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539节
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不能说。
司行霈害怕顾轻舟的好奇心驱使她,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她若是个才智平庸之辈,司行霈倒也不怕,可他的轻舟算无遗策,她若是为祸,会留下万古骂名不说,还会让天下惨遭横祸。
司行霈不怕什么,他只是不想顾轻舟的人生那么复杂。
越是复杂,越是辛苦。
于是司行霈想编织一个锦绣蓝图给顾轻舟,让她做他的小女人。
既然顾轻舟能退到这一步,那么再逼逼她,她还能更多退一步。
“给我生个儿子!”司行霈轻轻咬她的耳垂,“生了儿子,我什么都告诉你!”
顾轻舟的气血,几乎翻涌上来。
她反手过来,想要扇司行霈一耳光,手却被司行霈捉住了。
他轻轻吻她的掌心。
顾轻舟挣扎,他就顺势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压在靠椅之间。
“陪我一整天!你陪着我的话,我可以把离婚书给你看看,让你知道真伪。”司行霈最终妥协。
“我不是要看,我需要文件!”顾轻舟狠狠甩手。
司行霈不肯。
“不行,万一你撕毁了,我岂不是白忙一场?”司行霈耍赖道。
“那你滚!”顾轻舟眉宇冷冽。只是哭过的眼皮微微浮肿,有点委屈的凛冽,竟是那么秾艳妩媚,毫无威慑力,反而勾魂夺魄。
司行霈看着她,就想将她带在身上。从前也时常分开半个月,却没现在这样难熬。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她是他的。
司行霈徐徐诱导她:“真不看看?万一我骗你呢?”
顾轻舟心思缜密,她回去之后,静下来就会明白,离婚书是她自己猜出来的,也许她猜错了?
所以,司行霈要让她看看东西,将她的猜测证实,免得她心存侥幸。
一定是要看的!
顾轻舟望着他。
若是他能拿出来,我可以抢过来吗?
虽然很难抢,可顾轻舟还是做了决定。然而,决定只是一瞬,又被她自己给否定了。
抢——她是孩子吗?
为何所有的伶俐,到了他跟前就全没了?固然是他这个人没脸没皮,顾轻舟拿不到他的错处,何尝又不是顾轻舟觉得在他面前,撒撒娇就可以成事?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做成某件事,为何非要动脑子去搞复杂?
可她顾轻舟,又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撒娇?
第473章 轻舟,我错了
顾轻舟想了很多。
有些念头让她难堪。
一时间,她脸冷,心冷。
“.......轻舟,我常记得前年夏天我们去钓鱼,那时候的日子特别快活。我们去钓鱼,我烤鱼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会放你回去善后好。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没有结尾。”司行霈道。
顾轻舟不言语。
司行霈就开车了。
车子现在就是停靠在城外的小径上,此刻再往前开几分钟,就到了一处小农庄上。
小农庄有池塘,四月底的鱼儿不够肥美,却很多。
司行霈显然是有备而来,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
就在这时候,司行霈突然被撞了下。
回过神,顾轻舟居然将他的车子打火启动了。
司行霈想起来:“我教过她开车,该死!”
百密一疏的司行霈,懊恼看着顾轻舟将车子开走。
可是她的车技真的很糟糕。
不过几步,她的车子轮胎就陷入泥里。乡下的路不太好,最近又多雨,她越是使劲踩油门,轮胎就打起泥巴越多,陷得越深。
车子愤怒咆哮了几秒钟,然后就缓下来,最终车子就熄火了。
司行霈在身后哈哈大笑。
他穿着军靴的长腿,步履悠闲却又两三步走到了她跟前。
他趴在车窗上,轻轻捏顾轻舟的脸:“好玩吗,小丫头?”
顾轻舟阴沉着脸。
她心中有烦躁、失望、懊恼,以及后悔。
为什么不好好学开车?
这些情绪,都在她漂亮精致的小脸上堆砌,有种难以言喻的潋滟。
司行霈觉得,她这个瞬间妩媚到了极致。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别闹了。还好是陷入泥坑里,若是撞树上了,我还活不活了?你这一次害两条命,知道吗?”
她的命,连接着他的命!
顾轻舟蹙眉。
司行霈看了看车子,彻底是打不起了。
“下来吧,等副官们来接,走不了了。”司行霈摊摊手,反而很愉快,“我去钓鱼,烤鱼给你吃。”
四月的岳城,正是春暖花开。还没有到梅雨季节,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不冷不热,又不会太过于湿润。
河堤两岸种满了水稻,阡陌间纵横翠碧,稻香摇曳。
水草很长,染绿了水波,与长天一色,浩渺似一望无垠。
顾轻舟坐在竹桥上,司行霈在不远处的河里叉鱼,将军裤的裤腿挽起,露出他修长结实的小腿。
他说是钓鱼,车子后备箱里鱼竿和做鱼饵用的蚯蚓都准备好了,可惜钓了还没三分钟,他不耐烦了。
“这么等,等到什么时候去?”司行霈一下子就将鱼竿给扔了出去,在水波中荡漾,缓缓沉没。
他喜欢主动,想要什么就去进攻,而不是慢腾腾等鱼儿咬钩。
于是,他上岸找了根树枝,掰断了一截子,做成了鱼叉。
他在浅水中,其实也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这种进攻时的等待,司行霈又非常有耐心。
说到底,司行霈更喜欢暴力。
日光金灿,水面上的粼粼波光落入他的眸子里,他眸光精锐,一刻不放松盯着水里游走的鱼儿。
哗啦一下响!下一瞬,他举起鱼叉,高高兴兴冲顾轻舟喊:“轻舟,鱼!”
他那树枝的尾端,果然插住了一条肥美的鱼。鱼儿挣扎,摇头摆尾甩了司行霈满身的水。
顾轻舟挪开了眼睛,没有看他。
司行霈不以为意,哗啦啦趿水上岸,把鱼儿放在岸边,继续下河。
顾轻舟时不时看表。
下午三点了。
她心中全是焦虑,却不肯叫司行霈看出端倪来。
远处的田埂上,有农民在干活。
顾轻舟将自己的长流苏披肩盖住了脑袋。乡下妇人在天气热的时候,也会搭一条毛巾遮阳,并不怪异。
围巾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老农打水浇田,三五趟之后有点累了,正好司行霈抓住了第四条鱼。
“......我们住在岳城,媳妇说闷了,出来散散心。”司行霈道。
他指了指不远处竹桥上坐着的顾轻舟。
老农望过去,看不清楚脸,只知道衣着华贵,眼睛水灵。
“她爱吃鱼。”司行霈又道。
老农说了什么,顾轻舟还是没听清。
司行霈哈哈大笑:“真生了儿子,请您老喝酒。”
顾轻舟的脸更沉了。
司行霈抓了几条鱼,收拾干净,从车子里拿了调料。
他今天是预备带顾轻舟来钓鱼的,故而准备好了烤鱼要用的。
把鱼临时腌制半个小时,司行霈洗了手,走到顾轻舟身边。
“别碰我!”顾轻舟厉声,“你一手的鱼腥味!”
司行霈闻了闻,好像没有了。
他用泥巴再搓了搓,又仔细将泥巴洗干净。
顾轻舟蹙眉。
司行霈的手伸过来,顾轻舟举手来挡,她指缝间有一根银针。
“别玩了。”司行霈道,“这种针没啥用。”
“你不要靠近我。”顾轻舟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