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79节
“以你的品位，该不会是播放恐怖片和烂俗的爱情片吧？”
“诶，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的思维方式和寻常人不同。”
“好啦，闲聊时间到此结束了，虽然姐妹重逢的美好时刻应该多聊一会的，不过要是被荒耶提前找到‘入口’的话，我就太亏了。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四季’的强大吧！”
橙子带着游刃有余的华丽笑容，吹响攻击的号角。
“魔术刻印连接！交流数纹！”
青子同样不甘示弱，哪怕面对不知深浅的‘四季’。
“来来回回全都是魔弹、魔弹！本来凭刚刚的表现，我对你还有所期待的，看样子是我太天真了……呐，四季，绽放我们的光芒吧！”
随着橙子的话语，‘四季’背后仿佛最精致的艺术品的龙之羽翼充能一般亮了起来，仅仅是注入魔力的行为，便在大源魔力中激荡起阵阵的涟漪，狂风如波浪般朝着四周汹涌而去，魔力的荧光如夏日的萤火虫般飞舞在周边。
疾风吹得眼睛微微眯起，青子心中的警惕提到最高：“开什么玩笑，这是何等夸张魔力反应……”
明亮的魔力光辉在龙之羽翼上出现，如同扣下来了魔术施放的扳机，‘四季’上空出现了空前大规模的魔力聚集，在术式的驱动下组合，转化为魔术这一现象。那是数以千百计的魔术同样闪耀着自己的光芒。
倘若有见多识广的魔术师在此，肯定会为如此种类繁杂的魔术同时出现而震惊，卢恩符文、妖精法术、北欧魔术、现代魔术、原始咒术、甚至神代魔术都若隐若现。这是橙子掠夺的魔术刻印所属魔道家族千百年来的神秘积累与底蕴，在此刻展示着它们的荣光。
“这个数量级，未免也太多了点吧……”
湛蓝的眼眸中倒映着无数魔术的光辉，闪烁的魔力光辉将青子的脸色照耀得苍白一片。仅仅是存在便让大源魔力动荡不已的魔力凝结规模，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夸张的数量级。
从这些魔术散发的魔力波动看，每一发最起码都有着媲美炮弹的威力，如今青子面对的便是千百计数这一级别的魔术，这已经远远超过单一魔术师施展魔术数量的极限了。
“很简单啊，这是便是四季的特质！话说回来，哪怕同在屋檐下住了将近两个月，你恐怕也不了解他吧？不论是他的实力还是本质。”
仿佛为了欣赏青子此时的表情，橙子猫戏老鼠般，仅仅只是维持着这片壮观的魔术群的存在，迟迟没有发动。
“什么意思？”正暗中准备后手的青子皱眉。
“呐，你不是奇怪为何能够同时释放这么多的魔术吗？的确，单一的魔术师根本无法支撑起这个数量级的魔术，不止他的魔术回路无法承担如此汹涌的魔力流动，体内的魔力储量同样无法维持，强行使用的瞬间就会被抽成干尸吧？”
涉及自己的最杰出的造物，哪怕是橙子都忍不住多解释了几句：“然而四季的本质，或者说起源就是象征『无限』的衔尾蛇，这种程度的出力，完全可以说游刃有余，事实上，反而是我对魔术刻印的利用技术限制了他的发挥。”
“你是说四季也可以做到同样的事？”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不过那个笨蛋平时使用魔术恨不得十分的魔力发挥出十二分的效果，指望他这类似的事大概是不可能的了。”橙子叹了一口气：“你的那点小动作是没用的，面对绝望吧！再见了，青子！”
下一秒，汹涌狂暴的魔术狂潮淹没了青子的身影。
第一更。对于今晚能够完成三更实在存疑啊，在家里又不能修仙。不行就只能拖到明天了，欠两更，我记得很清楚。
拖延症晚期怎么治……
第九十一章 矛与盾
数以千百级的魔术叠加的狂轰滥炸，狂暴之极的魔力爆发了，像是陨石撞击在平静的海洋上，大源魔力瞬间卷起了海啸般的冲击朝四面八方汹涌而去，席卷整个花海世界，甚至连带着空气化作了实质的冲击，骤然袭向周围，美丽的花海再次惨遭蹂躏。
感受着从远处呼啸而来的大源魔力浪潮，同样在花海世界中对峙的两个人都似有所感地朝着苍崎姐妹的方向看去。
之前青子碰到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调侃了：“哈哈，看样子，她们姐妹玩得很开心啊！你说是不是啊，荒耶？”
苦行僧般满脸苦难的黑色魔术师报以沉默。
“真是的，好歹是老友相见，不要老是这幅别人欠你钱的模样嘛……”
“为何要出现？浅神浩司，死人理应回归世界的怀抱，为何要成为抑止力的爪牙呢？”
中年男子，不，应该说成为守护者的浅神浩司挂着慵懒的笑容回答道：“又是这个问题……这不是从你那里得知的未来吗？虽然临死的时候抱着‘能够再度和小四季和你再度见面也不错的样子’这样的念头答应了阿赖耶的契约，不过最初的开始，却是你告知的未来。”
成了守护者的浅神浩司已经脱离了时间轴，曾经返回过去阻止了荒耶宗莲追寻根源的行动。逃出升天的荒耶宗莲反过来追杀尚且活着的浅神浩司，而这却又成了浅神浩司成为守护者的最开始的‘因’。而在这来来去去的厮杀中，两人的关系演变成了非敌非友的熟人。
浅神浩司带着感叹的语气说道：“所以说，超越时间轴的因果循环真是奇妙……”
“这一次，我的阻碍又是你吗？”
作为交手数次的敌人，了解对方的难缠程度，黑色魔术师默默地准备起自己的后备手段。这一次，他和橙子的合作各有成果成为底牌，橙子有着‘四季’，作为顶级结界师的荒耶宗莲自然也有。
“看到我，你应该高兴才对，最起码，说明你这次有着成功的希望，所以抑止力才会让我出来透透气，不然的话，仅凭单纯的因果操作便可以让你的计划失败。”
浅神浩司自然看到了荒耶宗莲的戒备的东西，不过他也不在意，正如他所说，他是真的将这次旅途看出一次度假，反正都死了，最差的结局便是回英灵之座，不可能再死一次。
“话说回来，为何如此执着于『根源之涡』那种东西，对于魔道完全是半路出家的你来说，应该没有其他真正的魔术师那么深的偏执才对？你该不会还认真做着身为台密和尚时候拯救人类的梦想吧？”
悠闲地点了一支烟，美美地吸了一口，对于现在的浅神浩司来说，花时间闲聊可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项，反正顶头上司又没催。
“我早忘记理由了。”
回答完，黑色魔术师陷入了自我沉思中。
没办法拯救人类，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没有回报的人出现，无法让所有的人都幸福。那么——无法拯救的人类是什么呢？要用什么来回报他们的一生呢？
没有答案。
“连理由都忘记了吗？你的希望是无，起源是零。”浅神浩司吐了一个烟圈，斩钉截铁地说道：“所有人都幸福的结局是不可能出现的，醒醒吧，这是哪怕是奇迹，不，神迹都无法实现的梦幻。”
陷入自我沉思的荒耶宗莲眉头紧皱，没有理会浅神浩司的话。
“人类无药可救、世界没有救赎，所以我才会要记录死亡，记录事物的最后，记录世界的终结，这样就能彻底分析所有的东西。如此以来，应该就能判断什么是幸福吧？”
如果能重新看待没有回报者和无法拯救者——就能判断什么才能称为幸福。如果能了解在世界结束以后，这些才是人类的意义——这些因为无所谓原因而死的人，也能在整体上被赋予意义。
要是世界结束，人就可以分辨人类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