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97节
孩子见到了娘,也跟着哭,声音软软的,不停叫:“妈......”
黄昏的时候,顾家的事捋顺了,所有人松了口气,准备吃点东西;顾圭璋还是出去了,他不知去找谁了。
岳城晚报准时送到了顾家。
佣人立马藏起来。
二姨太眼尖,她问:“是晚报吗?藏起来做什么?”
佣人战战兢兢递给二姨太。
二姨太一瞧,惊呼出声。
晚报的头版头条,是秦筝筝杀人案--她的照片豁然登在上面。
三姨太也赶紧凑过来看。
“哎呀,这.......”三姨太吃惊。
报纸上说,秦筝筝不仅故意杀死老太太,还在十五年前,毒杀了顾圭璋的原配孙绮罗。
“轻舟小姐知道吗?”三姨太低声问二姨太。
二姨太看了眼楼梯。
“此事,只怕跟轻舟小姐很有关系。”二姨太道。
顾轻舟肯定知道。
没有顾轻舟的推波助澜,秦筝筝是不可能去自首。
“冬月初五,在军政府的刑场枪毙。”最后,报纸上写了对秦筝筝的处罚。
看到这几个字,两位姨太太愣住。
她们有种不真实感。
她们恨了好几年的秦筝筝,就这么去死了吗?
是真的,还是做了个美梦?
“这是岳城晚报,对吧?”三姨太道,声音有点紧。
岳城晚报,就不会是小道消息!
三姨太很想笑,也忍不住要笑出声,可此前老太太尸骨未寒,顾家遭遇这等人伦丑事,笑出来就是大罪,她努力忍住。
虽然忍住了,三姨太仍是一张憋不住的笑脸,唇角上扬着,很是滑稽。
二姨太的神态,比三姨太也好不了多少。
“是啊,岳城晚报!”二姨太道。
这两位姨太太,各自拿了份报纸,上楼回自己的房间,终于可以放肆露出她们的喜悦。
三姨太用枕头捂住了脑袋,笑得花枝乱颤。
秦筝筝要死了,她这个下场,简直是大快人心,三姨太性格开朗,她是一定要笑出来的。
二姨太则没那么夸张,她倒了杯葡萄酒,水晶杯里血色妖娆,她轻轻晃动酒杯,看着那潋滟的涟漪出神。
“这酒真漂亮.......”
两位姨太太的好心情,用言语根本形容不了。
顾缃却哭得晕死过去了,顾缨导滞如木鸡。
后半夜的时候,司行霈爬到了顾轻舟的卧房。
当时顾轻舟还在窗下写作业。
耽误的功课,她得补回来,任由外面变了天,风言风语,顾轻舟还是要努力把毕业证拿了。
这些流言蜚语,根本伤不了她。
司行霈进来的时候,顾轻舟吓了一跳,旋即锁紧了门。“.......你们家的事,闹得不小啊。”司行霈捏她的脸,“小东西,是不是你搞鬼的?”
顾轻舟不言语。
“怎么不跟我说?”司行霈抬起她纤柔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告诉我的话,我早就替你收拾了他们,何必委屈自己?”
司行霈终于知道,顾轻舟为何非要住在顾公馆。
什么狗屁名声,她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报仇,就是要自己手刃仇敌。在乎的不是他的结局,而是一步步将他逼到绝境的过程。拥有这个过程,才算报仇成功了。”顾轻舟道。
顾轻舟不想要司行霈帮忙。
自己的仇,当然要自己报,否则她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顾轻舟不想利用司行霈,只是她对司行霈有过大恩,有时候资源跟不上,需要借助司行霈的人,就当他还了人情。
“好,随你。”司行霈拉过她,亲吻着她的唇。
他们俩并头躺在床上,顾轻舟沉默不语。
司行霈也不说话了,只是抱着她,感觉她娇小玲珑,有时候也是脆弱不堪,需要他的陪伴。
凌晨三点时,司行霈离开了顾公馆。
翌日,司行霈刚到军政府的会议厅时,就有人送来电报。
司督军看完,脸色微沉。
“怎么了,督军?”参谋问。
司督军回神,笑了笑:“一点家务小事!”
他把电报放到了旁边。
司行霈大摇大摆的,趁着司督军翻阅文件的功夫,他拿过来看了几眼。
司督军眼神扫过来,司行霈又还了回去。
就这么几眼,司行霈也有点愣:南京的政治部下了命令,让将顾秦氏移交南京法院审理。
顾秦氏,就是顾轻舟的继母秦筝筝了。
“顾家怎么能说动南京政治部出面?”司行霈有点疑惑。
他最近不太关注南京的动向。
从军事会议厅出来,司行霈就喊了副官,让副官去问问,南京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团座,政治部的尚副部长,两个月前纳了十二姨太,那位姨太太叫白薇,真名叫顾维。”副官报告道。
司行霈想起来,顾轻舟家里有个离家出走的妹妹--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司行霈道,“去吧。”
司督军犹豫了片刻,觉得此事交给南京法院,也没什么不妥当的,留在岳城反而是烫手山芋。
公事公办,会有人说闲话;包庇遮掩,更是有闲话。
同时,司督军也好奇,南京怎么会对秦筝筝的案子感兴趣。
虽然这个案子舆论影响力很大,到底只是小老百姓家的家务事,跟政治和军事不沾边。
司督军派人去打听,也知道原来顾轻舟的妹妹,已经改头换面,成了政治部副部长的十二姨太。
“交给南京吧,明天凌晨五点送走。”司督军发了批条。
批条很快送到了警备厅。
警备厅的人准备着。
到了夜里八点,突然有个人来探监。他带着两名副官,压着帽子,让厅长出来见他。
厅长看到之后,腿脚哆哆嗦嗦的,将此人请到了关押秦筝筝的监牢。
帽子推了上去,露出司行霈那张俊美得几乎邪魅的脸。
第187章 畏罪自尽
老太太去世的第二天,顾家更乱了,因为老家的叔伯亲戚全来了。
人一多,又没女主人掌舵,家里顿时不成样子。
二姨太做主,将三楼顾缨和顾缃挪到了同一间房,腾出一间来,摆放了三张床,像通铺一样,安置亲戚们。
天放晴了,早晨空气阴寒潮湿,轻云高远,随着回栏流转,门口的白练迎风摇曳款摆。
整个顾公馆乱糟糟的,三楼也是人声鼎沸,不时有人上下。
顾轻舟锁好了房门,下楼去了。
她和顾家的其他孩子一样,披麻戴孝,穿着孝孙的孝服,鸦青色长发盘起,一朵白花深陷其中,越发衬托得她眉黛唇红,肤白颈长。
顾轻舟不及顾缃谲滟,也是个很耐看的小姑娘。而且她清冷沉稳,气度上更胜顾缃一成。
有宾客来吊唁。
颜太太带着颜洛水、颜一源,甚至还有霍拢静,来给顾家的老太太上香了。
这算是顾轻舟的亲戚。顾家没个笼统主事的,故而顾轻舟自己接待了颜太太。
磕头之后,顾轻舟带着颜太太到偏厅,亲自给他们上茶。
这会儿沏茶的佣人都找不到了。
“轻舟,我们都看了报纸。”颜太太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是安慰她,请她节哀;还是恭喜她,大仇得报?
好似都不太恰当。
此事着实叫人难以启齿。
颜太太原本也不擅长言语,心中打着稿子,一字一句都斟酌再三:“法律就是法律,不通人情的,杀人得偿命,好歹你生母的冤屈,终于大白天下了,她也瞑目了......”
“姆妈,我没事的。”顾轻舟道,“家里闹这么大的丑事,他们都没空管我,我能照顾自己。”
颜太太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