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584节
白夜叉立马反驳道：“谁叫小白啊！”
‘差点忘了，这两人一向不怎么合拍来着。’
四季无视了两人的斗嘴，对着葛蓓莉娅说道：“好了，只要你附身之后，就可以了。”
葛蓓莉娅深深地看了四季一眼，没有犹豫，身体化为一片蓝色的荧光，融入了空白魔偶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魔偶的模样变成了葛蓓莉娅。
睁开湛蓝的眼睛，葛蓓莉娅从座位走了下来，踏着优美的步伐，宛若跳芭蕾舞般转了一圈后，对着四季鞠躬道谢：“非常感谢，重新赋予我自由之身。”
四季笑着摇摇头：“不必客气。”
葛蓓莉娅摊开一张羊皮纸，这份契约文件发出眩目的光芒，随后变化为一张巨大的旗帜，“游戏通关，我那永不终结的迷梦与悖论游戏已经结束了，从此自由了。以后我就是共同体Last Embryo的一员！”
葛蓓莉娅手中的旗帜以赤红色为底色，刻有重合的齿轮和孕育着幻想的花蕾的旗帜，代表着巨大的财富和光荣，亦是人类所梦见的最后幻想。
“Last Embryo？人类最终试炼？这共同体名字真霸气……”
四季再度充当吐槽役。对于葛蓓莉娅没有隶属于自己共同体，他并不奇怪，因为这不是王道的通关方式，也许完成型的第三永动机关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吧。
只是葛蓓莉娅的举动似乎触动了某种防御机制，于是，起风了。
那是深灰色的风，从虚空中刮起。在短短一瞬间，深灰色的风暴把豪华绚丽的店铺中的一切事物风化，如同把一切光辉吞噬的怪物，光是目睹就让人内心察觉到危机。
一条华丽威严的衔尾蛇虚影浮现，将在场的四个人包裹在内，将那深灰色的风拒绝在外。
这是四季察觉到不妙的瞬间，干脆利落使用了自己的终极防御。尽管四季有一种直觉，眼前的风暴尚且无法将他吞噬，不过从店铺中化为灰烬的珍品宝物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抵抗不了的，为了节操，自己理智地召唤了衔尾蛇。
白夜叉诧异地说道：“颓废之风？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尽头的暴君，徘徊的终结论，共食的魔王，这些是颓废之风的称号，能够让无数的物质、概念，都会在时间的尽头被消磨殆尽。从时间的尽头被召唤，又往回忆的彼方离去的存在，把神佛的、生命的、星辰的光辉吞噬的纯粹的魔王。
万圣节女王目光落在葛蓓莉娅身上：“很显然，这头暴君是看管这个小家伙的。看样子，你的身份蕴藏着很大的秘密呢，第三永动机关么。”
被万圣节女王奇异的目光盯着，葛蓓莉娅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随后高举手中的旗帜，喊道：“颓废之风，我的恩赐游戏已经破解了，按照规则，你必须离开了！要是继续现身于此将被视为违反契约，到时就算是不败的魔王，也难逃被放逐出箱庭的命运。”
很想吃！超想吃！
将店铺周围的一切吞噬感觉的风暴聚集在一起，像是舔舌一般，贪得无厌地啃食着衔尾蛇的虚影，却又徒劳无功。焦躁不安的无形无貌魔王死死地盯着四季，姿态就像是唾液流满地的猎犬。
见到它的动作，四季身体颤抖了一下，心里觉得很是恶心，不论是啃噬衔尾蛇虚影的动作，还是盯上自己的“诡异目光”。
四季总算看出来了，尽管不清楚葛蓓莉娅是怎么招惹上颓废之风的，不过按照约定，在恩赐游戏被破解的瞬间，颓废之风应该就离开了才对。只是现在自己身上的第一类永动机刺激到它了，这才像守着肉骨头的狗一样久久不肯离去，不对，自己才不是肉骨头呢！
“我们似乎暂时走不了了。”看着被捕捉到就是被吞噬到骨肉无存而死的深灰色之风，四季吐槽道：“箱庭的怪物真多啊……话说，在这里就存在着三个人类最终试炼，什么时候最终的魔王如此不值钱了？”
白夜叉挥舞着扇子频率明显加快了，白了四季一眼：“你现在还有心情说笑，也是心大。”
四季转头看向正在思考的万圣节女王，开玩笑道：“女王你该不会也是某个人类最终试炼吧？”
万圣节女王似笑非笑地看了四季一眼：“这个可说不准哦！”
葛蓓莉娅依然在呼喊：“明明颓废之风必须离开的才对！”
万圣节女王很平静地劝了一句：“这位魔王因没有目的，因而没有知性，它现在只是依靠本能在行动。你只是在浪费精力罢了。”
“颓废之风是会根据颜色来改变位数的魔王，黑色是最强，白色是最弱。我们所遇到的是深灰色近黑，可以认定是四位数。”
讲到这里，白夜叉撇了撇嘴，她目前的灵格被压制到四位数的程度，正好被当前这个等级的颓废之风克制，一旦被吞噬的话，死亡自然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身上的夜叉神格肯定会被抹消，到时候，想不返回箱庭上层都难了，上层的神群可不放心她这么一个毫无束缚的魔王在箱庭下层晃荡。
万圣节女王补充道：“按照规定，颓废之风不被容许吞噬比自身要高的灵格，所以要击退颓废之风的方法有几个，其中一个是持有比颓废之风位数更高共同体的旗帜，或者拥有不被时代波涛磨灭的灵格。”
白夜叉催促道：“所以你就快点就自己共同体的旗帜展示出现吧！省得夜长梦多。”
万圣节女王的共同体Queen Halloween可是位居箱庭三位数的上层共同体，展示这面光辉的旗帜的确击退颓废之风。
万圣节女王怜悯地看了白夜叉一眼：“你会随身带着『千眼』共同体的旗帜吗？”
白夜叉用扇子撑着下巴，沉吟道：“四位数就开始能够干涉境界了吗？不愧是颓废之风了，真是夸张。当然，也可能是某人在胡说八道。”
说完，白夜叉看向四季，目露探究的目光。
四季瞄了脸色不变的万圣节女王一眼，点头道：“境界，的确混乱了。”
——不过依然能够使用就是了。
听到四季的话，万圣节女王对着四季眨了眨眼睛，展颜一笑，传音道：“之前的提议依然有效哦。”
葛蓓莉娅目光在毫无紧张感的三人转了一圈后，结果发现好像就自己最危险的样子？虽然颓废之风无法吞噬拥有永动机的自己，不过可以继续囚禁自己啊，对颓废之风来说简直是食之不尽的无限宴会。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四位数程度的颓废之风还不足以让四季三人动容。如果是三位数的话，那就需要认真对待；如果是二位数的话，那就必须拼尽全力；如果会纯黑色的一位数，那四季就只能呼叫老婆了。
抬头看着对自己垂涎三尺的颓废之风，四季沉默片刻后，朝着白夜叉三人问道：“颓废之风真的是没有自我与知性吗？那种贪婪的目光，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风。”
白夜叉点头道：“当然，会被你吸引的颓废之风怎么看都是野兽做派。”
万圣节女王的回答很慎重：“从理论上讲，一位数并不存在自我。”
“这样子啊……”四季呼出一口气，问道：“这家伙交给我处理？”
白夜叉点头：“好的。”
万圣节女王轻笑道：“期待你给我新的惊喜哦。”
四季举起了右手：“单论不被磨灭之物，我想自己还是有着说服力，哪怕系统不同。”
一条与衔尾蛇虚影一样的、真实无虚的衔尾蛇突兀地出现了，在四季几人上头，张开口，将颓废之风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