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338节
顾轻舟无法理解他这点霸道的独占欲!
第305章 你是我最大的功业
换身份的事,他们谈崩了。
司行霈的无理取闹,让顾轻舟很恼火。
他在否定顾轻舟的乳娘和师父,他要求自己凌驾在他们之上。
这是不可能的!
爱情,永远无法大过养育的亲情!
“我不想跟你说话。”顾轻舟背着他躺下去。
司行霈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哄她,他下楼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顾轻舟越发不安,也下楼去寻他,结果看到他在书房抽烟。
他好似一筹莫展的样子。
顾轻舟不知他在为难什么。
或者说,在这件事上,自负通透的顾轻舟,猜不透司行霈的心思。
他其实说得很清楚,他想要顾轻舟这个人彻底消失,她换一副完全无关的面貌再出现。
他要她斩断一切的关系。
这不像司行霈!
司行霈疼顾轻舟,他愿意栽培她,辅助她。
他希望她在学校好好立足,就是希望她得到社会的认可。他要她有本事、有学历。
那时候,他还不够爱她,都能为了她筹谋一切,什么都是为了她好。
他从未强迫她做他的金丝雀,虽然他吓唬过她。
“这个世上,永远不会害我的人,除了李妈就是司行霈了,连师父也要排在司行霈后面。”顾轻舟想。
将近两年的相处,司行霈对顾轻舟如何,顾轻舟一清二楚。
怎么到了现在,两个人心意相通了,他反而要毁了她,让她做个不能见光、在社会上毫无价值的人?
这不是司行霈的作风!
一定出事了!
顾轻舟依靠着书房的门,望着他愣神。她百巧伶俐,却完全不懂司行霈这次的动机。
司行霈也熄灭了雪茄,冲她招招手。
走到他身边,顾轻舟的怒意已经没有了,她捧起他的脸,低声问他:“是不是出了大事?”
“嗯。”
“什么事?”顾轻舟心中乱跳。
“你不要问。”司行霈道。
“你知道,我什么都愿意,我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反复。但是,我不能连乳娘和师父都不认,我还要把乳娘接过来,为她养老送终,这是我的责任。”顾轻舟道,“我不能斩断和乳娘的联系。司行霈,我跟她情同母女,更胜母女!”
司行霈沉默。
他用力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面颊,司行霈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在她唇上碾过:“轻舟,把你套牢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功业!我要维护好我的功业!”
顾轻舟失笑。
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他的气息清冽,有雪茄淡淡的香味,让顾轻舟踏实。
司行霈搂着她,胳膊一寸寸的收紧,低声在她耳边说:“轻舟,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你什么都好,你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好!”
顾轻舟唇角微翘。
她也搂住了他的腰。
谈过之后,司行霈就没有再说过这样的话。
顾轻舟也一再表明,其他都好说,乳娘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乳娘就是个做佣人的,什么亲戚朋友都没有。你若是真的很为难,可以连她的身份一起换掉,这样照样没人能说什么。”顾轻舟次日道。
司行霈却好像忘了此事,给顾轻舟夹了一个汤包:“吃饭。”
他好像改变了主意。
顾轻舟狐疑看着他。
司行霈表情坦然,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今晚还是留在这里,我想一回家就能看到你。”
“不行,我得回去。”顾轻舟道,“我们要离开岳城了,我家里的事还没有处理完,我得抓紧时间。”
司行霈握住她的手。
好半晌,他才松开,又摸了下她的头发:“要我帮忙吗?”
顾轻舟摇摇头:“暂时不必了。”
司行霈还是舍不得。
他道:“中午等我回来吃饭,我给你带好吃的。”
顾轻舟失笑,说他:“你怎么黏黏糊糊的?”
司行霈捏她的脸:“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多久不见你了!这些日子,你做了什么,要不要跟你算算账?”
他说司慕的事。
顾轻舟去司公馆给老太太治病,和司慕朝夕相处,司行霈不是不生气。
他很嫉妒,嫉妒得有点发狂,但是他忍住了,不想让顾轻舟难过。
“我没什么账可算的......”顾轻舟低喃,倒也乖巧听话。
中午,司行霈冒着炎炎烈日回来,身后的副官拿了个小盒子。
盒子被日光照得滚热,里面却是冰袋和棉布,藏在最深处的,是一碗沁人心脾的红豆冰糕。
顾轻舟忍不住笑起来。
同时,眼睛又微湿,低声道:“为了送这点吃的,冒这么大的日头跑回来?我不能去店里吃吗?”
司行霈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感动就直接说!”
顾轻舟很感动,副官出去了之后,她轻轻吻了下司行霈的面颊。
司行霈则毫不客气板过她的脸,亲吻着她的唇。
凉丝丝的冰糕,香醇甜腻,顾轻舟吃一口,喂司行霈一口。
“你自己吃。”司行霈道。
顾轻舟吃了小半碗,想起昨夜的话,心中到底难以安宁,问他:“我身份的事.......”
“不提这个了。”司行霈道,“轻舟,我们又不是作奸犯科了,凭什么要偷偷摸摸?就光明正大的结婚,谁也不怕,谁的面子也不用顾!”
顾轻舟忍不住轻笑。
只是,她很清楚此事还没有完。司行霈在背后,不知承担了何种压力。
她问了,他不说。
顾轻舟直到黄昏时候,天气微凉才回顾公馆。
司行霈初回岳城,海军的事需得忙碌一阵子,顾轻舟见不到他的人影。
而顾轻舟自己,也是早出晚归。
“轻舟小姐最近在忙什么?”
“宴会多吧。”
到了七月中旬,顾轻舟终于闲了下来,有时候早上起来出去一趟,中午就回来陪着姨太太们打牌。
或者傍晚的时候出去,吃了晚膳再回来睡觉。
她甚至建议姨太太们:“别总在家里闷着。这酷暑的天,闷着都要生病了,应该出去走走。”
四姨太走不开,二姨太和三姨太却是有些朋友的。
没过几天,二姨太期期艾艾对顾轻舟道:“轻舟小姐,我有个朋友姓周,从前也是唱戏的,如今她自己回到了岳城,我能邀请她到家中打牌吗?”
“可以啊。”顾轻舟道,然后又笑了,“二姨太,您是当家做主的呀。”
二姨太苦笑。
话虽如此,这个家里哪里轮得到二姨太做主?
经过这么多事,二姨太对顾轻舟有种莫名的敬畏。
这种敬畏,不同于对秦筝筝的隐忍和戒备,而是从心眼里不敢在顾轻舟面前玩花哨,规规矩矩的。
比起秦筝筝,顾轻舟温柔娴雅,可她的手段十分了得。
第二天,二姨太果然领了一位朋友到顾家来凑席。
二姨太的朋友,嫁给了一位南洋姓周的商人做姨太太,大家称呼她为“周太太”。
周太太约莫三十来岁,会抽细长的烟,化极浓的妆,不太年轻了,可眼角眉梢全是风流。
“叫我阿烟吧。”周太太对众人道,“叫周烟也行,别叫太太。我算什么太太?”
女子冠夫姓,在此前是种流行。
顾轻舟将来嫁给了司行霈,她就可以冠他的姓,叫“司顾轻舟”。
她心中微动。
周烟则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