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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毒辣小狂妻 第1691节

雁无痕却看见宁国侯上前,若梦只感觉自己的脚踩到了什么,也没有预期的倒地,腰肢上传来手臂的力度。

定神一看,竟然是宁国侯,这事倒是稀奇。

若梦再低头看向被自己给踩着的锦靴,忙将脚抬起,先前干净的靴却留下了细淡的黑色印记,若梦离开那个怀抱独自站稳,连声道:“对不起,将你的鞋给弄脏了。”

宁国侯什么都未说,只是望着万分抱歉的若梦。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神色也凛然不同。

雁无痕眸色意远,心里莫名的担心与慌乱,唇角轻抿,眉头微皱。

若梦注意到了雁无痕里面的嫉妒神色,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只要雁无痕为她所用,那么她离开国候府的日子也轻松得多。

刚才莫名的掌风,雁无痕已知道是从白色的袖口里传出,但是原因是什么,自己怎么也想不通。

只知道当自己望见穿着龙袍的宁国侯的手搂上若梦纤柔的腰肢、以及宁国侯看若梦的眼神时,那股说不上来的滋味铺满了心田,异常难受。

若梦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原地只觉得别扭,可是她也忍住了自己的内心对宁国侯的反感。

“既然如此,宴会,你也一同去好了。”宁国侯对若梦说。

若梦没有想到宁国侯会让自己一起去,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雁无痕,他的思绪早就不再当场了。

到了目的地,醇亲王府内,‘嘣、嘣、嘣’,畅园的园口传来巨大的炮鸣声。

醇亲王府里面面有着极大反差的两个地方,热闹的园子,和冷清的依兰阁,白日却寂静无哗,与从远处传来畅园传来的热闹欢庆的炮鸣声,形成强烈的对比。

四周那些绽开和含苞的木兰花迎着带有热温的风轻轻摇曳,若梦模模糊糊的从炮鸣声中惊醒,望着白色天际上那并不光亮的花火。

用手揉了揉额头一侧,自己是怎么了,头为何这般疼痛,再环顾四周,‘依兰阁’,嘴里轻喃到。

这里是哪里?先自己不是在畅园么,怎么莫名其妙的到这里来了,而且发生了什么一点都记不清楚,宁国侯、雁无痕、夕颜他们又在哪里,在畅园?

越是记不清楚,若梦觉得,自己就越加不能再在国候府上待下去了,因为她发现,有人对她下药。

这次,会不会又有人对她使了诡计?

不然,怎么莫名其妙跟着宁国侯来来醇亲王府,本该和他们一起去畅园,却来了依兰阁。

若梦回想到,宁国侯抱着自己的场景,他的身上,沾染了药剂,难道,那个怀抱是宁国侯故意的?

本来若梦还想寻着炮鸣声的方向去畅园,却不料,声音在此时停住了。

尝试着走着,开始只有一条路,过后,则要择路而走,这王府讲究对称,四处的建筑在若梦看来都是一个样儿,就不得不折回依兰阁。

与此同时,发现若梦不见的雁无痕已急不可耐,但是他寻常冷淡的模样却是给人一种无事之感。

第3008章:你是第一个

雁无痕悄悄地离开了畅园,因为他发现不在的人还有司徒远和夕颜,假山的转角处,雁无痕遇见了额间沁着微许汗珠,面色急切的夕颜。

雁无痕正要问夕颜去了哪里,有没有看见若梦,夕颜却眉头更是拢紧了几分:“若小姐没有与你在一起?”

夕颜没有料到,在这里会撞见雁无痕,雁无痕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以为,夕颜也是在找若梦。

雁无痕愁声道:“我也正在找。”

……

百官、皇家贵族一起和上面的人举杯共庆,宁国侯身后前来的夕颜上前耳语了几句,只见宁国侯嘴角的笑意更甚方才。

关于在宴会上的计划,宁国侯召来了夕颜,让她配合司徒远。

若梦在大众眼下离开,而且神不知鬼不觉,也是此次宴会计划的第一步。

磬台上,这时迎来了一阵古琴与长笛的合鸣,缠绵悠长的音律,清幽到了在座的各位心里。

一位女子款款而来,所经之地仿若脚下生莲。

轻薄的白色纱幔半掩去那女子绝美的容颜,宛如皓月清光的明眸,如含春水,清波流盼,朱唇隔着纱幔若隐若现,举手投足尽显幽兰之姿。

高束的流烟发髻,扣上黄色晶珠叶状冠,一条同色绾发丝带顺柔在头后的发髻。逶迤黄色拂地烟纱白水裙,开襟领间和宽长的袖口上都绣上了绿叶白兰花,外纱内是锦福金丝刺绣锦缎抹胸,一对同心流苏结系在华美的腰束上。

她是相国柳宇之女柳缌倾,自小习舞,著名的蝶飞舞她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当礼部尚书郑文长登门柳相府,提出希望让柳缌倾在万寿节一展舞姿,对此,相国夫人是不同意的,但是不同意又能如何,府上掌权的是柳相国,人心若大自然想得到更多,于是此次万寿节柳缌倾便来了。

只听琴声、笛声渐渐轻缓,柳缌倾长袖曼舞,手提花篮伴舞的御舞坊女子,在轻佻间将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的抛向上空,翻飞于天地间,飘落在那长袖曼舞的女子发髻和衣襟上。

高台上,一向不动声色的宁国侯望着磬台上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广袖随舞步开合的柳缌倾,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现在让他更加感兴趣的是表演之外的事情,现在雁无痕一定着急慌了吧,还有若梦会怎么应对自己看见的人和事?

此时台上的柳缌倾将袖上长烟,向两侧展开,轻缕幻动,如蝶轻煽双翅。突然跃起的脚关肘,似乎被什么击中,巍倒在地。

无数的目光看向跌倒的女子,方才还洋洋得意的柳相国,按捺不住的站起,在心底为女儿捏了把汗,同时也为自己。

柳缌倾不知所措的望着那些投向自己的目光,那些目光里不乏讥讽的意味。先前相国的女儿传的出神入化,出场时也惊艳无比,这样一跌,自然看笑话的也多了,这可是帝王的生辰庆宴啊!

上方传来暴戾沉闷之声,似乎还在隐忍着什么:“不要搭上你们的脑袋来猜测本王的喜好。”

接着啪的一声,宣城凌的手拍上椅子上浮雕扬袖而去。

众人望着显少这般带怒离去的王爷,齐齐离开位子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高台上依旧淡然的宁国侯,轻声对夕颜说到:“这是一场好戏。”

王爷在宁国侯的预料之内,离开了畅园,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再变化着,他叮嘱夕颜:“去,跟着雁无痕,不要扰乱我的计划。”

迟迟没有人来依兰阁,若梦都快要按捺不住了,要怎么走出去,真是个问题。

来之前,夕颜还坐在马车里,和自己说像王爷生辰这样盛大的日子,如何的热闹、如何的好玩,刚开始进入时,热闹到见到了,可莫名其妙到这种半天没个人影的地方,好玩?自己还真没体会到。

无聊的倚在兰花旁的桩柱上,面对着紧闭雕花门的依兰阁。里面的寂静让若梦禁不住好奇,离开桩柱向里面迈去。

用手轻缓的推开木门,大厅里出乎若梦的意料,入眼是一片空敞,没有房屋内的对称摆设,甚至连最基本的桌椅都没有,顺手将门关上,若不是还有窗户,屋内会黑的阴森。

再往里探去,内阁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许多淡雅的衣裙挂放在四周敞开的檀木柜里,有纱质的、锦帛的、丝绸的......极其美丽。

再将目光转移到梳妆台上,上面摆着一面铜镜,铜镜旁还有几个雕饰精美的首饰盒。值得注意的是,那没有棉被和床幔装饰的檀木空床。

这让若梦疑惑了,这算是有人住还是没人住?

突然的‘吱呀’开门声,让若梦一惊。

怒沉的声音传来:“谁在里面,给本王出来!”

‘本王’?这一字自称,让若梦不禁一颤,都忘了,今天和宁国侯他们来的地方可不就是王府。

未等自己出来,宣城凌已经从大厅进来。

“是你?珊儿。”除了惊讶没有其他的情绪。

听到王爷这样的语气,若梦想着没一个人过来,害自己待在这里半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我很奇怪么?王爷是不是认错人了。”

“今天是我的生辰。”宣城凌说,若梦点点头,道,“我知道。”

“我就知道你还记得,可我一点都不开心。”宣城凌说道,若梦觉得这男人一定认错她了。

将她当做了那什么珊儿的,若梦暗自吐了吐舌头,摇摇头,无奈。

想着今日不是他生辰么,这时他应该在畅园才对啊,转身看着宣城凌:“王爷可有见到过宁国侯?”

这下换做宣城凌背过身,若梦看不到他透着戾气的眸色:“不该问的不要问,你起码的生存之道都不懂?”

“看来,王爷和宁国侯之间有过节,只是既然有过节,怎么会请宁国侯来您的生辰。”若梦斗胆问了一句。

对方不做声,若梦觉得奇怪,这个男人实在是奇怪。

“因为事情不高兴?不如说出来,闷在心里会闷出病的。”身后的女子依旧不知死活的说着。

依旧看不到宣城凌的神色与表情,他没有回答,只是他的语气透着一丝压抑的无力:“你会跳舞么,为本王舞一曲吧。”

第3009章:不确定

“啊,什么,舞一曲?”若梦觉得自己简直就可以生无可恋了,但是王爷的命令又不得不听,不然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她只会练剑,好在她学过一支舞,看家本领都要拿出来了。

……

“司徒远,你确定这样做一定好么?”说话的是夕颜,面对着司徒远,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的面无表情,让司徒远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这是在对棋子的怜悯么?呵,别忘了,我们也是棋子的身份。今天的话不要再在宁国侯面前提,我就当没有听到了。”

听完司徒远的话,夕颜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司徒远并没有将目光放在那背影上,而是走出来,抬头望着依兰阁的方向。

司徒远知道,夕颜这么心软,不过是因为不想雁无痕受到伤害。

此时,依兰阁里,若梦当着王爷的面挑了挑眉:“跳舞?”

望着眼前女子的小动作,似乎她异常喜欢挑眉,于是宣城凌又叫了她一句:“珊儿。”

若梦想这舞还是早点跳完好了,不然,这王爷认错人的本事挺大的,要是闹出了乱子,小则她的命没有,大则连累了若家庄。

若梦见他后来并未吱声,经身站在出口,那架势,似乎有意将去路堵住,没见着眼前的人儿舞一曲,不肯罢休一般。看着她又挑眉,接着将头换了一个方向歪着,看着她。

“你这人怎么这样,难不成你打算堵在这里?”若梦颔首对着宣城凌道。

将身子往外移了移,将出口让出了缝隙,宣城凌单手负到身后,颇有玩味儿的道:“是谁方才说要懂尊卑礼仪,是谁方才说本王倘若心里难过说出来便是?”

“咳,跳完了的话,王爷得将我送去国候府。”若梦背过身清了清嗓子,绞着手。

她实际上很想直接离开国候府,但是现在不是离开的时机,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与本王讲条件的人你是第一个。”接着又道,“不将你送回国候府难不成让你待在王府里?以你的心机离能在王府里生活还差得远。”

这又是什么和什么,若梦反头望着漫不经心的整理衣袍的宣城凌,无语,她才没有想过要住在王府。

这时,快要接近依兰阁的雁无痕,没有找到若梦,心烦意乱。

当自己踏出畅园在周围都没找到那人时,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经久徘徊。

终于在安承阁看见了司徒远和夕颜,当然独独没有若梦的身影,自己竟然...竟然有一种想将他们问罪的冲动,不知不觉,原来那个女人已经占据了自己的整个心房...

不知不觉来到了依兰阁,雁无痕听见里面有声音,听着像是若梦的。

雁无痕砰的一声,撞开了依兰阁的门,却不曾想到宣城凌在里面,雁无痕跪拜下去:“冲撞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他看了一眼若梦,她是在为别的男人跳舞?的心里是沾染了微许疼痛的,脑子里是充满了繁杂纷扰的。

此时宣城凌的心情不错,加上,若梦跳舞,也让他看清楚了并不是珊儿,便放他们离开了。

依兰阁,只剩下一个孤独的人走出阁内,站在外面看着所有的景致。

“你不累么?”若梦见宣城凌走远,便自经起来,望着仍然单膝跪着的雁无痕,不禁问道。

雁无痕未看她,只身起来,淡淡道:“没你跳舞累。”

若梦听着他这样说,看着他,这刚走一个词不达意的,又来一个答非所问的,哎,倘若长期与这种人在一起相处,自己大概也会受影响,回答别人的问题交涉也会变得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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