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858节
到了第三天,陈素商把司家当娘家,三朝回门。
顾轻舟又特意在家中请客,办得热热闹闹。
康晗很满意:“阿璃看上去容光焕发的,比之前离婚时候好太多了,她心里是很幸福的,看得出来。”
顾轻舟道:“是挺幸福。”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康晗笑道,“我想多活些年,看着她生儿育女,再看着她的孩子结婚。”
“你才多大啊?身体养好了,长命百岁呢。”顾轻舟笑道。
康晗的确不老,她还有机会。
三朝回门的时候,颜恺又看到了张辛眉,他急忙避开。
张辛眉不是司玉藻,不会抓住他的小辫子问个不停,况且人家夫妻间的事,他也没兴趣,他只是觉得颜恺避之不及的样子,有点狼狈,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司玉藻问。
张辛眉有心捉弄颜恺,就把颜恺的误解,告诉了司玉藻。
他不相信司玉藻小姐好意思直接去问她表哥。
不成想,他失策了,司玉藻的确不会去问颜恺,她去问陈素商了。
她拉过陈素商:“他行不行?”
陈素商啼笑皆非:“我要去告诉姑姑,看她要不要打断你的腿。”
司玉藻拍她的手背:“你是妹妹,不准告状,否则让你坐冷板凳——恺哥哥很紧张,他到底有没有……”
司玉藻小姐实在太厚脸皮了。
陈素商招架不住,赶紧躲到了顾轻舟身后。
饶是脸皮城墙厚,司玉藻小姐也不敢在母亲面前造次,只得暗中给陈素商使眼色。
陈素商不理她。
她好像也明白,为什么颜恺昨晚问个不停,估计是别人刺激了他。
怎么觉得有点搞笑?
她撇过脸,自己偷笑了半晌。
顾轻舟看得出他们的小动作,却又不知道他们到底打什么哑谜,装作不知道。
晚夕回到自己的公寓,陈素商偷偷把司玉藻的话,告诉了颜恺。
颜恺简直要崩溃:“那臭不要脸的两口子!”
“两口子?是辛眉跟你说了什么吗?”陈素商问。
陈素商依照颜恺的排行,应该是嫂子的,张辛眉是她妹婿。
她听到顾轻舟等人叫“辛眉”的。
颜恺不想多谈,将陈素商按住,恶狠狠磨牙:“再问东问西,就吃了你。”
陈素商没绷住,大笑不止。
颜恺果然吻住了她。
他没有夸张,将陈素商吃干抹净,意犹未尽。
他们还打算过了三朝回门就去南京,送陈太太去安葬的。
不成想,两个人过得太甜蜜,不想动身了,愣是拖到了十月中旬。
道长听说他们要回去,立马道:“我也要去,一起吧。”
陈素商:“……”
她师父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第1896章 道长的敷衍
十月中旬,新加坡的天气仍是炎热。
颜恺打包行囊,带上了他觉得便捷的东西,以及军粮。
“……你吃得惯吗?”他拿出一包军粮给陈素商瞧。
陈素商道:“果腹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我们是回国,又不是去什么蛮荒之地,用不到这种军粮吧?海关给我们过吗?”
“这是我姑父那边最近研究出来的,海关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只说是新加坡的点心。”颜恺道,“带一点,不能饿到了你。”
陈素商失笑。
除了军粮,颜恺又在考虑如何带武器。
“以前,想着要带我母亲的棺木,必须走正规渠道。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以及骨灰坛,能不能偷偷坐黑渔船?”陈素商问。
颜恺摇摇头:“不止是海关要检查,乘坐火车也要检查。枪是真的带不了,怎么办呢?”
他没有枪就不踏实。
毕竟他没有术法,万一真遇到了术士,他没办法保护陈素商。
他在苦恼的时候,道长来了。
“……我有朋友,能把你想要的一切都运到南京去,他们有门路。”道长说,“你什么都不用带,等我们到了南京,你的东西也就到了。
到了国内,你不想到处受盘查,可以在南京买一辆小汽车,自己开着到处走。只是加油不太方便,其他都还好。”
很多问题要克服。
陈素商犹豫了再三:“阿恺,我们把母亲送回去安葬,就回新加坡好了。等将来国内形势更稳定了,我们再回去看看。”
颜恺于心不忍。
陈素商又赶紧补充:“我们可以去欧洲度假。听说战后的欧洲恢复得不错,也可以去美国看看。”
颜恺笑了笑:“这个也行。假如我们去英国,更方便了,让我姑父去要一条航线,直接飞机来回。”
他们俩就这样说妥了。
道长觉得自家徒弟越来越好糊弄了,将来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愁死他了。
虽然这么说着,颜恺临出发的时候,还是让道长把他的枪托人带到南京去了。
他们三人先乘坐飞机到了香港,再托霍钺的关系,走了私线到广州,然后在广州买了辆二手的破旧小汽车,往南京开去。
一路上,他们三个人轮流开车。
国内的形势的确有点紧张,吃饭、住宿都挺麻烦的,汽油也难弄到。
越往北越冷。
等陈素商等人到南京的时候,已经是新历十一月底,南京淅淅沥沥下了场晚秋的寒雨,把他们三个人都冻成寒号鸟。
“真是不容易。”陈素商感叹。
到了南京之后,一切就方便多了。
陈素商直接去了老宅。
老宅的人不知道陈定的断绝关系申明,因为她上过陈家的族谱,仍当她是陈家的闺女。
他们早已听说陈太太去世的消息。
“祖坟里留了块墓地给她。”族长说,“既然送了回来,请风水先生看个日子,就下葬吧。”
陈素商点头说好。
回来之后,陈素商发现南京的物价奇高无比,后来才知道,最近江浙一带受了旱灾,秋季田地里没什么收获,粮食价格上涨,牵动了其他物价。
“等明年春上种了新粮,就好了。”族长挺乐观。
“但愿。”陈素商道。
道长算了个日子,定在了新历的12月5号。
陈素商特意去做了孝服,给她和颜恺一人一身,然后又买了白布给道长。
陈太太重新安葬的时候,办得也挺隆重热闹,陈家的亲戚子侄都到了。
颜恺以前来过一次的,陈家人猜到他可能是陈素商的男朋友,如今证实了这一点。
葬礼之后,陈家的叔伯邀请陈素商到家里住下,热情款待了她和颜恺。
“依照风俗,新姑爷上门,是要摆酒的,一顿也少不了。”族长的太太对陈素商道,“族里人有这个心,你别推脱。”
陈素商回头看了眼颜恺,眼眸都是笑。
颜恺摸了摸鼻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就这样,他和陈素商在陈家吃了小半个月的酒席,把陈家所有人都认识了一遍。
打仗的时候,陈家是最早逃往陪都重庆的那一批人;在重庆的时候,他们也是住在豪宅里,物资紧缺时挨了几顿饿,大轰炸时受了点惊吓,其他都还好。
比普通人幸运万倍。
而长青道长,实在受不了陈家这酸腐气息,住了几天之后,动身往上海去了。
他不让陈素商和颜恺跟着:“我要去见见老朋友,顺便逍遥快活些日子,你们俩玩你们的。”
长青道长是想陪陈素商度过陈太太去世之后的空窗期,没打算天长日久带着徒弟和徒弟的丈夫过日子。
见陈素商最大的心愿——把陈太太迁回南京安葬——顺利完成,道长脚底一抹油,自己先溜了。
他为了误导陈素商,怕他们俩去找他,特意说去上海。
其实,道长没打算往东边去。
他有自己的筹划。
“师父,你这一走,以后我去哪里找你?”陈素商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很伤感拉着他的手不放。
道长非常头疼她这样:“你还真赖上我了?我好吃好喝养大了你,难道你结婚了我还要负责天天去看你?”
陈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