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61节
“又没人刺杀我。”顾轻舟道,“我要是过你这样的日子,天天担心被刺杀,我会疯掉的。”
司行霈一顿。
而后,他更加用力抱住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过这样的日子,我会保护你的,轻舟。”
顾轻舟失笑。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顾轻舟还是回了趟家。
顾圭璋已经给四姨太生的女儿赐名了,叫“顾纭”。
顾轻舟给这位小妹妹送了一副镯子。
宛敏的案子,警备厅是送到了法院,公开审理,司行霈关注了。
他要求速办此案。
于是,案子的审理提前,直接安排是在周二。
顾轻舟班上一半的同学,才从李桦生日宴的兴奋中回神,才听说宛敏被抓了。
“怎么会这样呢,那天晚上,宛敏不是去了花圃吗?她怎么犯事了?”
同学们议论纷纷。
“我想起来了,那天李太太和李先生也去了,带着宛敏一起!”
“宛敏犯了什么事?”
“好像是买凶杀人。”
“杀谁啊?”
全班沸腾了。
正好是自习课,她们就围着学监密斯林,央求密斯林带她们去看法院的审判。
“不行。”密斯林拒绝。
女学生们不依不饶。
密斯林没办法了,去请示了校董。
在岳城,法院是新鲜事物,公开审理更是寥寥无几,算是大事了。对方是圣玛利亚的女学生,而且是宛老先生的孙女,引起各方面的注意。
校董不同意学生请假去看,但是李先生和太太为李桦请假了,特意带着李桦去瞧。
同时,李太太打电话给蒋春妮的姐姐,让她也带着蒋春妮去,长点见识。
大人总感觉孩子单纯,其实孩子没有经历世事,才是最不懂得节制和害怕、甚至不懂得仁慈,所以宛敏如此心狠手辣。
“宛敏是不是被冤枉的啊?”李桦去法院之前,还在可怜宛敏。
然后,经过了审判,知道了前因后果,蒋春妮当场吓哭了,李桦也全身发冷。
出了法院,蒋春妮趴在花坛那边吐,她姐姐在劝说什么。李桦想过去安慰她,腿却千斤重,怎么也挪动不了。
李桦帮不了任何人。
“宛敏好可怕!”回到家里,李太太哄了她半晌,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要不是轻舟,我和春妮是不是都完了?”
“是啊。”李太太也后怕。
李桦哭得更厉害:“姆妈,我好害怕!”
“没事,没事!”李太太道,“宛敏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宛敏的案子,认证、物证俱全。她买凶的钱、凶徒都在场。
她爷爷有几个学生很有出息,却是在北平政府任官,跟岳城军政府说不上话。
宛敏想要陷害的,是岳城军政府少帅的未婚妻,此事就没有反转的余地。行凶未遂,宛敏最终被判了有期徒刑八年。
“八年?”不少人议论,“太便宜她了!”
“你懂什么?她关到牢里,还想出来吗?岳城是谁家的天下?”
宛敏关在牢里,当然只是个敬畏法律的借口,而她的归宿,司行霈早已替她想好了。
当天晚上,司行霈就弄了个和宛敏容貌五分相似的人进来,将宛敏弄出去杀了。
而军政府的监牢,拒绝宛家的人探视宛敏,没人知晓宛敏已经死了,包括顾轻舟。
但是,顾轻舟能猜到宛敏不好过,司行霈是不会放过她的。
宛敏被判刑,学校立刻开除她的学籍,抹去她这个人的痕迹,不想被她牵连,名声不好听。
宛敏的父母很难过,只是因为宛敏丢脸,让他们抬不起头。说起宛敏,都是责骂她。
而宛敏的姐姐,冷漠道:“她这是罪有应得!”
和她相恋的姐夫,也只是一时走错了路,后来重新回到了她姐姐身边。宛敏去坐牢了,不在眼前晃,她姐夫也松了口气,生怕她再来纠缠,影响自己和妻子的感情。
总之,司行霈拒绝宛家的人探监,实则是多此一举,宛敏的父母和姐姐,从未想过去看她。
他们只担心她八年之后出来,怎么再给他们抹黑。
“她死在牢里就好了,一了百了。”她父亲这样说。
宛敏的案子很快就结束了。
大家谈论了几天,慢慢归于消寂。
倒是教会了李桦和蒋春妮这两个傻姑娘一点人情世故,让她们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蒋春妮特意做了点心,送给顾轻舟:“谢谢你救我一命。”
“你做的饼干,跟洛水做的一样好吃,谢谢你。”顾轻舟笑道。
蒋春妮含笑点头,然后眼泪就涌了上来。
她和顾轻舟不太熟,破天荒的拥抱了一下顾轻舟。
李桦家里给顾家送了不少的鲜花盆栽,还有鲜花饼。
各种各种的盆栽,大约送了二三十盆。
这些都是很名贵的。
“轻舟,你这同学挺懂得礼数。”顾圭璋高兴。
他又给太仓发电报,请倪小姐到岳城来玩,这些鲜花都是给他充门面的,他心情不错,觉得顾轻舟能能耐,会交朋友。
顾轻舟的确是救了李桦,因为宛敏是李桦自己结交的朋友,不是顾轻舟带给她的厄运,顾轻舟等于也救了她。
“谢谢李太太,送我们这么多花。”顾轻舟给李家打了个电话。
李太太热情笑道:“不谢不谢。顾小姐,改日过来吃饭呀?”
“学校要小考了,等小考结束了,再去叨扰您。”顾轻舟道。
宛敏的事,司行霈做了很多,但是他没有跟顾轻舟谈过,好似事不关己。
倒是司慕,特意去接顾轻舟放学。
顾轻舟不想跟他接触。
司行霈对他们接触很防备,顾轻舟不想和司行霈有这种误会。
顾轻舟是要离开司行霈的,在离开之前,她和司慕接触太多,司行霈对她的惩罚就越重。
他总是用很恶心的方法收拾她。
司慕的车子到了学校门口时,顾轻舟想躲开。
她从西边的校门溜出去。
结果,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喇叭声。
司慕看到她往回溜,知晓圣玛利亚还有个后门,就去找她了。
后门处,一整排高大粗壮的梧桐树,夕阳金灿的余晖,从树影里筛过,落地金黄。
顾轻舟想躲,没躲开。
“我听说了你同学的事。”司慕走下车,对她道,“有没有吓到你?”
顾轻舟摇摇头:“没有。”
然后,她说,“你怎么来了?”
司慕哑然。
他想说路过,又说不出口--没这么巧合的路过。
“你没吓到就好。”司慕答非所问。
“谢谢关心。”顾轻舟道。“对了,你的钱筹好了吗?”
“还没有。”司慕道。
顾轻舟瞪圆了眼睛,说:“这点小钱,需要筹备这么久吗?”
司慕微微笑了下:“这点小钱?”
顾轻舟知道,她要得挺多,但是对司慕而言,应该是微不足道。
“你现在筹了多少?”顾轻舟问,“要不这样吧,你有多少给多少,我周末就跟你一起,去把婚事给退了,如何?”
反正快要毕业了,反正顾轻舟快要收拾顾圭璋了,军政府的这层关系,不再是顾轻舟必须的拐杖,而是锦上添花的关系。
司慕一怔。
他眸光微敛,高大的身材矗立,落下修长的影子,挡在顾轻舟面前。
顾轻舟感觉气氛一紧。
“玉佩呢?”司慕问她,“你先把定亲的玉佩给我,我再给你钱。”
玉佩被司行霈抢走了。
“我没戴在身上,周末拿给你。”顾轻舟道,“那周末见?”
“好,周末见。”司慕笑了下。
顾轻舟觉得他突然开心了。
果然又不想给钱, 又想要退亲。等顾轻舟终于松口,他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