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追妻有点忙 第337节
同样是没吃两口就不想吃了。
这时雨夜中的灵云寺,飘飘渺渺,在雨声中显得安静极了。就连寺庙里溢出来的浅淡昏黄的光,也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寺庙里的和尚们,有的敲着木鱼伴着灯佛,直接歪倒在了地上。有的在房间里打坐,亦是直接倒在了榻上。这一切来得安安静静,不知不觉。
随后上山来的那个男人,面目沉寂,一个一个地检查和尚们所在的地方以后,见无一人清醒,便从佛堂里走了出来。身后那佛像金光闪闪,却衬得他如地狱般黑暗。
男人看了看屋檐下的雨,转身在回廊上走了起来,前往白以念所在禅房。
他眼里的神色激涌澎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像是要发狂杀人一般。
最终男人站到白以念的禅房门前,立了一会儿,平静了下来,才抬手叩响了房门。他叩了三次,里面都没有人答应。
第四次的时候,他直接推开房门。
房门并没有上闩。因为先前师傅送了斋饭来,退出去的时候只主动把门合上,说是一会儿要过来收拾空碗的。白以念便由着他去了。
而今房门被人一推即开,房内摇曳的光溢了出来,顷刻被外面的雨水打湿,变得润润黏黏的。男人平平无奇的身影被微弱的灯光拉长到了雨夜里。
他定定地看着桌面上趴着的白以念。手边的斋饭已经被她打翻,散落了满桌。她是在吃斋饭时不知不觉便昏睡了过去。
男子抬脚走进禅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就站在她身前,低着头看了她一会儿。
那美丽的小脸却却是水嫩的,是个纯净无暇的少女。男人看着看着,又想到了其他,眼眶倏地变得猩红,看着白以念的眼神端地也变了,痛恨交加,咬牙道:“我也要让你们感受一下,这种痛苦。”
说罢他弯身就把软哒哒的白以念抱起,朝那简陋的床榻走去。他把白以念重重地丢在了床上,即使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能把白以念震醒。
或许是那蒙汗药的药劲太大,白以念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自己的身体和床榻撞击之时,她潜意识里感到了疼痛,只蹙了蹙秀眉,轻轻地叮咛了一声,就再无反应。
可是这好像不能让男人感到满意。他之所以直接把人抛下,就是想让她清醒一些,只有清醒一些才能透彻地感受到那种痛苦和绝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要把她剥夺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下,让她也恨不得去死。
白以念,那狗官白修杰的侄女。他真的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当即男人伏下身去,粗糙有力的大手伸过去,像剥粽子一样,把她身上的裙子一件一件地剥开去。
少女柔美姣好的身躯一点点地暴露在他的眼前,点燃了他的兽血欲望。他很想让她睁开眼睛看看,看清楚即将剥夺她美好纯真的人到底是谁。
姜慕跑上了山,终于站在灵云寺的门前。但他来不及松口气,继而又朝寺庙里面跑去。双腿在这个时候已然失去了知觉,只知道来回重复地做着机械般的运动。
当他看到佛堂里倒下的和尚时,惊得睁大了双眼,浑身都轻轻地颤抖了起来。明明他已经精疲力尽,却不知又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转头就往别处跑,边跑边找。
灵云寺不大,除了前面的佛堂,就是后院里的禅房。他循着有光的方向跑,在路过墙角时,看着墙边倚放着一堆木棍柴火,他抽出一根棍子,便脚不停步地往前去。
或许真是老天也觉得亏欠于他,所以这一次待他不薄。最终还是被他给找到了那间禅房,以及禅房里的静静躺着的白以念。
他站在门口,听着自己的心跳,以及看着白以念的衣衫散乱落于床头,床前那个粗鄙恶心不堪的男子正欲压在白以念的身上时,他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一股热血从心头直冲入大脑,他就什么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只本能性地抓紧了手里的木棍,冲了进去,然后恶狠狠地往那个男人身上打去。
男人是一路把白以念送到这个地方来的,知道白以念在这里的人除了白家的那两个下人以外再无其他。可那两个下人和其他人一样贪生怕死、卖主求荣,铁定不会把白以念的行踪告知给其他人。到城门前时,他又提醒过白以念,不可对官差说出她是去灵云寺,不然她爷爷很快就会找到那里去,因而就连守城门的官差也不知道她在这里。是以他才会这么不紧不慢、肆无忌惮,待今晚他一离开,灵云寺一把大火,便能彻底毁尸灭迹。
只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上山来。
第442章 忘了有多痛
男人身上吃了几棍子,疼痛不已,从床上摔了下来,就见一个浑身是泥的人扑到床边,慌慌张张地把床上散开的衣物又一件件给白以念穿了回去,摇晃着她的肩膀道:“白以念你醒醒!你醒醒!白以念……”他发梢和脸上的雨水滴落在白以念的裙子上,悄然晕开了一片污迹。他到底是个读书人,忽略了身后那个男人有多么的穷凶极恶,就在他给白以念穿衣、并试图叫醒她的空当,男人反夺过木棍,扬手就是狠地一棍闷在了姜慕的后脑勺上。
那时姜慕感觉自己的脑仁,都要被他一棍子给碾得破碎。脑袋痛得麻木,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眼前一阵发黑发花,就快要看不清白以念的模样。
男人一把拎起他,摔在了地上,骂了一句“找死”,而后再不耽搁,直接对白以念上手。等他完成了他想要做的事,他会让这一男一女都有来无回。
姜慕捧着脑袋,好不容易眼前的视线变得清晰,他又看见男人要欺负白以念,他忍着自己剧烈的头痛,再次扑过去,把男人拖下来。
男人恼羞成怒,对着姜慕便动手打。
两人一时在房中扭打成一团。房间里桌椅板凳也倒成了一团。姜慕试图抢过男人手里的棍子,可他还是势单力薄,又耗费了大量的力气,他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男人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打趴下。
很疼,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很疼。可是姜慕唯一能做的,只有死死拖住恶人不撒手,只要他一撒手,白以念就会有危险。他宁愿自己有危险,他就是死也不会撒手。
漆黑的夜里,马的嘶鸣响起的山脚下。按照出发前官差的指示,大概三十里路开外,拐弯的山脚下有一条通往山上的石阶,那里便是上灵云寺的路口。这个地方并不难辨认,雨丝打湿了林青薇的眼帘,她举目往上看去,见眼前恰恰就是他们所形容的那条上山之路。
她和黎澈滑下马便一个劲地往山上狂奔。
男人不管往姜慕身上怎么招呼,姜慕就是咬紧牙关不松手。男人是个狠角色,手里的木棍一下又一下狠命地敲着姜慕的头部。姜慕睁大眼睛,一直把床上的白以念看着,直到眼前一片花白,他也不肯闭上眼睛。
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善良的姑娘用一把伞替他挡住了寒冷的雨水,用一碗面条和一件衣袍,替他带来了无尽的温暖。
那样的姑娘,决不允许被这种人玷污。
那双宁静淡然的眼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热意。姜慕的双眼渐渐充血,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抿紧嘴唇,殷红的鲜血却从他呼吸的鼻腔里一滴滴地落下,仿佛泄了气的一只球,一旦寻得了一个突破口,那股精气便能迅速流逝,直到他整个人变得灰白无力。
姜慕想,像她这样的姑娘,只配得到更好的。他只是她年轻的生命里一个匆匆不起眼的过客,随着时光流逝,她终将会慢慢淡忘。她会找到一个真心疼爱她呵护她的男子,嫁人为妻,将来生儿育女,幸福一生。
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他不用她来陪伴着,只要他陪伴着她便好。待在她所居住的城镇里,一天天地教着孩子们,直到亲眼看见她得到幸福的那一天。
姑娘很好,不管她怎么骄纵任性,都是世上最善良的姑娘。在无数个夜里,或者在无数个对着白家紧闭的后门的时候,他都曾想过,这般年轻善良的姑娘倾慕自己,一天两天都是他的幸运吧。
只可惜,他那样一个不堪的人,配不上。
他的过去,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他就是那个曾经在路边被她善意救助过的乞丐。如果可以,他希望留在她心里的印象,永远是那个书院里教书的姜先生。
凶恶的男人见姜慕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他彻底恼怒,手下毫不留情,竟用手里木棍敲打姜慕脑袋把木棍都给打断了。男人看着手里木棺以不规则的形状断开,中间留下了一片片尖锐的木屑,他高高举起尖锐的那一头,就朝姜慕的身体狠狠地刺了下去。
衣衫被刺破,深入皮肉里,仿佛一根根刺,扎着姜慕的心脏。姜慕也试图挣扎还击过,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他被男人死死压制着,越是反抗,那木桩就毫不留情地直往他身上刺,刺出一个个血窟窿,仿佛烙印一般。
姜慕慢慢地都已经忘了有多痛了。
男人试图想把白以念转移,可是他一挪动脚步,发现姜慕的手仍是死死地扣在他的脚踝上。莫不是要把那只手卸下,才肯罢休?
正当这时,林青薇和黎澈已经找上门来了,他们顾不上晕倒的和尚,直接往后院闯来,一眼便看见了这个房间房门大开,灯火流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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