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964节
后来,每次都是程渝先洗澡。
他想走,就可以先走;不想走,等程渝洗好了自己再去洗。
程渝故意洗得很慢。
等她洗好出来,房间里果然没有了高桥荀。
她换了被单,躺在软软的被褥里,疲倦得只想大睡一觉。
她在心里想:“那个蔡长亭更漂亮......算了他也喜欢顾轻舟,换一个.......王家有位少爷,对我眉来眼去的,生得也不错......”
她迷迷糊糊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就进入了梦乡。
而出门的高桥荀,的确是去了一家舞厅
舞厅的雅间里,四五个日本人正在叽叽咋咋的。
他们兴奋极了。
高桥荀来晚了半个小时,被他们罚酒。
这几个人都是军中高干子弟,跟高桥荀是儿时伙伴,他们从军校毕业,打算去东北历练。
他们千里迢迢绕道太原府,就是想和高桥荀见个面。
他们谈及自己的成绩,以及未来,夸夸其谈。
有舞女过来陪酒。
只有高桥荀,显得闷闷不乐。
“高桥,你有心事?”同伴问他。
高桥荀素来藏不住事,道:“我想问问,女人不肯跟你接吻,意味着什么?”
“不肯......”同伴哄堂大笑。
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不需要了解女人。这个不肯,换下一个就是了。若是再不肯,就把她杀掉,反正家族会替他们善后的。
高桥荀的困扰,让他们发笑。
他们轮流取笑高桥荀。
高桥荀突然就寡然无味,这场他期待了很久的团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的这群朋友,和他成长的环境不同,思想和他已经格格不入了。
高桥荀看重的东西,在他们口中是如此的可笑。
他闷头喝了几口酒,突然就很想念颜一源。
他想,真正能理解他的,大概只有颜一源吧?
顾轻舟发了两天的烧,终于退烧了,咳嗽却止不住。
她给自己开药。
喝了两剂药之后,终于压住了咳嗽,人也精神了几分。
她知道司行霈和平野夫人谈过了,暂时就不打算回去,安心住在司行霈这边。
早起时,她和司行霈一起去了趟百货公司,因为她要买一件崭新的床单。
司行霈用的床单,居然是行军的,特别粗糙。
两个人挑挑选选的,就听到有人问她:“你是顾小姐吗?”
顾轻舟微讶。
她身后站着一对中年夫妻,正在打量顾轻舟。
他们在报纸上见过顾轻舟的照片。
顾轻舟道:“是,我姓顾......”
“那你就是江南来的第一神医了?”中年女人喜道,“神医,你什么时候问诊呢?我家小儿子身体一直不太好,西医又查不出什么......”
“这位太太,改日再来问好吗?顾小姐今天不太舒服。”司行霈挡在顾轻舟面前。
顾轻舟说了句抱歉。
中年女人道:“哎哟,你这是热伤风吧?顾小姐,你得保重啊,多少人盼着求你救命呢。”
顾轻舟勉强笑了笑。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两位,顾轻舟和司行霈挑选好了床单,连准备去吃饭的念头也打消了。
回到家中,仍是司行霈做饭。
他做饭一身汗,却丝毫不狼狈,好似他天生就应该多流汗。
做好了,他先去洗澡。
顾轻舟等他一块儿下去吃。
结果,自己就被他先吃了。
等两个人折腾够了,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程渝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似笑非笑翻杂志。
“饭都不吃啦?”程渝问他们俩,“司行霈,你手艺不错嘛,给我家做厨子去?”
“滚犊子。”司行霈道,这是他到北边之后学的,瞬间就爱上了。
顾轻舟抿唇微笑。
程渝也凑过来,亲手做了榨西瓜汁,端给顾轻舟,问:“新买的床单这么诱人?”
顾轻舟脸上发烫,尴尬对程渝道:“房内事,那都是不能对人言的,你天天把它挂在嘴上,诚心找茬是不是?”
程渝就捏了下她的脸蛋,说她:“矫情!”
她起身,婀娜多姿的走了。
顾轻舟无奈摇摇头。
司行霈道:“别听她的,你矫情我也喜欢。”
顾轻舟笑出声。
关于矫情这点,顾轻舟倒是不否认,她就是很矫情,这点都是司行霈宠的。
第888章 教学的打算
第888章 教学的打算
顾轻舟开始置办自己的房间。
她添了一整套的新家具,全是最好的花梨木。
司行霈问:“不选西式的?”
“老式的好看,可以存一辈子,越用木头越是油亮;西式的不行,用几年就坏了。”顾轻舟道。
“可西式的好看啊。”司行霈笑道。
“好看有什么用?我们的老祖宗注重的,乃是传承。”顾轻舟道。
提到了传承,她似乎有话告诉司行霈。
司行霈见她拿着抹布一遍遍擦拭家具,故而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终于又找到了过日子的感觉。
他宁愿此刻永恒。
“司行霈,夫人生病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诺普医院的医生,他们院长亲自来了,邀请我去坐堂,另外交给我一个科室。”顾轻舟低声道,“你说,我能考虑下吗?”
昨天那位太太的眼神,激发了顾轻舟内心的情绪。
那是一位绝望的母亲,把最后一缕希望交给顾轻舟。
“西医院?”司行霈蹙眉。
“对,西医院里的中医科。”顾轻舟道。
司行霈说:“你要知道,这几年的风气让中医变得不成样子了,普通人都不会相信中医。去找中医的,多半是西医治不好的、重病的,抱着死马当活马医。
你不是神仙,病人一多,很多时候你治不好,就会产生自我怀疑。特别是其他科室和你一对比,更让你自己怀疑自己。这种自我怀疑,会让你陷入绝望,那才是中医的末日。”
顾轻舟失笑。
仔细想想,这话也有道理。
“我是想利用西医院,教几个徒弟。现在,有天赋的人都去学西医了,谁愿意学中医?若是我进了西医院,学生们就会觉得,这是两手准备,也许我能招到几个徒弟。”顾轻舟道。
她是本着治病和教学去的。
传播自己的医术,就是传承中医的文化。她在岳城也做过,何氏药铺也出了些学生,可远远不够。
“到底是想去看病多,还是教书多?”司行霈低声问她。
顾轻舟想了想:“教书。”
她一个人的能力,只能救活几个人。若是她教会了一群人,不过三五年,他们会救活更多的人。
“那我跟叶督军商量,让他在太原大学的医学院,设一个中医科,你直接过去任教,岂不妥善?”司行霈道,“上次叶督军还说,叶妩即将毕业,他不想叶妩早早嫁人闷在后宅。”
顾轻舟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我来办。”司行霈道,“至于治病,就不要和西医院搀和了。早年骂中医的时候,那些西医没少出力......”
“他们骂中医,和他们救死扶伤,不相冲突。我还是非常尊重他们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直直看着她。
顾轻舟不解,问:“看我做什么?”
“提到医生,你这份情怀简直是慈悲到家了。不过,对医生之外的其他人,你没这种软弱,我很欣慰。”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说,这是大医精诚教的,她师父教的。
“我这辈子唯一的善良、仁慈和耐心,都用在医学上了。幸好我会有点医术,否则真跟屠夫无二。”顾轻舟叹了口气。
司行霈就咬她的颈项:“觉得我是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