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上毒辣小狂妻 第1676节
这些小动作落入夕颜的眼里,她知道若梦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可是在她看来举止却没有富家小姐应有的婉约,和雁无痕根本就不配。
味道甚合若梦的胃口,正吃在兴头。
“百合之事发生在靠近京都的城内,现今将你牵扯进来,要是国候知道了,一定会怪你的,倘若事情平息,也就无事了。”雁无痕悠悠的声音传来。
若梦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如何说,雁无痕这是在关心她吗?
想着,筷子不经意从手心滑落,掉在金属盘上‘铛’的一声。
试探的说到:“你会告诉他,我惹事了?”
雁无痕刚将食物放进嘴里,听完若梦的话,一呛,‘咳’。
只因刚刚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婉约,让他极度的不习惯。
放下食具,起身:“我饱了,夕颜,待她吃好,你便带她去厢房。”
留下了两个充满疑惑的女子。
夕颜望着已离开的雁无痕,他,这是怎么了,总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夕颜你和雁无痕比较熟,你说,他刚刚的表现是默许了么?”若梦撑着脑袋,嘴里咬着右手里的筷子问道。
“这,我不知。”既然雁无痕没有直面答应,她也不好替雁无痕回答。
“国候回来了!”说话的是雁无痕。
“怎么就你,她人呢?”宁国侯边进府边问。
若梦就是个麻烦,尤其是她还特别的恼怒于他,如果若梦趁机逃走的话,那所有的不择手段,也就成为一场白费。
自然,宁国候是要处处盯着若梦。
尤其是,若梦在府中,他可从来就没有亏待过她,就怕会有那个万一。
“若小姐和夕颜在一起。”
前面在走的人突然停下步子,雁无痕忙向后退。
“是么,两人这么快就熟络了?”夕颜是他府上的丫鬟,以前两个人也没有见着有什么近距离的接触,宁国侯怀疑道。
雁无痕看了看调头向右方迈去的宁国侯,国候的寝房、书房不都是在左方么?这方向好像……
厢房的门是敞开的,走进一看,无人。
里面的屏风也收至一旁,浴桶里的水凉透,水里也未撒入瓷盘里的花瓣,想必还未洗用。
刚想离开,房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夕颜,这样洗澡可真舒服,一人一池,就是那里的名字太伤感了。”
一人一池,云梦池?她去了云梦池。
还在说笑的两人踏了进来,见到屋内负手而立的男子,愕然!刚刚在外面说的话这人是否都听到了?
转身望着除去昨日装扮的若梦,身着紫色边纹图案的白色锦绣裙,头梳流云髻,发间零星点缀着珍珠,两旁发鬓排扣上金丝滕楠,脑后的青丝倾泻于脑后,两颗玛瑙珠坠在耳下,唯独两弯眉间百合烙纹没有拭去。
“你去了哪里?”
若梦刚想回答,只见身旁的夕颜就在宁过后的面前跪下:“奴婢该死。”
“晚些和你算账。”宁国侯说完紧接着踏出了厢房,语气平平,字里行间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梦觉着他分明是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说算账这种话,不就是未经允许使用了他的云梦池么,他又没有在用,想着,心里生出了一股闷气。
翌日,她刚出厢房的门,雁无痕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拉住了她,却隔着衣袖,他一直拉着她往外面走。
若梦瞧着他现在估计是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他说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又不说去哪里。
雁无痕拉着若梦穿过府邸中堂,夕颜在,望着雁无痕牵着若梦走来,还未弄清楚状况
“你会骑马么?算了,你去备一匹!”边放下若梦的手,边道。
当时夕颜还以为雁无痕是问自己会不会骑马,木然,和雁无痕认识这么多年,这也问?最后却看见雁无痕侧头看向身旁摇头的女子,才知道雁无痕问的是若梦。
夕颜也未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微抬头,就见着若梦向自己挤眉弄眼,意思是,雁无痕要带我去哪?
夕颜根本就不想理会若梦,小心翼翼的摇头,回应,不知。
雁无痕淡淡扫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眼示意的两人,若梦感到他戏谑的眼神,轻咳一声,挺直腰强装无事,问夕颜也问不出所以然,只不过,若梦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宁国侯,难怪雁无痕敢出去。
府外‘嘶嘶’的马叫声,有人已从马厩里将马牵好。
这是宁国侯在世之时赏给雁无痕的,一匹白色体型饱满,步伐轻健的好马。
雁无痕脚尖踏上镫子,轻身一跃便坐在了马鞍上。
下面的若梦仰头望着马背上英姿焕发的男子伸向自己的手,沉稳的声音传来:“上来,你不是说你不会骑马么!”
若梦转头望了望石狮旁的夕颜,见她脸上一脸不悦,女人心在作怪。
也不再犹豫,将手交给雁无痕,一个用力,自己便被拉上了马背,雁无痕的怀前。
身后圈过他的双手,与男子这般亲密的动作说不尴尬是假的。
那手抓过缰绳,喝一声:“驾!”马向前奔跑起来,风拂过脸颊与身上,在这燥热的夏日带来了清凉。
望着远去的雁无痕和若梦,在雨夕脑海闪过天生一对四字心里不禁一阵难过。
没过多久,宁国侯回来了,却没有瞧见若梦和雁无痕,问了夕颜才知道,雁无痕竟然带着若梦出去了。
“这些天他都与那女子在一起?”
第2980章:圈套
下面跪着一青衫女子就是夕颜,看似薄弱却不乏有力的声音回到:“是的,国候,今日他也与那女子一同出去了,且奴婢觉得……”
宁国侯没有忽略那个‘也’字,这就是雁无痕答应过他不和若梦接触?
“觉得什么?讲下去。”暗黑色的身影拿起檀木桌上的茶凑近嘴边,抿了一口,悠然的说到。
“奴婢觉得雁公子对若梦有不一般的情愫,似,爱!”
“爱,呵,这雁无痕对权势不感兴趣,难得对女子上心,可见这样的人爱深了可不是件好事,夕颜,你说呢?”
宁国侯眼里面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
一路上,策马奔腾,终于在一大片空旷的草地上停下来,雁无痕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环过白梓宁的腰肢将她抱下,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两人异常熟稔。
一眼望去,晴空万里,炙热的阳光洒在茂盛的绿草上,不远处氤氲的流水缓缓的淌过水底大块的水石,水不深,至多没过脚踝,踏过小溪那方便有一座雕花亭子……
“那些百合虽然枯萎了,但是茎叶还是好的,将花重新种在这里,你看如何?”
身旁的女子好似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轻闭上双眼,敞开双臂,深吸一口气,弯翘的睫毛,恰到好处的美丽侧颜。
蓦地,若梦睁开眼,迈开步子,向溪流那处跑去,边跑竟然边将脚上的绣鞋褪去随意丢掷。
这,非礼勿视啊,雁无痕将目光从那光洁的双脚上移开。
前面的若梦赤着双足小跑着,雁无痕弯腰拾起她遗在自己不远处的绣鞋拾起。
雁无痕望着手中的绣鞋,自嘲的一笑,自语中还透着些许无奈:“有些事情好像他做不到了。”
若梦将脚促入水中,本以为,烈日已经将溪水晒暖,可是这水依旧清凉。
刚想弯腰掬起一捧水,忽然,觉着脑袋有些昏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身边没有支撑物,随口道出一句:“雁无痕。”
脚下一滑,倒在了水中,没了意识。
一丝无力的道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传来,在望去的一瞬,那白色的身影只身倒了下去。大惊,一个飞身轻健来到溪水中。
溪水虽浅,侧身躺在水中的若梦,身上的紫纹白锦裙湿了一半,乌黑的青丝随着水流飘动。
怎么会突然这样,雁无痕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若梦已经昏厥过去,毫无反应。
迅速将她抱起,水顿时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走进月思亭,将她轻轻的横放在栏座上。
自己脚上的锦靴已经全数浸湿,衣袖和衣袍下摆在抱起她是粘上了水。
瞅瞅天上的太阳,身上的衣物用不了多久就能晒干,一只手穿过她的颈脖将她扶起,紧接着将她紧紧粘呢着湿衣的右半身朝向太阳,自己则成为她左肩的依靠。
雁无痕低头轻唤:“若梦!”还是没有应声,她这是怎么了?这样也不是办法,待身上干了,便回去。
右肩传来的重量,这是几天来,她在自己面前最安静的时刻了。
这一刻,没有世俗之事、没有喧嚣之闹、没有烦心之绪……只有你和我。
这样的感觉让雁无痕恍了神,如此希望可以一直这般下去。
曾经的自己也幻想过,以后能够和某个心爱的女子坐观四季之景,在太阳夕落时,看落日余晖。
先前对若梦说来可以将那些枯萎的花重新种在这里,意思是告诉她,带你来这里是因为‘公事’。然而,自己知道这不过是自己找的借口。
听到她去了宁国侯的池子的时候,自己就萌生了要带她来有月思亭的地方,宁国侯的东西她碰不得,但是在他这里,可以。
侧过头,望着右肩的若梦:“只有在你没有意识下,我才敢这般将心里的话说出。你知道么,连死都未曾怕过的我,竟然怕冒昧说出这些吓到你,毕竟我们相知相识恐怕只是一场梦。”
静了会儿,语气诚恳:“可是于我却是一眼万年,我,就这般没骨气的一眼便爱上了。即使我未烙在你心上,但是,依旧想许你寄月常在的思恋和一生只需你终于此生的誓言呢!”
说完后的雁无痕如释负重,还未从那种心境跳跃出来,心依旧跳个不停‘砰、砰、砰’。
然而,若梦听后,那眼睛里面却是闪现出来一丝狡黠的光,果然,她还是猜的不错的,雁无痕果真是爱上她了。
是啊,若梦的确是没有猜错,宁国候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也历历在目,在西丘那里,回到流国这些天里,他也一直都在避开着若梦,可是越是避开,就越是想念,就越是想要靠近,就如同此刻。
他趁着宁国候不在的时间里,却是偷偷的把她给带出来,为的,只是想要朝着她表露心迹,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意若梦哪一点,可是……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又能说的上几分缘由呢?
雁无痕也怕,不说,就没时间了。
所以,才会有这一次的疯狂吧,只不过,雁无痕却不知晓,此刻宁国候却早就已经知晓,有些东西,注定不能,那便是不能。
“那你就当做是一场梦吧,我不可能爱上你。”若梦红唇冷淡,却是直接的朝着雁无痕回拒。
利用是利用,但前提有些话还是要转变的清楚,如若不然的话,还是会被雁无痕一眼就看出那个端倪来。
尤其是……这也不妨是个试探。
所以,若梦觉得她不能轻然的应下雁无痕的这些话,必须要小心翼翼,这样的话,才能确保她的性命,要知晓,宁国候就是一个手段卑鄙,极其无耻的人,更别说是跟在他身边的雁无痕了。
这几天冷淡,这会就忽然这般的热情,若梦如何能相信雁无痕的话呢?
她还没有愚蠢到一个男人朝着她表明心迹,她就倒戈相向,飞蛾扑火的那种程度,所以,雁无痕的话,不能贸然的相信。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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