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87节
血的腥气和温热,能让司行霈上瘾,他浑身激动起来,越杀越抖擞。
那头颅随手一抛,就往床底下滚,而后他听到顾轻舟的低呼:“啊!”
亢奋中的司行霈,这时候才想起,他的轻舟还在床底下。
三十多名侍从扛枪上楼,刺客跳窗而逃,却被后窗的侍从抓个正着。
司行霈弯腰,从床底把顾轻舟拉出来。
顾轻舟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看到浑身是血的司行霈,血气一个劲让她的鼻端冲,她差点崩溃,胃里一个劲的翻滚。
“我的脚,我的脚.......”她泪流满面。
司行霈低头一看,方才他砍下的脑袋,居然在临死时滚到了顾轻舟的脚边,死死咬住了她的脚趾。
顾轻舟吓得脸色惨白,眼泪一个劲的滚,似断了线的珠子。
她真怕血,更怕死人。
血的气味让她浑身发寒。
“没事!”司行霈安抚她,然后去掰那个人头。
人在临死时,牙关紧咬的力气非常大,司行霈拉了半晌,也没弄出来。
后来是两名侍从拿刀子撬,这才撬开,而顾轻舟的脚上,一整排见血的脚印。
顾轻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绝望了,她呆呆看着,眼睛里毫无神采。
人的牙齿是最毒的,更何况死人的牙齿?
司行霈胡乱将脸上的血擦了,抱起了她,对侍从道:“收拾干净!”
他把顾轻舟带到了隔壁的客房,替他清洗、擦药。
顾轻舟怔愣愣的流泪。
这是她第三次见死人,每次都是因为司行霈。
这次的体验更加糟糕。
第一颗人头就在她的脸侧,她脸上还有那东西喷出来的热气;第二颗则咬紧了她的脚,半晌弄不下来,脚已经见血了。
司行霈转身的时候,顾轻舟无力跌坐在地上。
他放好药箱,转身去抱她的时候,顾轻舟推开他:“你别碰我!”
“轻舟。”司行霈担心,用力将她抱起来。
她呜呜的哭:“司少帅,求求你饶过我,我好害怕,我不想见死人了,司少帅,求求你!”
她和司行霈认识半年,他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被追杀。
顾轻舟没有打过仗,没有经历过兵灾,死人对她而言是很恐怖的。
一次次血淋淋的脑袋摆在她眼前,甚至贴近她的脸、咬伤她的脚趾.......
司行霈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低声哄她:“轻舟乖,没事的!乖,好孩子!”
“司行霈,我恨你!”顾轻舟大哭,“你真是太可恨了,你为何非要留我?若是你今晚不强迫我睡在这里,我就看不到这些。我好害怕死人,司行霈,我恨你!”
她哭得浑身发颤。
方才那个脑袋,凑在她脸色,脑浆的热气一阵阵,好似还在耳边吹。
顾轻舟受不了了!
她已经崩溃了。
司行霈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几乎搂得她喘不过来气。
此处是司行霈的别馆之一,很少有人能摸到此地。
司行霈最近这半年挺消停的,也没遇到过刺杀,偏偏留宿顾轻舟的时候,那些人就来了。
好像老天爷都故意跟他作对!
司行霈很生气。
生气之余,司行霈更担心他的轻舟,她吓得凌乱又可怜的样子,让司行霈很心疼。
“轻舟,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什么鬼神也下害不了你!死人不可怕的轻舟,没事。”司行霈喃喃,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他们连夜换了个地方,去了司行霈的另一处别馆。
司机开车,司行霈抱着顾轻舟,一刻也不肯松开她。
司行霈另一处的别馆,是一栋法式三层小楼。门口的马路上,种满了梧桐树;高大的铁栏杆围墙,后面是红墙白瓦,镶嵌着透明的玻璃。
到了地方之后,顾轻舟居然睡熟了。
她哭累了,而司行霈的臂弯又温暖踏实,她就进入了梦乡。
司行霈好笑又心疼。
第二天起来,顾轻舟的脚居然肿的老高,人也发烧了,昏昏沉沉的。
她是吓坏了,又因为伤口恶化而高烧不止。
“人的牙齿果然毒。”司行霈更心疼。
他给军医院打了个电话。
来的是胡军医。
司行霈给顾轻舟裹了件他的大风氅,将她从头到尾包裹起来,只露出脚,抱给胡军医看。
顾轻舟还昏沉着。
兜帽之下,是顾轻舟长而浓密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胡军医不好意思看,只当是少帅的某位女朋友。
“.......这是人的牙齿咬的。牙齿最毒了,别说人,就是别狗咬了一口,也要打针。少帅,把这位小姐抱到军医院去吧?”胡军医建议道。
“哦,你确定?”司行霈淡淡问,然后抬起顾轻舟兜帽的边沿。
胡军医一时间吓得腿软。
这不是司慕的未婚妻顾小姐吗?
顾小姐医术高超,胡军医至今都记得。
怎么她和司行霈.......
自古豪门望族,龌龊事多不胜数,胡军医对司行霈也是又敬又怕,司家年轻人的小事,他是半句话也不敢泄露的。
他害怕司少帅的枪口。
“那少帅,我回去拿了药和注射器来。”胡军医道,“打一针,再用些外敷的药,就会没事的。”
“嗯,有劳。”司行霈点点头。
司行霈甚至都没有交代半句,比如别乱说话等,这让胡军医更加惶恐,一点多余的闲事也不敢想,立马去拿了药来。
打了一针,胡军医留下一些医用酒精:“若是顾小姐再高热不退,就用酒精擦拭前胸和后背,物理降温。”
司行霈点点头,接了下来。
“暂时无事,你先回去忙吧,若她有了反复,我再打电话给你。”司行霈道。
胡军医道是。
司行霈没有交代半句保密,更没有说什么“回去别乱说话”等。但他的不交代,反而更有威慑力。
司行霈不啰嗦,但是你错做了,就得死。
和司督军相比,胡军医更怕这位少帅。司行霈爱兵如子,但是他手段残酷,又足智多谋,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枪。
胡军医战战兢兢离开了别馆,此事就连他的妻子,他也不敢泄露半个字。
第94章 不要碰我
顾轻舟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了。
五月的阳光温暖明媚,似一件金灿的锦衣,从窗口披散下来。
修长宽阔的背,趴在她的床边,短短的头发乌黑浓密。
司行霈忙了一夜。
打针之后,顾轻舟并没有退烧,司行霈只得听从了军医的话,给顾轻舟物理降温,每隔两小时擦一次,直到她彻底不发烧了。
他疲倦趴在床边。
骄阳从窗口照进来,满地碎芒,屋子里幽静温暖。
司行霈趴着,他的侧面沐浴着暖阳,轻阖的眼帘安静,肌色幽深,高鼻薄唇,有一层暖光的笼罩下,俊朗到了极致。
他真好看,谁能想到如此俊朗的男人,内心藏着一个杀人如麻的变态?
他见血兴奋的变态,真叫人胆寒。
顾轻舟伸手,轻轻扶正了他额前那缕低垂的发。
司行霈猛然惊醒,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是我!”他用力要折断时,顾轻舟立马出声。
司行霈彻底清醒过来。
他透了口气,神色肃穆警告她:“我睡着的时候不要碰我,我就以为是仇家,错手杀了你。”
他警惕到了如此地步。
而后,他又上前摸顾轻舟的头:“已经不烧了,感觉如何?”
“脚还是疼。”顾轻舟道。
她的脚肿得老高,伤口已经开始发紫了。
司行霈叹了口气,道:“军医说,打过针了,已经无碍,如今就要靠静养。”
又问她,“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