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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上毒辣小狂妻 第1705节

若梦很纤细,看得出,但是这么小的空间,除非她蜷缩在里面,而且没有再多余的空间给她透空气。就因为昨晚没答应她请求的,她就冒这种险,万一她不及时出来且没被人发现,岂不是......简直不敢想象。

而若梦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悦的模样,定了定神,反头求助的眼神望着手撂马车布锦的雁无痕,可那厮竟然跟没事儿的人一样将布锦放下,还似乎脸上挂着情绪,究竟则么了。

若梦弱弱的轻撇,低下头,她很后悔当初来到宁国侯的身边,自从来宁国侯这里,没有一件事情是好的。

刚刚躲在里面,差点憋死了。

可不是,蜷在里面憋得慌,差点透不过气,还好顶开了上面的檀木。结果才探头出来,他就闭着眼,手上拿着剑向自己刺来,还好他睁眼及时,命是保住了,魂给吓没了。

若梦装作无辜绞着手指:“我是真的很想与你一道去,你也知道让我安分的待在国候府,那是极难的,没准,你不在的时间里我就给整出什么事情来,待你回来还得为我收拾残局,况且,宁国侯当初我们说好的一起去南疆。”

听着她大段的解释,句句说得有理,还像是深思熟虑才这样做。

宁国侯深邃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又无奈的笑道:“这话不像是你自己说出来的,谁教的吧!”

“自然……是我自己想说的。”若梦讪讪地说了一句,心想会不会被这宁国侯赶下马车吧。

事实上,没有,听过后安定自若地闭上眼,小憩,她只能坐在车上,度日如年。

赶了一天的路,夜色渐晚,只好在驿站留宿。

三人三间房,相邻而居。

在外,有宁国侯在,雁无痕也没有来找她,夜间。

极其细小的笛子和古筝合奏声从驿站外传来,余音袅袅,如泣如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却听着八成又是对被拆散的鸳鸯。

抵不住心底的好奇,反身看了眼熟睡的梦若,合上雕花窗,推开门,轻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声音越发清晰,经过一颗粗壮的榆钱树时,那笛子骤声停下,古筝声也随之消散。

听那调子,戛然而止是处于高……潮部分,若梦皱了皱眉,看来那两个乐律高手是无缘相见了。

驿站外急切的声音:“围守逸霞馆,抓刺客。”

咋碰上这等子事,想看个表演而已,还要赔上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不过,若梦心里面一直在想‘抓刺客’,是什么人,才能被下面的人保护,叫出抓刺客?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一道墨色闪过,若梦定在原地,但是很快,黑影消失,原来对方想抓的不是她,另有其人,同时,内心不禁感叹,对方的轻功了得。

突然,被有力的臂膀卷入,她悲催的成为了人质,内心叫屈。

身后的人大概是怕她会惊叫出声,引来黑衣人,宽大的手将她的嘴捂住,只感觉身后的人凝聚内力,越过另一座墙,躲进比内务府还陈旧破败的院内。

那人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墨色夜行衣,有着绸缎的光滑与冰蚕丝的凉度,宫里人?

曾经,若家庄父亲给她看过一件衣服,是冰蚕丝,与人肌肤相触,便是刚刚的触觉。

而冰蚕丝,只有宫里人有。

在这种不适宜的时候,她笑虽不出声,身体却因为笑发着轻颤。

结果,乐极生悲,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又下不来,差点没给憋死。

见她憋红的脸,一双纤细的手胡乱在他手上抓着,想将他掰离。

外面并没有黑衣人追来,这个地方,荒无人烟的,若梦多少心里面有了些颤意,对方将手放开那尖俏的脸蛋。

若梦一转身想看清男子的容貌,迎接她的却是个高大欲走的背影。

有这样将人带来这种阴森得可以让鬼养精蓄锐的地方,又不问不管的么。

“喂,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

那背对的身影一愣,脚步却未停下,并不打算理会她。

不理就不理,省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跟着他走出去总行吧,不然,在这里等死,或者被宁国侯和雁无痕发现,她也是死路一条。

朦胧的月光打在两人的身上,若梦间隔着一段距离在男子身后,对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做捶打状,又踩着他的影子,要不是怕被发现,她就要跺上几脚。

撞上宽阔的胸膛,前面的人停下,让她猝不及防。

“踩够了?”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若梦顿时噎了声。

前一刻,悲伤之情缕缕,下一刻,待他话毕,她便觉得自己的性命堪忧。

宫里人,她惹不起,本来一个宁国侯和一个雁无痕,已经够让她头疼了。

“方才的声音你都听见了?”

第3036章:别高兴的太早

头上方传来清明的嗓音,若梦低着头,看着地上交错的影子,深深的压迫感传来。

不是玩味的语气,而是满带不屑和厌恶,是跟他有仇么,不然才见一面的两人会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这样的态度。

她也气结:“打断你们合奏的人又不是我,你这样算几个意思……”

虽说是宫里人,但是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样称谓对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待仰起头看清男子的模样,后面的话噎了声……

怎么会有着如此相像的眉眼,那是一双和宣城凌,而且在右眼的眉宇上有着同样位置藏在浓厚剑宇里的小痣。

眼是心灵的窗户,是人身体部分中最传神的地方,如果是宣城凌,那么身上穿着的冰蚕丝也好解释,毕竟是王爷,宫里的东西,见怪不怪,但是,面前的男子,却是看上去不认识她,看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本王今晚让你命丧此地。”他说了王爷,若梦有些惊讶,为什么宣城凌也来了这里,但是,宣城凌却装作不认识她?

只见他一步步向她逼进,那脸庞近在咫尺。邪魅的拢眼,着重的语气,一副想掐死她的表情,在黑夜显得幽暗深沉。

“好……好男不跟女斗。”

天知道,她那时笑得多谄媚。

“本王可从来未将你当作女子,看来,这几天的时间,你也并没有改变多少,还是那么没规矩的令人生厌啊。”

若梦觉得宣城凌太奇怪了,上次还对她样貌恋恋不舍呢,这次却说厌恶她。

若梦向后退两步,离那高大的男人远些,讪讪地说:“好好好,我不是女的,倘若你是男的就站在原地别动。”

他也许没那么无聊和她玩这种小把戏,却也真真站在原地不动分毫。

淡素的小身影,一个转身,一股脑逃得飞快。

前方一片漆黑,早已经看不到那抹淡素的身影。

一瞬间的迟疑,是否要去找找她,毕竟,天色很晚,而且前面的驿站里面有……宁国侯。

算了,现下有更加要紧的事情处理。

她有武功,但是她的胆子并不大。

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全身发怵的是,乌鸦在天空‘呀呀’的叫着,头顶偶尔不知什么飞过,飞着的小东西恰逢穿过那束月光,才识出是蝙蝠。

“城,你终于来看我了,等你的八年里,好苦。”

女人戚戚哀哀的声音回荡在周围,四处的东西定然不多。

若梦鼓起勇气,试探性的问了句:“谁?”

却无人回答,静得可怕。

不安的捏搓掌心沁出的薄汗,又小心翼翼问:“有人么?”

还是没人回答,方才那声音确确实实存在过,她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不出来,那她就……说拜拜了,逃命要紧。

若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着,真怀疑,去南疆的一路,是不是在整她,从到来直至此刻,为保小命,一直做着‘逃兵’。

人求生**极强时,潜意识里的方向感也会特别强,她稀里糊涂的成功回到出来时路径的榆钱树。

安抚吓丢魂的胆,强装无事回到自己的厢房。

于是,某人晚上做了噩梦,鬼叫般地将隔壁厢房的男人惊醒。

雁无痕静静听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大概无事只是做噩梦,于是,继续睡下去。

这一晚,若梦不敢睡,爬起来,坐在床榻上,脑子里面都是往事的回忆。

自从她的父亲被南宫贝贝害死,若家庄就显得太过安静,感觉不到生机,唯一存在于灰白内的一抹亮色,便是院内一侧一颗粗壮的红枫。

深秋季节,残存在枝上的枫叶依旧红得妖艳,零星飘落的半黄半红翩旋起舞,静静躺在泥土上已然泛黄的枯竭,那样热烈的生命终究逃不过生命终结的寂寥与落寞。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若梦想着脑海中景象情不自禁的伤感。

红枫属于乔木,落叶乔木。似曾相识的色彩,像是要将她灼烧成灰,在现代不是没有见红枫,只是此刻的感受全然不同。

若梦心里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像是要迸发而出,又强行压制着,难受极了。

她想父亲,想若家庄,想逃离,却毫无办法。

那个时候闲来无事,趁着月夜去拾凋敝在地的枫叶,大白天的如果装一袋干枯的叶子拿进厢房,她的丫鬟又该用难以置信的小眼神望着她。

借着朦胧的月光,盘扒着最完整的,好拿去做标本和精美的书签。

想到这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若梦,起身,走到驿站的院子里,也有漂亮的枫树,只是叶子远远没有若家庄的红。

“客官,你跟来的婢子倒是稀奇,正是休息的时辰,却在此拾些有的没的。”送茶水的小二,用打趣的声音对宁国侯说。

小二误会了若梦的身份,宁国侯没有解释。

宁国侯起身,站在窗前,推开窗户,看向外面,刚捻起一片叶子的手停在半空,若梦看见推开窗户看着她的宁国侯,现在,她要做的事情是不是缴械投降?

宁国侯显得淡然很多,又是一声不吭,让她感觉他完全是故意摆出这幅样子来的!

若梦想着,手一松,枫叶飘落。

……

那些该解决的事情,也都已经处理完了,而西丘那边,却也是传来消息,南宫贝贝并不在西丘了。

而是被人给带走,当然这句话是从欧阳月本人口中所出,可信度不是很高。

可是,不管南宫贝贝是否还在西丘,他们都是要寻南宫贝贝的下落,如若不然的话,就要去质问南疆。

到底也是和南疆有过交易的,所以南疆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查出南宫贝贝的消息,这很不好。

的确是要过问南疆的过失,那六座城池,能不送出去,自然是不送出去,毕竟这段时间,林玄朗也是过问的勤快。

于是,那天晚上宁国候就把这个差事给了雁无痕,让他亲自前往南疆。

而雁无痕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十分的诧异,但也是震惊,而他的表情之上,却明显在犹豫。

“怎么,你不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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