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820节
“走!”花鸢道。
三个人就此进山了。
陈素商和颜恺,都是皮制的短靴,走路很稳,可花鸢是一双布鞋,遇到了山地泥泞处,她得小心翼翼。
他们跟着陈素商的罗盘,一直往南走。
山路越走越深,树丛和植被也越发茂密,蚊子和飞虫成群结队。
颜恺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裹住了陈素商的头脸。
“我没事!”陈素商舍不得他只穿短袖衬衣。
这样的山林,他露出来的胳膊,很快就要被蚊子咬一身包。
除了蚊子,山林里还有毒蛇和旱蚂蟥,这才是最要命的。
陈素商身上带着些驱虫驱蛇的药粉,她根本不用担心。
“你裹着吧。”颜恺很坚持,“山里的蚊子毒,你细皮嫩肉的,咬一口就受不了。我糙得狠,蚊子咬不动。”
陈素商:“……”
走在他们俩身后的花鸢,突然鼻子一酸。
她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夫夏南麟。
夏南麟没有颜恺这么英俊贵气,却也跟他一样,体贴入微,处处替花鸢考虑到。
陈素商把剩下的药粉,全部洒在颜恺短袖衬衫的口袋里。
颜恺看了好几次手表,约莫走了三四个小时,他们都有点精疲力竭,而罗盘还是没停。
“这路,早已偏离了走私的密道。”颜恺停下来,“他是躲避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才入得这么深吧?”
花鸢更加担心了。
陈素商轻轻撞了下颜恺的胳膊,示意他别多说。
颜恺闭上了嘴巴。
靖良的山,是延绵不绝的,山路只有盘桓,没有尽头。
他们三个人当中,最累的是花鸢。她穿的布鞋,根本不适合走山路,还不如草鞋方便。而颜恺和陈素商的靴子,不怕泥泞和崎岖,反而有了优势。
“休息一会儿。”陈素商道。
花鸢同意。
陈素商没有带干粮,随身只有一个水壶和一个小细布口袋。
细布口袋也不大,里面装满了盐。
走山路,人的精力最重要,需得保存体力,过多的辎重会拖垮自身。
陈素商会挖简单的陷阱,也会做弓箭,打一些野鸡和小兔子。哪怕没有动物,她也能找到无毒的野果。
这些,全部都是她师父教的。
“你们先休息,我去挖个陷阱、踩点野果。”陈素商道。
颜恺也要去。
“我们一起,最好不要分开。”花鸢立马道。
她不敢一个人在山里。
陈素商:“……”
最终,是颜恺用他的手枪,打到了一只很肥的野兔。
他身上带着子弹,枪法又很准,足以在山林过十天半个月。
陈素商的短靴筒子里,有一把小短匕首。
她利落剥了野兔,又让颜恺去找些柴禾,把野兔给烤了。
她随身携带的水壶不大,是铜制的,外面看上去漆黑,其实是烧出来的黑灰。
陈素商又让颜恺去打一壶水。
她在水里放一点盐,也把水壶扔进火堆里。
花鸢在旁边,看得目不转睛。
“你时常在山里过夜吗?”花鸢问她,“你什么都懂。”
陈素商身上,可谓是精简到了极致,多一样的东西不带,却是正好有生存必备的几样。
“也是最近。我师父比较擅长,都是他叮嘱的。”陈素商道。
颜恺看了眼她。
他心中生出了不舍。假如她跟袁雪尧是过这样的日子,那他宁愿惹人讨厌,也想把她争取回去。
他知道陈素商喜欢安逸,喜欢家庭。
她并不愿意风餐露宿。
“你还有个师父?”花鸢问。
陈素商点头,跟她说起了自己的师父长青道长。
简单吃了东西,三个人继续上路。
陈素商让颜恺走在前面,她和花鸢落后几步。
她低声跟花鸢说话。
“假如我们要在山里耽误很久,明天开始,你能不能帮帮我?”陈素商问。
花鸢不解:“帮什么?”
“我如果让你和颜恺去做点什么,你就带着他走远一点,离我远一点。”陈素商道。
比如说让颜恺去弄点柴禾、打点水。
花鸢蹙眉。
她不是很懂,她的术法简直是过家家,只会看点风水和算命。
她看不出陈素商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花鸢好奇。
“你照做就是了。”陈素商道,“你也知道,术士的秘密打探太多,没有好处的。”
花鸢打了个寒战,对这话感触极深。
她果然不再刨根问底,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你也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未婚夫的。”陈素商又道,“宁先生让我过来帮你,是给了我好处的,我不能白拿好处。”
花鸢眼睛略微发涩。
这么多年了,她遇到过最好的术士,是只有几面之缘的宁先生。而本应该是她亲近的术士,都是用心险恶。
第1851章 透不过来气
天色眼瞧着就很晚了。
山林里,树木遮住了阳光,更显得阴暗。
七月的天气,山里有点凉,冷倒也有限。因为早起时气温偏低,陈素商带了件薄外套,一直系在腰间,此刻就能穿上御寒。
她提议停下来。
“不要赶夜路了,容易出事。”陈素商道,“ 我们先休息。”
花鸢心急如焚。
一整天了,路走了这么远,她越走越心慌,总感觉她未婚夫是凶多吉少。
她甚至想继续前进。
然而,夜里的山林的确很危险,要是没找到夏南麟,先把自己搭进去,还把唯一能帮她的陈素商也搭进去,就太不值得了。
“好。”花鸢点头。
陈素商又道:“我来找柴禾点火,花鸢你跟颜恺一起,去打点野味。最好多打一点,明早还要吃。”
花鸢想起陈素商之前的话。
她会意,冲陈素商略微颔首,然后对颜恺道:“走吧?”
颜恺看了眼陈素商。
他不是个敏感的人,可陈素商想要支开他,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他心中略感颓败,没有点破,跟着花鸢走了。
颜恺身上有个小电筒,他省着用,和花鸢慢慢往旁边走。
花鸢一直沉默,心事重重,颜恺也无心搭腔。
他们俩走了半个小时,才打到一只野兔。
“……你有没有觉得很闷?”颜恺问。
花鸢无语:“你想让我给你解闷?”
“不,是空气里很闷,我有点透不过气。”颜恺说,“你感觉如何 ?”
他这么一说,花鸢也有同感。
花鸢只当是自己走不动的缘故,也不好意思说。
“是我们太累了吗?”颜恺又问,“还是其他的原因?之前空气还挺清新的。”
“我不知道。”
“你不是术士吗?”颜恺回头看她。
花鸢无奈:“你一个普通人,我的术法连你都对付不了。我要是有本事,早跟胡家拼命了。他们杀了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