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806节
四季的表演在继续,第一次,他第一次将完全解放的第六法·事项改写融入世界之中,不再像往常一样张开侵食固有结界·梦幻花海,而是直接将魔法融入世界,支配世界。
天地之间没有任何的异象,唯有那双金色的双眸越加璀璨明亮,似乎倒映着世界万物。
等到四季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的世界不一样了。在这一刻,四季得到了世界造物主的权能,化身为近乎无所不能的神,动念之间,便可以天翻地覆。无形的力量随着他的意志,将周围的一切自然的景象、概念、法则,全都在悄然无息中被支配。
四季伸手一招,朱月的『真世界』崩坏后所形成的世间最美也是最昂贵的烟花消失了,它们被四季收拢到手中。
四季俯瞰着脚下千疮百孔的地球,这颗星球对于他来说早已不是秘密,不论是被吵醒后继续找了一个地方呼呼大睡的水星UO大蜘蛛,还是其他或翱翔于天际、或正在朝着这边靠近的UO,不过这一次却有所不同,无数的命运浮现,星球的过去、现在、未来乃至平行世界,全都被四季纳入眼中。
留意了一下后,四季的目光跨越了虚空,见到这颗星球上残存的生命上。现在正是天灾人祸,偏偏人类种骑士团和亚丽六姐妹又被朱月的计划所吸引,离开了,失去了顶级战力的镇压,此时可谓是群魔乱舞,烧杀抢掠,无数暴行正在上演。
对于一群生活在末世的生命来说,最残酷的不是一直生活在地狱中,而是看到了希望,却最终迎来绝望。
四季意外看到了自己降临钢之大地后第一次碰到的那三个百丽种,鱼人躺在一滩血泊中,看样子快要像他的名字一样变成“咸鱼”了,作为老大的光头熊手持武器,将鱼人和狗头人护在身后,正和一帮杀红了眼的人类种对峙。
如果按照四季的计划,随着时间线的变更,钢之大地的诸多生命很大可能会被历史所修正。
此时,四季心中一动,想起了爱歌送给自己的祈愿石(大圣杯),神启一般的话语在钢之大地的所有生命耳边响起:“祈祷吧,向吾献上汝最真实最真诚的祈愿!吾将给予汝新世界的希望!”
这自然只是四季的一时兴起罢了,如果钢之大地的人们真的能满足条件,那么便是为他们创造出一个小世界又如何。
无尽纯白的光芒在四季面前收束,最终汇聚成一片无暇的希望之光,那是奇迹汇聚的崇高之物,仿佛脚下星球诞生时的原初之希望,又好似星球死去发出的终末之绝望。
“事项指定·创世光年!时之轮哟,逆转吧!”
在时间的长河中,四季看到了人类耗尽行星资源创造亚丽百种,从久远年代便一直存在的人与自然的矛盾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随着时间的回流,原本消逝于天地间的两道庞然意志再度出现。盖亚和阿赖耶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却沉默了,没有任何动作——或者说,面对此时的四季,两位抑制力同样没有任何的办法。
时间之轮继续逆转,四季看到了魔术的终末,不仅是因为人类科技的发展让神秘消退,同样还大源魔力被压榨消耗一空;
时间之轮在倒退,四季看到自己熟悉的第四次圣杯战争,时臣又被背刺,Saber再一次在得到圣杯的前一刻被迫着释放Excalibur;
时间在回溯,第三次科技革命、第二次科技革命、第一次科技革命、文艺复兴……无数的人类创造出来文明,凝聚着众多智慧之光的文明时间的逆流面前,消散了,不过终究有一天,人类会重新将这些文明之基础一一找回。
直到神代之末,四季中止了魔法,奇迹终于退散了。继续往前逆行,那将是和现存物理法则不相容的神代,包括环境和物理法则都跟现代不同,对于人类来说,并非好事。
行星会依着在地表活动的生命而改变物理法则。
过去还满溢神秘和魔力的时代,因人类成为最大势力而迎来终结,逐渐衰退,于是,大地变为确凿可立之物,神兽与幻兽的活动开始变得困难起来,诸神从地上离去——这片土壤开始为人类所统治。
这才是灵长类的时代正从此时开始:人类首次独立于神明,以自身的力量探索世界的黎明期。
钢之大地的人们被四季安置在星之彼方,即世界的里侧。迟疑了一下,四季订立了一份法理,那是让孩子们都在爱的包围下成长。
曾经四季答应过阿塔兰忒会完成她的愿望,然而那是在物理法则确立的现代社会无法达成的愿望,在这片神秘依然留驻的星之内海,才有可能达成——但也仅仅是可能。
盖亚与阿赖耶之间的矛盾依然存在,哪怕多了一次机会,其结果也不过的再一次地重蹈覆辙,因为人类所处时代的法理不同于倾向循环的神代,为了存活,人类必然会向世界索取。除非不去压榨大地,否则是无法避免盖亚的死去,并迎来生灵死绝的钢之大地的。
按照四季此时看到的时间线,这个世界走向钢之大地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
没有以自己的意志强制决定世界线的发展,四季解除了魔法,反正这个就是日后的事情了,当然,如果盖亚和阿赖耶能够自行解决,那真是谢天谢地。
天际的月亮恢复了原本的皎洁,上面横跨星球的伤痕已经消失,而朱月身影依然虚幻,她没有被时间的所修正,但是同样无法干涉地球上的事物。
见到四季看向自己,朱月微微一笑:“能见到如此伟大的一幕,余亦心满意足了。”
四季耸耸肩,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回去沉睡之后,继续等待时机,朱红之月终究会君临于大地。”
四季调侃了一句:“呵,你对盖亚还真的是满满的爱……”
朱月深深地看了四季一眼,仿佛要将这个人记在心中,最后消失在原地。
看到朱月消失之后,四季伸了一个懒腰:“结束了啊……”
天使很有眼力地在他身后捶背捏肩,带着灿烂笑容地说道:“嗯嗯,四季真是厉害,变成救世主了!”
“救世主?”四季失笑,摇头道:“只是机缘巧合罢了,没那么夸张……”
在天使为四季服务了好一会之后,她转了一个圈子,凑到四季面前,露出了甜美的可爱笑容:“对了,四季你还欠我一个名字呢?我可是十分十分地期待着四季给我起的名字哦!”
名字……
四季沉默了一下,俯下头和天使的眼睛对视,满是真诚地说道:“不如……叫安吉拉?”
虽然很没新意的,但是却也是最稳妥的做法。
好在单纯天真的天使并没有多想,在口中念叨了两句后,很是开心地点头:“嗯!以后我就叫安吉拉了!多谢四季。”
踮起脚在四季脸上蜻蜓点水般轻触了一下后,天使俏脸嫣红地溜走了。
四季摸了摸自己的了脸颊,轻笑着摇头。
这个世界的事情差不多搞定了,差不多该回去了,只是四季想到了回去见玉藻前的事,莫名地有些心虚。
在询问了天使,嗯,现在的安吉拉的意见后,四季带着她返回了自己的世界。
回到了自己生活的世界,四季没有直接返回冬木市,而是先看看日期,以免自己搞错了时间,然而再通知玉藻前。至于为什么不搞惊喜……自己带着一帮子人,妥妥的都是“惊喜”。
“小玉,我回来了!”
四季打开门,一只粉毛的九尾狐狸正跪坐在玄关,身上只穿着一条围裙,下面是白皙得耀眼的细腻肌肤,显然底下什么都没穿。
玉藻前脸上带着明媚的春.意,腻声问道:“Master,您回来了,您是先吃饭,或是先洗澡,还是先~吃~我~呢~?”
四季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我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