一见面,他忍不住想要杀人。
故而他下山去做什么了,他也没跟陈素商说一声。
陈素商简单收拾行李,也替她师父收拾了几天的换洗衣裳,跟着颜恺回新加坡了。
出发之前,她看了看镜子,觉得头发好像长了点。
“我要不要剪剪头发?”她问师父。
她师父说:“留长点,也挺好看的,你现在又不是女学生了,总留个学生头做什么?”
颜恺则道:“我觉得你的短发,比较有气质。”
“什么是气质?”
“就是觉得你稳重。”颜恺笑道。
陈素商听出来了,忍不住想要揍他:“你说我老?”
颜恺哈哈大笑:“我真没这个意思,你自己瞎琢磨的,我是真觉得你短头发很好看。”
后来,陈素商就不再念叨着剪头发。
她念书的时候,学校有统一的规定,头发的长度,裙子的长度,都有个标准。
如今她毕业了,根本不需要再照那个标准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长头发是什么样子。
应该不会很惊艳,却也可能会多点淑女气。
飞机到了香港,接上了他们。
陈素商一上飞机就打盹。
颜恺则和道长并排坐,两个人不时闲聊。
他有个问题,总想问。
扭头看到后排的陈素商已经睡着了,颜恺低声问道长:“素商跟叶先生……就是那位袁先生,他们进展如何?”
道长看了眼他:“你知道他不姓叶?”
“素商告诉我的,我不会告诉其他人。”颜恺忙道。
道长颔首:“不要多说,袁家的事很复杂。素商没有和他确定关系。男人和女人,相处久了,若是有感情,自然而然就发生了。他们相处这么久,素商还是不肯接受他,你不用多猜,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颜恺表情微松。
道长凑近了点。
要不是飞机上的安全带勒住他,他能把脖子伸到颜恺跟前:“你问这些,是爱上了我家阿梨?”
颜恺脸上闪过一抹赧色。
他想要遮掩,道长立马道:“你想好了再说。你说‘不是’,我会如实转告阿梨。”
颜恺:“……”
他听说道长坑,没想到他逮住谁都坑。
“我……”颜恺沉吟良久,“我爱上了她。”
坐在后面的陈素商,手指缓缓收紧。
她的眼角用力阖着,呼吸刻意轻了不少,一大口气闷在心里。
道长笑了起来:“好,果然很诚实。既然你这么说了,欢迎你来追求我的阿梨。袁雪尧一个符咒就能拍死你,你知道吗?”
颜恺:“……”
“你觉得你很厉害。南洋你们家的势力庞大,你自己又有个雇佣团。可是在术士面前,你就是蝼蚁。”道长又说,“要是害怕,趁早改了心意,别表露出来,让阿梨受伤。”
颜恺明白道长的心思。
“我不会伤害她。”颜恺道。
他说完这句,想起大婚当天,他差点丢下陈素商,略有点汗颜,“以后,不会。”
陈素商换了个姿势,把头偏向另一边,一颗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再后来,道长又跟颜恺聊了几句,就各自打盹去了。
飞机很快就到了新加坡。
陈素商用帕子擦了擦脸,若无其事跟着颜恺和师父下了飞机。
他们住到了颜恺的公寓里。
“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出去吃饭。”颜恺道。
陈素商说好。
她到了客房,耳边响起颜恺在飞机上说得话,似有海啸,翻腾而过。
洗脸的时候、化妆的时候,心里都是热烘烘的,就连掌心也是热的。
她有点像在发烧。
后来她只涂抹了个口红,懒得仔细化妆,下楼去了。
道长则说很累了,不想跟他们去吃饭。
颜恺和陈素商单独去了。
“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先去看看我妈,再回家。到了十五当天,我们再买了祭品去。”陈素商道。
颜恺说好:“今天带束花。这附近就有很好的花店,等会儿我带你去看。”
陈素商点点头。
这家餐厅,是徐歧贞的产业,主营金陵菜,也做了很多的改良,毕竟要适应新加坡的环境。
陈素商打算问颜恺,什么菜比较好吃,突然有人走到了他们这桌,笑着对颜恺道:“姐夫,好久不见你了。”
她身上有一种很淡的花香,是最昂贵的香水营造出来的,类似天然体香。
陈素商不用看到她的脸,也知道是陈皓月。
陈皓月像个玉人一样,白皙剔透,眉目如画,比苏曼洛还要漂亮。
颜恺看着她,想起陈素商说过的种种,心里起了点厌烦:“你是谁?”
第1823章 故人相遇
陈皓月有点尴尬。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她几乎在新加坡遇不到颜恺的,偶然看到了,她表面上很平静,内心深处却按捺不住激动。
她和几个朋友出来吃饭,一抬眸正好看到了颜恺。
她跟朋友说:“那位是我姐夫。”
所有人都知道,她姐姐嫁给了颜家的少爷。
新加坡颜家,是仅次于司家的大豪门,女伴们都露出了艳羡神色,想要和颜恺搭话。
故而陈皓月先过来。
不成想,吃了这样的闭门羹。
她旋即又想到,颜恺对面还坐着一位女郎,看衣着打扮,既时髦又漂亮,估计是他的新欢。
他不愿意在新欢面前见到妻妹,这也是很正常的。
陈皓月低声道:“抱歉,我……”
她转头,想跟颜恺的女伴说句打扰了,自己认错了人。
不成想,她一回头,看到陈素商靠着椅背,似笑非笑看着她。
陈素商是很讨厌陈定的,包括他在外面生的那些孩子。
她一想到这些,就替她母亲不值得。
陈皓月整个人僵住。
陈素商冷冷瞥向她:“谁是你姐夫?那是我的丈夫,你难道认为我是你姐姐吗?对不起陈大小姐,我高攀不上。”
陈皓月脸色发白。
陈素商又低声警告她:“赶紧滚,否则我就大声嚷嚷。你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陈皓月在气恼之余,眼底也有了恐惧。
陈素商什么都不怕,陈皓月可不想被当众打脸。她父亲逃到了新加坡,是个政治犯,她什么资本也没有,除了颜家的姻亲关系。
她还想靠着这层关系,给自己涂抹金粉,将来能嫁入豪门。
因此,她在陈素商面前,只能低声下气:“对不起,打扰了。”
她退回来,同桌的女伴们早已察觉不对劲,纷纷询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陈皓月眼底有泪,又怒又惊,这件事必须遮掩过去,否则她今后要被这些女伴们嘲笑。
她们都是很刻薄的。
“没什么,是我姐姐和姐夫,他们俩正在吵架,被我打扰了,姐姐冲我撒气。”陈皓月道。
她把自己塑造成无辜的小妹妹。
大概只有亲近的小妹妹,才能做姐姐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