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202节
“嗯？是因为已经有五位Servant死亡后被你吸进这大圣杯之中了，所以信心满满了么？”
“谜底总要最后揭晓！”安哥拉笑了笑，没回答。
“哗啦啦！！”
大圣杯后面浮现一个黑色的洞口，似乎那里通往着地狱一般。接着，仿佛地下水被打通，在地脉的压力下，将狂暴的水源从地下挤压到地面，夸张的是，此时从大圣杯中涌现出来的并非清澈透明的水，而是充满了诅咒的黑泥。
这污秽的黑泥中拥有烧毁一切生命乃至物质的破灭之力的可怕破坏能力，一出现在这大溶洞中，便海啸般吞没了大圣杯和在地面的安哥拉，化为灼热的诅咒向四季一行人汹涌而来。一路上烧毁岩石，烧毁土地，从六十年的沉眠中短暂苏醒，黑泥正涌向企图逃脱的人都无差别毁灭。
“原来如此，缺少了小圣杯，所以，多少缺乏制衡和精准操纵大圣杯的办法，所以干脆直接打开一条通道，把位于世界外侧的黑泥拉了过来吗？”四季微笑着说出了安哥拉的做法：“虽然略显笨拙，不过数量也足以产生量变，更何况有着对Servant近乎天敌般的黑泥。”
御三家在制作圣杯战争时，在他们的计划中，发动大圣杯需要极其庞大的魔力。事实上，在圣杯战争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小圣杯这种东西。后来发现，将其制御的小圣杯是必要的。所以此时，小圣杯没有启动的时候，世界外侧此时布满了还未被人使用过、对魔术师来说简直无穷无尽的庞大魔力。自然而然的，这些魔力全都成了此世之恶的补品。
“四季先生，接下里的事就拜托你了……”贞德微微朝四季颔首致意。
这也是无奈之举。面对黑泥这种东西，Servant之躯简直太脆弱了，只要不小心接触到一些，自我意志不够坚定的便会陷入黑化。更可怕的是，黑化之后，直接好队友变成神敌人，那也未免太让人无语了，想想就觉得滑稽。
虽然身体并非真切的由魔力编制而成，而是依附在少女的身躯上，然而贞德并不想以身试法。她可是圣杯战争中的Ruler，持有多种特权，真要黑化了，也许对四季或者玉藻前这类顶级强者无法造成威胁，但要对付清姬或者Rider等人还是很容易的。
幸好，在来之前，四季便多少预料了这种直面黑泥海啸的情况，所以和她们提前做好了计划，那就是战略性撤退。
“空间·群体转移术！”
四季直接动用空间能力送几人出这个大溶洞，顿时，原本尚且热闹的大溶洞中唯有黑泥涌动的声音了。
“你不阻止？”四季盯着安哥拉问道。虽然不清楚安哥拉在这片黑泥领域中能够做到哪种程度，不过对方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为何要阻止？只要除掉你，剩下的Servant哪怕再多也无法对我造成影响。”安哥拉盯视着四季说道：“毕竟，别人可没办法彻底毁灭已经化身为此世之恶，藏身世界外侧的我。”
“切，果然是那个时候把你惊醒的吗？”从安哥拉的话中，四季确定了之前的想法。
“哈哈！没错，要不是你准备一举准备破灭大圣杯和‘此世之恶’，连人格和身体都已经不存在的我也不会被重新推选出来。”安哥拉没有隐瞒的意思：“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呢！作为答礼，就让这几位和你叙叙旧吧！”
“咕咕……”
在奇特诡异的响声中，五道身影从黑泥中浮现了，正是之前在圣杯战争中逝去的Archer、Berserker、Caster、美杜莎以及让人颇为意外的斯卡哈。
在黑泥的侵蚀下，Archer和斯卡哈还好，身上依然保持着代表英雄荣光的闪耀光辉和自我意志；至于没有意志的吕布和作为A.venger的美杜莎全都浑身散发着狂气和恶意。反倒是Caster反而保持着意志，也许是本来精神不正常，所以负负得正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四季撇撇嘴，早在询问爱丽丝菲尔，她有没有容纳来Servant的灵魂之后，他有心理准备了。打败过的敌人要重新刷一遍，也是挺让人郁闷的。
“圣女殿下呢？！我之前就看到了真正的圣女殿下！相隔如此之久，终于再次见到她了！”最激动的便是Caster了，刚一出现就大喊大叫起来。
“闭嘴，你很吵啊！”安哥拉直接命令道。
其他人暂且不说，身为影之国女王与护卫者的斯卡哈是不可能被此世之恶这种程度的黑泥所掌控的；至于Archer，以他的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自我，这点黑泥同样也无法对他产生多少影响。
对于Archer和斯卡哈两人，他有自知之明，无法动用命令，然而，剩下的三人，控制权早就牢牢把握在手中了。这也是战斗力并不出众的他手中为数不多的战力了。
“你们俩这是闹哪样？”四季看着Archer和斯卡哈两人，察觉到Archer眼眸中的寒意，顿时有些尴尬地将目光看向斯卡哈——刚刚夺走了英雄王的王之财宝，报仇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
斯卡哈笑盈盈地解释道：“本来想直接回影之国的，不过，在察觉到这边的吸引力之后，我就过来了。毕竟好不容易参加一次圣杯战争，要是连结果都没出来就会灰溜溜地回去，未免有些不甘心了，所以，怎么也要看到结局在。”
“杂种，这一次本王就暂时追究你企图控制王的罪责了！”Archer赤红色的眼眸扫了安哥拉·曼紐一眼，随后，眼眸中满是寒意地看向四季：“技不如人，本王也无话可说，不过，谁也不能抢夺本王本王的东西，特别是天之锁！”
“？！”四季楞了一下，诗音所收集的王之财宝中还有天之锁的存在？我可完全不知情啊……
不过，这黑锅，似乎背得一点都不冤枉啊……
“胜者获得到所有，败者失去一切，这不是很正常吗？！”四季脸色平淡地说道，尽量不让自己因为这番强盗理论脸红。
“……”Archer没有回答，显然，他也认可这个道理，只是，唯有天之锁，他不可能放弃。默默地具现化出乖离剑，因为王之财宝被抢夺走的时候，他正在使用这乖离剑，所以，才幸存：“陪伴我到最后的是你啊，EA！”
在几人谈话的时间，汹涌澎湃的黑泥无形中将整个大溶洞包围了起来。
“没用的，只要你无法干涉空间，这种程度的封锁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四季悠然地说道。安哥拉在谋划杀死他，自己何尝不是在等等机会呢？就看谁的道行高了……
“这个自然明白，只是……”安哥拉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你大概没想到黑泥的作用吧？”
“咕噜！！”
巨大的声音响起，让人联想到某种巨型怪物吞咽的声音。
四季顿时从空间中察觉到一丝微妙的变幻，略一思考，顿时明白了：“你将我吞到本体中了？”
准确的说，此世之恶并没有所谓的本体，那数目庞大的由污染魔力构成的黑泥就是了。如今，四季被吞到位于世界外侧的巨型黑泥团中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四季并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先放放水，装作落下风，没想到你如此配合啊，安哥拉！”
“你什么意思？”安哥拉察觉到一丝不妙，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说，我可以轻松地毁灭大圣杯，同样可以轻易地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为什么要磨磨蹭蹭，一直等待你们在圣杯战争中动手动脚呢？”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彻底毁灭此世之恶啊！”四季胜券在握地说道：“好歹是答应阿赖耶的事，自然要干得漂漂亮亮的！要不是不知道这些黑泥团躲在世界外侧的哪里，我怎么需要费如此大的功夫？”
“哈哈，想毁灭此世之恶？！别逗我笑了，哪怕你是所谓的UO，所谓的魔法使，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安哥拉大笑了起来。
“不不，我可没那种膨胀的心态。”四季摇摇头，摊手道：“人类的恶意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断绝？只要人类存在的一天，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这是天性。有善必有恶，善恶在人心中不断随着人类的欲望而变幻……再说了，没有恶的世界，对这个世界来说，肯定是失去了平衡……”
“既然如此，居然敢说消灭我？”安哥拉大喝，只是多少有些底气不足，显然，他对四季所说的话并非没有担忧。
“我需要的仅仅是消灭这颗依附在世界外侧，凝结成一团的‘肿瘤’罢了！”
四季抬起自己的右手，从虚空中召唤出了阿卡夏之书，这次要全力以赴了。
倘若直接抹消这么一大团黑泥块，虽然有难度，但也不需要他如此大费周章。不过，难得有这么好的素材，浪费就可惜了，不管怎么看，多少也算是阿赖耶的一角，哪怕仅仅只是很小甚至被抛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