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14节
阮太太脾气不好,对佣人很苛刻,宋婶一肚子火。宋婶那个人有点邪门本事,她能摸得出女人肚子里是男是女。
她跟秦筝筝兴趣相投,秦筝筝怀着孩子的时候,她就说这胎是女儿,顾圭璋没有生儿子的命,秦筝筝很害怕,她知晓再生女儿就不值钱了。
宋婶恨极了东家阮太太,又因为她儿子犯事,急需一笔钱,就跟秦筝筝说,“阮太太怀的是儿子,产期跟你相近。假如你愿意给我一笔钱,让我渡过难关,我就负责把两个孩子换过来。
阮家富贵,阮太太头上已经有了三个儿子,若是生个儿子不稀奇,若是生个闺女,阮家肯定当宝贝。
你想想,你有了儿子傍身,将来还不是眼瞧着的荣华富贵?而阮家盼着个闺女,你女儿去了阮家,还不是锦衣玉食?你一点也不亏啊!”
那个时候,顾圭璋已经和孙绮罗结婚了,两个人表面上感情还不错,孙绮罗爱顾圭璋,顾圭璋其实也是心动的。
秦筝筝觉得机会不能错失,万一再生个女儿,冷了顾圭璋的心,就捂不回来了。
“那就换吧!”秦筝筝同意了。
阮太太那时候在岳城待产,阮先生有笔生意要忙碌,他先回了南京,而身边的佣人,只有两个是跟着的,其他都是临时雇的。
临时雇的佣人,都不会尽心,宋婶随便就把他们给打发了。
很凑巧的是,秦筝筝跟阮太太,真的是同一天临盆。
就这样,宋婶把两个孩子给换了,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果然如此。”顾轻舟听顾绍说完,一点也不吃惊。
她当时就猜到,应该是这样的。
“阿哥,你现在怎么办啊?”顾轻舟问。
顾绍摇摇头:“宋婶已经去世了,太太也去世了,这些事宋婶的儿子知道,但是又有谁信呢?阮家很宝贝阮兰芷,他们估计是不会相信我的话。”
阮家那个大家庭里,老太太一共四个儿子,生了十一个孙子,独独阮兰芷是孙女,全家上下当宝贝。
这时候顾绍去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阮家是不会相信顾绍的,顾绍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做顾圭璋的儿子。
“你想通了?”顾轻舟问,“会不会遗憾?”
“不会,这就是天意吧。”顾绍道,“这等荒唐事发生在我身上,不是上天之命,又是什么呢?”
他认命了。
顾轻舟不再说什么。
和顾绍说完话,顾轻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她感觉有点奇怪。
她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没有关灯,因为电灯的开关在床头,她抹黑进出不方便。
可现在,屋子里一片漆黑。
“谁把我的灯关了?”
顾轻舟警惕心起,浑身寒毛林立,转身就要往外跑时,一双大手,紧紧握住了顾轻舟的唇,将顾轻舟按在墙壁上。
第201章 坦白
顾轻舟被人按住时,先是大惊失色。
她最近有点草木皆兵。
旋即,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雪茄的清冽。
带着雪茄香醇的气息,凑近了她,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深,让顾轻舟几乎透不过气。
“司行霈!”顾轻舟气得不轻,被他吻得支吾不清,“你吓死我了.......”
司行霈放开了她,替她关好了房门,才低声道:“深更半夜跑到隔壁去说悄悄话?”
顾绍打探消息,司慕都知道了,司行霈能不知道吗?
正是因为知晓了,所以司行霈很介意。他的女人,半夜去跟她毫无血缘的男人房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顾绍是个文弱书生,司行霈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醋还是要吃的。
顾轻舟不想理他。
她心中好似有块重石,紧紧压住她,特别是见到司行霈之后,这块重石的压力更大,顾轻舟透不过来气。
她隐约之中,很想扑到司行霈怀里去大哭一场,她好像委屈极了。
同时,顾轻舟又明白,她的委屈不是司夫人利用她这件事。
到底因为什么,她不明白,就是委屈难过。
她想抱着司行霈哭,她很种情绪,只想在司行霈面前发泄。
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她没什么值得发泄的。
她心情低落,没兴趣和司行霈说话。将窗帘拉好,顾轻舟拿出一件很旧的毛巾,盖在床头台灯上。
这样,台灯的光被笼罩住。
她再打开台灯,屋子里有很淡很淡的光,这些光不会通过窗帘透出去,同时让屋子里的人适应之后,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顾轻舟坐在床上,双腿往里一收,盘坐着没有动。
她软软的,像是赌气,又像是心事重重。
“怎么,心情不好?”司行霈轻轻摸着她的脸,“跟司慕出去,两个人孤男寡女的,我还以为你很开心呢。”
句句讽刺。
顾轻舟想起,副官说司行霈要等年底才回来,如今他提前了几天。
不知是事情提早忙完,还是特意回来找顾轻舟的。
估计是听说了顾轻舟给司慕治病,提前回来找她的麻烦。
顾轻舟的心情更加沉重、拥堵。
司行霈却狠狠板过她的脸,双手钳住她的下巴:“小东西,你在跟我闹脾气吗?”
顾轻舟打开他的手,他却顺势将她压在,狠狠吻着她的唇。
他吮吸着,很是用力,几乎要将顾轻舟的唇咬破,将她按在床上无法动弹,手早已沿着她的衣襟滑了进去。
顾轻舟心里很沉,身上更沉。
她一动不动,任由司行霈为所欲为。
司行霈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只见她躺在红银色绣并蒂莲开的被褥上,盛绽的莲点缀着她,她墨色长发萦绕,像一具艳尸。
她毫无生机般。
司行霈感觉她遇到了事情,他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司慕的事,我反复交代过,不许你给他治病,你不听我的,还给他治好了,此事我不饶你,咱们慢慢再算账。”司行霈将她拢在自己宽阔的胸膛,然后又问她,“你怎么了?”
顾轻舟不答,她沉默着。
她在其他人面前,心里没有这么难过,独独看到司行霈,这股子情绪全冒了出来。
偏偏纷繁错杂,她什么头绪也理不清楚,心就像一块浸满了寒水的海绵,沉淀,随手能掐出泪来。
“轻舟?”司行霈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面颊,“谁欺负你了?”
良久之后,顾轻舟才缓缓叹了口气,说:“我想睡觉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司行霈哪里肯走?
他是来找她算账的。
见她这样,他又不忍心,故而没有动,紧紧抱住了她。
直到凌晨三点,顾轻舟早已熟睡,司行霈才轻轻起身,准备离开。
推开他阳台上的门时,发现顾绍站在寒风里。
这孩子不知站了多久,身上都冻僵了,双颊被冷风吹得通红。
“少帅,你不能这样对舟舟!”顾绍太冷了,声音打颤道,“舟舟是要嫁给你弟弟的,你为何要毁了她的生活?”
“与你何关?”司行霈冷漠,静静瞥了他一眼,翻身就跳下了阳台。
顾绍吓一跳,趴在阳台上望下去,司行霈像只迅捷的豹,借助墙壁的一些简单攀岩,他已经稳稳落地,到了一楼的院子。
院墙约莫一米八的高,司行霈却像跨过一条小板凳似的,轻轻跃了过去,消失在迷蒙的夜色里。
顾绍气得不轻。
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得自己先回房。
顾轻舟睡在司行霈身边,总是特别的沉,除了今天晚上。
所以司行霈起身离开、顾绍在阳台上和他说话,顾轻舟都知道。
她躺着,一动不动的,只感觉司行霈睡过的那一边,被窝渐渐凉了,凉得阴冷的时候,天就亮了。
顾轻舟一整夜没有睡。
这种感觉很糟糕,因为不知道在难过什么。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下起了雨。
顾圭璋也从太仓回来了。
他心情很不错,特别是看到司家送过来的年节礼,更是高兴。
“好,好!”顾圭璋大笑,“今年过年,咱们也要好好热闹一番!”
二姨太提醒他:“老爷,咱们家还在孝期呢。”
“规矩改了,不贴大红对联就是了,其他不拘的。革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丢弃那些老枷锁!”顾圭璋道。
他把传统视为枷锁。
顾轻舟没有说话。
顾圭璋又道:“轻舟,今年你帮衬着二太太,准备过年的事。大姑娘了,明年就要嫁人,这些操持家务的事都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