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626节
颜一源眼珠子滴溜溜转,问张辛眉:“你为什么要叫新妹?因为你是最新生出了的?你叫妹妹,是不是女孩子?”
张辛眉抓起筷子就要插颜一源:“爷是男的!是眉,不是妹!”
颜一源故意气他:“我看就是妹。”
顾轻舟失笑,坐在旁边打圆场,张辛眉才没有跟颜一源一般见识。
“两个孩子。”颜太太无奈摇头笑了笑。
晚夕回家,顾轻舟的情绪已经好转了很多。
况且,张辛眉陪伴她,让她没时间胡思乱想。
张辛眉住在客房。
顾轻舟问他:“怕不怕?”
他翻了个白眼:“是你害怕吧?你要是害怕的话,就睡到爷的被窝里来,爷不嫌弃你。”
顾轻舟失笑。
“.......你怎么了?”顾轻舟准备走的时候,张辛眉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问她。
“什么?”顾轻舟笑。
张辛眉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高兴。你昨天生病,今天不高兴。”
他也看得出来。
顾轻舟的笑容微敛。
“没事,大人的事。”顾轻舟低声,“你乖乖睡觉吧。”
张辛眉却道:“你喜欢那个铁疙瘩,对吗?”
铁疙瘩,是说司行霈的。
顾轻舟错愕。
“胡说什么!”她沉了脸。
“你看他的时候,脸上有光。”张辛眉道,“我阿爸说,那就是喜欢的意思了。我阿爸看我姆妈,脸上也有光。那个铁疙瘩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他也喜欢你。”
顾轻舟震惊看着这孩子。
一个孩子!
“别胡说了。”顾轻舟勉强微笑。
孩子的眼睛,其实是最澄澈的。他能摒除那些虚伪的伪装,看透人心。
“你为了铁疙瘩不高兴吗?”张辛眉道,“你告诉我,我不告诉任何人。”
顾轻舟笑了笑。
张辛眉不放她走。
顾轻舟的心思,不适合跟任何人他倾诉,因为那些心思自私、小气,多心,可她能告诉张辛眉。
“我很嫉妒他妹妹。”顾轻舟低声,“他们一起长大,他们亲密无间。”
张辛眉望着顾轻舟,道:“这不对。”
顾轻舟泄气。
她也知道不对。
这种嫉妒是畸形的。
张辛眉继续道:“若是铁疙瘩喜欢你,你才是他最亲密的人。有人超过了你,让你生气的,都是不对的关系。”
顾轻舟更是愕然。
“丑女人,我姆妈说女人的感觉最准了,你不喜欢,说明这件事不对。”张辛眉道。
顾轻舟的心,终于有了几分明媚。
孩子的话,果然是好听又有趣。
张辛眉更是不同寻常的孩子。
他看着顾轻舟,继续道:“爷去帮你杀了那个女人!”
顾轻舟忙按住了他的肩膀,笑了半晌。
这算是她这一天笑得最发自内心的。
“又胡闹了。”顾轻舟笑道,“再胡闹的话,我去告诉你姆妈。”
“那你不要难过。”张辛眉道。
顾轻舟点点头。
张辛眉这才略带欣慰。
“爷要睡了,你出去吧。”张辛眉道。
顾轻舟捏了捏他的鼻子:“你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
张辛眉蹙眉:“你再说爷是孩子?”
顾轻舟笑起来。
第二天,张辛眉听闻顾轻舟还有个药铺,非要顾轻舟带着她去瞧。
顾轻舟就带着他去了。
刚刚进门,顾轻舟看到一个男孩子,约莫十四五岁,小心翼翼站在屋檐下,往里面瞧。
顾轻舟一看,居然是昨天她在墓地遇到的那位。
“怎么不进去?”顾轻舟道。
男孩子似乎忘记了顾轻舟,他勉强笑了笑,依旧立在门口。
顾轻舟自己进了药铺,问何梦德:“姑父,那孩子是做什么的?”
“他啊,他来了三天了,说要等你。”何梦德道,然后冲那个孩子喊,“小伙子,进来进来,少夫人来了。”
男孩子伸头一看,目光从何梦德身上,挪到了顾轻舟身上,吃惊不已。
顾轻舟也吃惊:“你找我?”
她又问何梦德,“姑父,您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他也没说什么事,若是问诊,我自然会打电话的。”何梦德道。
顾轻舟了然。
她转颐,问这男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顾轻舟虽然看了眼,却没有看清楚这孩子父母的墓碑,不知他姓甚名谁,更不知他的来意。
“你真是军政府的少夫人?”男孩子打量顾轻舟,似乎不敢置信。
怎么会如此凑巧呢?
在墓地随便遇到一个人,居然这么有来头?
“我是。”顾轻舟道,“那么,你是哪位?”
第542章 虫爬
第542章 虫爬
顾轻舟带着张辛眉,先到了问诊间坐下。
那个男孩子,斟酌再三,在何梦德的鼓励之下,才进了问诊间。
他经过了最初的忐忑,镇定坐下来。
这孩子年纪不大,行事却透出一股子沉稳。
双亲去世,抚育幼妹的责任落在他头上,造成了他现在的性格。
“少夫人,学生姓梅名清。”他道。
读过书的人,为了尊重对方,都喜欢自称学生。
“梅清,请坐。”顾轻舟道。
顾轻舟的笑容恬静,丝毫没架子,和梅清想象中的军政府少夫人大相径庭。
因为差距太大,导致梅清始终没办法聚精会神。
“昨天那个女孩子,是你妹妹吗?”顾轻舟看得出梅清的紧张,就试图和他寒暄,希望拉近距离,让他放轻松点。
梅清急忙道:“是,她叫梅桥桥。”
顾轻舟又问:“你父母去世多少年了?”
提到这个,梅清也如实相告:“已经四年了。”
四年前,梅清才十岁。
顾轻舟想到了司行霈。
他十岁就在军中,那时候岳城遭遇动乱,司夫人把姨太太生的司芳菲扔在家里,司督军不放心,路过岳城时回了趟家,把司芳菲抱走了。
司芳菲在军中带了两年,由火头军带着,司行霈时常去照顾她。
那个时候的司行霈,大概也是很害怕的。
司芳菲既像是他的家人,又像是一种寄托,好似有个力量支撑他。
有人需要他,他的家人就在身边。
这种感情,是无法比较、无法抹去的。
顾轻舟的心思,稀里糊涂跑偏了,她急忙整了整心绪。
“你自己带妹妹,累吗?”顾轻舟问梅清。
梅清道:“假如没有她,我就是一个人,我带着她,一点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