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737节

盖亚当着阿赖耶的面，很是坦然地说道：“我对自己的死并不悲观，星球只有意志，没有自我意识，毁灭在地球上产生的生命手中同样是一种归宿，然而人类的生命力居然能够超越星球的死亡，这是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容许的。”

‘原来是见到杀死自己的凶手活得好好的，死不瞑目啊！也就是说，如果是人类与地球同归于尽的结局的话，盖亚你就会死得瞑目了么？’

四季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目光看向面无表情的阿赖耶，“阿赖耶你的想法呢？”

阿赖耶语气平淡，没有情绪的起伏：“一切的担心与畏惧毫无意义。对吾来说，只要人类延续的下去便可以了，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很有人类风格的说法。

说到底，这个世界之所以会进入钢之大地，虽然看起来是人类作死，实际上也是人类作死，但究其本质，是因为盖亚和阿赖耶之间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的矛盾终究会造成钢之大地的到来。

正是因为有了盖亚对其他行星意志的请求，所以才有UO在行星末日时降临地球的事。换句话说，只要存在着水星UO大蜘蛛的世界，基本上都是会步入钢之大地的世界。

很不巧，这个世界在南美洲原始森林中趴着一只呼呼大睡的水星UO是可以确定的。早在四季成为地球UO的时候，便多少能够察觉到对方的存在，想必对方也是如此。只是过了这么久依然没动静，完全没有和四季这位新“同行”打招呼的意思，一副沉眠到纪元之末的样子。

“算了，反正起码还有着数百年以上的时间，多想无益，有空去钢之大地考察一番再说。”四季收敛起笑容，认真地对着两人保证道：“放心，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情，不会忘记的。”

盖亚和阿赖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吾等同样会履行约定。”

从某种程度上说，身为未来救世主的四季就像里番中抓住女孩子把柄的渣男，只要威胁一番就能够逼对方就范。对于盖亚和阿赖耶来说，最重要的事延续地球以及人类的存在，所有，只要四季提及的要求不过分的话，盖亚和阿赖耶会大开方便之门的。

虽然盖亚嘴里说着哪怕死在地球上的种族的手中也没关系，只要大家一切死就好。然而，天性依然会让她本能地求生。

——问题在于，四季似乎没有事情需要找上盖亚和阿赖耶的。对着两大抑制力的投影发情这样的里番发展，抱歉，不存在的。

目送两位抑制力投影出来的猫娘身影消散在世界外侧，四季捏着下巴说道：“异变尚在接受范围之内？总觉得这两个家伙在玩火的样子，明明依靠我不就可以了吗？”

既然盖亚和阿赖耶觉得没问题，四季自然不会插手。

从世界外侧返回，四季来到了千年城。

在这个千年城的空间中，依然是朱红之月高悬，完全没有了上一次大战的痕迹，连地面气势雄伟的千年城都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本来就是朱月空想具现化出来的。

此时，这座千年城的主人并不在这里。早在一年前，朱月便返回了月星。毕竟由于玉藻前来袭，朱月展开了月落之渊的缘故，月星之上的本体已经醒来。如今这座千年城做主的人是黑色姬君爱尔特璐琪，如今的死徒之主。

在四季踏入千年城主殿门口的时候，一道如风般的金色身影便冲了过来，以惊人的气势撞入四季的怀里，快速的移动速度更是带起了一阵狂风。

在四季的怀里，少女嘟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四季终于来到了。真是的，居然让我等了这么久！”

四季一只手搂着爱尔奎特柔韧性极好的纤细腰肢，另一只手在她手感极佳的金色长发上抚摸：“抱歉，有事耽搁了。是我的错，所以这一趟我们就去欧洲逛一逛吧！”

四季准备顺路去时钟塔看望藤乃，她在过去的一年中在时钟塔进修。

在神秘的修习上，藤乃有着四季的教导，所以进入时钟塔其实就是增加一下和其他魔术师们交流的经验，让她对这个世界有着更深刻的了解罢了。四季已经决定了，以后不论是琥珀、翡翠或者小樱她们都会沿袭这个做法，闭门造车可不是好习惯。

提起藤乃，四季就忍不住吐槽某个以魔法引诱未成年少女的魔法使老头，对方现在正好也在时钟塔才对。

在四季的安抚下，爱尔奎特闭上眼睛，露出猫咪一样享受的神色：“欧洲？约会吗？真是太棒了！唔，作为惩罚，四季你还要给我做好吃，对了，还有紫玉天香酒。”

“是是，为您服务，我的公主殿下！”

在过去的相处中，这位真祖的公主在四季的纵容下，似乎有朝着吃货公主进化的趋势。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要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

这时候，爱尔奎特才一脸恍然地说道：“说起来，我之前好像在爱尔特璐琪那里听到藤乃的时钟塔老师的名字，是叫苍崎橙子没错吧？一年前出现的魔法使，当时挺轰动的，魔术协会连和死徒们打架的事情都停下来了。”

是的，藤乃在时钟塔的老师就是橙子。她从诗音世界出来之后，在花了小半个月找回黄金狼贝奥后，就这么直接去了时钟塔。至于封印指定？在橙子表明了自己魔法使的身份后，那一切自然都是误会了。

在时钟塔补偿了橙子“精神损失费”后，橙子就这么成为了时钟塔的讲师。

魔法使就是可以这么为所欲为。

当然，作为连锁反应便是，橙子回时钟塔后不久，全世界建造圣杯，开启“圣杯战争”的数目骤然增加了。

至于青子，在三咲町陪有珠呆了一段时间后，便按耐不住心思，离开了。据说正在进行环世界旅行，苍崎家的特性就像是风一样，自由而无形，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大概等到旅费不足之后便会回来。

对于爱尔奎特所说的橙子的事，四季都清楚，如今他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一套情报系统，不过四季并没有打断爱尔奎特献宝式的话语。

“爱尔奎特真厉害。”四季夸奖了她一句，好笑地问道：“你又悄悄跑进爱尔特璐琪的房间中偷看情报了？”

“什么嘛，姐妹之间的事，算偷看吗？”爱尔奎特鼓了鼓脸颊，说道：“每次都要抱怨，甚至打架，爱尔特璐琪真是小气。”

说起来，这爱尔特璐琪和爱尔奎特两姐妹最开始的时候，几乎是见面就打起来，如今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爱尔奎特勉强承认了爱尔特璐琪姐姐的身份，当然，言语不和的时候，该打架还是要打架的。

如果算上橙子和青子，凛和小樱的话，因为四季的缘故，这个世界的好几对注定自相残杀的姐妹都放下了分歧，凛她们更是亲密无间的程度。有时候，四季觉得自己真是功德无量，笑。

来到千年城的主殿，坐在王座之上的自然是如今的“死徒之主”爱尔特璐琪，只是少女娇小的身躯和高大的王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意外地有一种“装大人”的反差萌。

此时的爱尔特璐琪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可爱的脸蛋紧绷着，和之前相比多了一丝高贵与威严的气质。

见到爱尔特璐琪板着脸的样子，四季问了一句：“你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还不是你的小情人苍崎橙子，之前她下狠手猎杀了白翼公不少的手下与后裔，此时这个老狐狸正让我解决这件事呢！”爱尔特璐琪冷笑一声道：“白翼公虽然承认了妾身的地位，然而并非诚心，这不，给妾身找点麻烦事来了。”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面对统合后实力膨胀的死徒议会，察觉到威胁的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很是默契地再度联手“斩妖除魔”，大家打得有声有色，简直像是三国一般地纠缠着。

好在三大势力理智尚存，默契地压制着战斗范围，没有对现实世界造成太大的影响。至于不理智的，已经被四季抹杀过一次，虽然是挂名UO，不过也是有执法权的。

世界从来就不是和平的。

对于死徒这个种族来说，吸血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他们根本无法抗拒吸血能力，就好像人要吃东西一样，《月姬》中的弓塚五月，哪怕竭力抵制吸血，最终也不过是让自己失去意识后暴走罢了——如同人类在饿到极限的时候，同样会很可怕一样。

四季饶有兴趣地看着爱尔特璐琪，好奇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以牙还牙呗！白翼公已经搞得天下尽知了，要是不行动的话，妾身的威严可就没了。”

“放心，你的威严和蕾米莉亚大萌神一样多，怕什么？”

爱尔特璐琪懒得搭理这个时不时发神经，蹦出一两句俏皮话的四季了，熟悉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有时候挺不着调的。爱尔特璐琪顿了顿，继续说道：“时钟塔如今有了两位魔法使，最近正是嚣张的时候，甚至有些肆无忌惮了，妾身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