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30节
可最疼爱的长孙买回来的蛋糕,比家里的有意义,老太太更是欢喜。
“好孩子,你最孝顺了!”老太太拉住了司行霈的手。
顾轻舟去李公馆参加宴席,午饭没有吃,又看了场好戏,消耗颇多,现在饥肠辘辘。
老太太让厨房煮了红茶,添了牛乳,配新鲜的白俄蛋糕招待顾轻舟。
顾轻舟饿得太狠了,面前一块提子奶油蛋糕,被她吃掉了大半。
红茶香醇,蛋糕浓郁,顾轻舟的胃被填满了,似沐浴在秋后的暖阳里,她轻轻叹了口气,一脸的幸福。
司行霈端着茶盏,坐在旁边看着她吃,眼神微敛,有轻微的涟漪滑过。
“真像只猫儿。”司行霈想。
顾轻舟偶然眯眼的动作,像极了慵懒又矜贵的猫。
触及司行霈的眼神,她微微缩了下。
司行霈神色一敛。
她害怕他。
司行霈有点后悔,不该带她去监牢,更不该把她锁在堂子的床脚上。她还是个天真的少女,喜欢浪漫,害怕血腥,同时会觉得情|欲丑陋。
“喜欢这蛋糕?”司行霈问她。
“是啊。”顾轻舟回答,眼神却不看他,只瞧着老太太。
老太太亦察觉了顾轻舟的拘谨,不知顾轻舟和司行霈发生过什么,就当男孩子在场,顾轻舟害羞。
老太太就问司行霈:“你这次回来,何时再去驻地?”
“等过了正月,军政府还有点事。”司行霈道。
“那你先回家,给你父亲和继母打个罩面,明日再来看祖母。”老太太先打发司行霈。
司行霈道是,起身告辞了。
他一走,顾轻舟觉得笼罩在她身上的钢丝网收了,她浑身轻松,人也活泼了些。
到了下午四点,顾轻舟给顾公馆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女佣妙儿。
妙儿是三姨太的人,顾轻舟和三姨太私下里有默契,故而妙儿也算是顾轻舟的眼线。
“.......老爷回来半个小时了,发了很大的脾气。”妙儿悄悄告诉顾轻舟。
秦筝筝得罪了密斯朱,断送了她两个女儿的前途。
顾圭璋培养女儿,都是指望孩子们成才。女儿的成才,就是高嫁,而秦筝筝生生断了这条路,顾圭璋如何不怒?
之前的学费,都白花了!
“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打过电话了,今晚司公馆的老太太留我,我歇在这里,明日再回去。”顾轻舟道。
她不想回去触霉头,更不想被秦筝筝拉去对峙。
那是秦筝筝自己的锅,顾轻舟不帮她背。
“是,轻舟小姐。”妙儿悄声应道,然后挂了电话。顾轻舟跟司老太说,想在这里住一晚。
她跟老太太解释说:“我打电话回家,佣人说阿爸和太太吵架,多半是因为我读书的事。”
“安心住下,别说一晚,就是十天半个月也行。”司老太笑道。
若没有司行霈,顾轻舟真可以住十天半月,现在不行。
这一夜平安无事,顾轻舟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天用过了早膳,她才起身回家。
老太太叫人备车送她,顾轻舟推辞,非要做黄包车。
正巧司行霈来了,他对老太太道:“我要去趟市政厅,路过顾公馆,还是我送轻舟吧。”
老太太没有多想,点点头。
顾轻舟则全身僵硬,很不想走。但是,她又担心司老太看出端倪,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司行霈出门。
到了汽车旁边,顾轻舟立马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到后面。
她这回死也不肯坐副驾驶座。
司行霈微笑,好脾气的顺从了她。
“想不想知道你未婚夫的事?”一路上,司行霈寻找话题,和顾轻舟闲聊。
顾轻舟不想。
她是不可能嫁给二少帅的,现在的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连见司慕的兴趣也没有,司慕到底如何,顾轻舟完全不想打听。
可她若表现出来,司行霈还以为顾轻舟对司慕没兴趣,是因为暗恋他,那顾轻舟就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想啊。”她坐正了身体,可以从后视镜里,瞧见司行霈灼灼的目光,顾轻舟又开始不自在。
“.......司慕在德国不是念书,而是治病,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摇摇头。
她想起那天在督军府,几个女孩子闲聊,说起司慕,也说他生病了。
若是他一命呜呼,自己要不要为他守寡呢?
看来,顾轻舟要早点搞定顾家的事,然后不需要司督军府的靠山,早点退亲,别把自己赔进去。
“他什么病?”
“他哑了。”司行霈微笑,有点幸灾乐祸,“五年前,他谈了个女朋友,开车带着女朋友去郊游,出了车祸。那女孩子被甩出车外,摔得血肉模糊,司慕吓坏了,从此就哑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38章 少帅志在必得
司行霈的奥斯丁开得很慢,两旁的梧桐树缓缓后退,行人步履悠闲,黄包车都跑得比他的汽车快。
他从后视镜里观察顾轻舟。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
她的睫毛又浓又长,微微阖下便如两把小羽扇,将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遮住,情绪深敛其中。
她嫩白小手交叠在腿上,坐姿优雅,曲线温柔,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
“轻舟?”良久,司行霈喊了她一声。
顾轻舟回神。
“嗯?”她应了声,眸光里一成滢滢,早无情绪。
司行霈问:“吓到了?”是被司慕的病吓到了吗?
顾轻舟摇摇头:“没有。”
司行霈说完她未婚夫的病,她眼前就浮动那个在何氏药铺修桌子的颀长身影。那人眉眼冷峻,气度雍容........
而且,他也是个哑巴!
顾轻舟唇角微挑,心中已有了主意。在她达到目的之前,她不希望司家任何人发现那个哑巴。
那是她顾轻舟的筹码。
“我运气真好。”顾轻舟心中偷笑,感谢上苍,偌大的岳城,让她那么轻易找到了那个人。
将来和司夫人再次谈判,顾轻舟也有资本。
她的情绪遮掩好,司行霈端详半晌,仍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些日子,司行霈早已把顾轻舟和他弟弟司慕定亲之事打听清楚了。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了如指掌。
这门婚事,就跟儿戏一样,是十几年前的娃娃亲,他的继母甚是嫌弃,他弟弟还没有见过顾轻舟。
而顾轻舟,她看上去也不像那么天真单纯、以为司家二少会娶她的无知少女。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行霈带着一颗狭戏的心,很想知道顾轻舟用了什么法子逼迫他继母承认她的。他饶有兴趣,却不戳穿、不阻止,不再给顾轻舟添堵。
顾轻舟在图谋,司行霈黄雀在后,用审视自己猎物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嫩白小巧的人儿。
她那两瓣唇,嫩得似桃花瓣,滋味甜美,笑容犹如温暖的春风,拂面温柔多情。
司行霈喉间发紧。
不过,他吃食物从来不猴急,他喜欢慢慢品尝,喜欢女人欲迎还拒的娇羞,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避之不及。
顾轻舟的逃避,会让这顿美食失去滋味,就好似一分熟的牛排,而司少帅喜欢五分熟的。
所以他需要等,等待火候。
他从来不缺女人,什么滋味的他都尝过,他有耐心等。等口味到了他最喜欢的熟度,他再一寸寸吞噬她。
他讲究质量,他有他的癖好。
司行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方向盘,慢悠悠开车。
“轻舟,蔡景纾为何会承认你是老二的未婚妻?”司行霈没话找话问。
他其实并没有兴趣。
亦或者说,他对顾轻舟有兴趣,仅仅停留在男人对女人的欲念,而不是很想知晓她内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人是很复杂的,了解越深,越是离不开。
司大少帅流连花丛,深情不属于他,专一更不属于他。
他只想了解女人的身体,不想了解女人的内心。
“蔡景纾?”顾轻舟失笑,“你这样直呼你继母的名讳,不怕司督军打断你的腿?”
“他老了,已经打不动了。”司行霈语气暗携了几分阴鸷,一闪而过,口吻平淡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