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83节
“谈不上吧，提前知道了一些信息，抱着能成则成的想法做了一手准备罢了，更何况，计划不是出现意外了嘛……”四季耸耸肩，一脸坦然地承认了泽尔里奇的话，“有时候我都觉得这是不是就是世界修正力的一种呢？”
“没错！这是成为魔法使必然要经历的过程。”泽尔里奇难得收起轻浮的笑容，一脸认真地告诫道：“没有足够的觉悟背负起这份力量，还是不要用的好，只会压垮自己！”
“受教了！”
下一秒，刚刚还严肃无比的泽尔里奇便满脸嘲讽对着四季说道：“话说回来，小哥，你太让人失望了，我还以为你会更快掌握魔法的，一成不变的世界着实让人无趣。”
面对泽尔里奇的嘲笑，四季没好气地回答：“啧……真以为魔法是大白菜，想掌握就掌握。”
“没关系的，小哥，接下来，我会帮你好好掌握的！”泽尔里奇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笑道。
这可不像无的放矢，四季呼出了口气，问道：“你已经找到了应对我使用空间魔术的办法了？”
对于这一点，四季并不奇怪，不管怎么说，魔法就是魔法，是世界的特权，是超越魔术的神秘。要不是有着衔尾蛇之眸的辅助与支援，仅仅依靠空间魔术在先天上便被第二魔法压制得死死的。
“没错！小哥在空间魔术上的进步的确有目共睹，不过同样的，老朽我也在熟悉着你的空间魔术啊！”
泽尔里奇爽朗地回答了四季，随后又脸带好奇地问道：“如此特别的空间魔术老朽还是第一见，虽然有着你那双魔眼辅助的缘故，不过能够突破魔法封锁的魔术实在让人惊讶。小哥，能满足一下老人家的好奇心吗？”
四季一脸无语，连话都懒得回答了，哪有在战场上会将自己的能力透露给敌人的笨蛋，特别是自己还身处下风的情况下？
“不说就算了！”见四季不回答，泽尔里奇也不着恼，警告般说道：“那么，闲话少说，小哥注意了，死了可别怪我！”
一脸认真的泽尔里奇缓慢地抬起手中的宝石剑，此时的第二法限定礼装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绚丽光芒，不知道多少个平行世界被这把宛若艺术品的宝石剑链接了起来。尚且没有发动攻击，仅仅是作为术式前置的开头，泽尔里奇四周的空间便开始幻化为万花筒，折射出绚丽的光彩。
天之启示疯狂地发出警报，说明这一次泽尔里奇的术式的确是前所未有地强大与危险。逃跑并非上策，身处这个次元颠倒的空间，不管再怎么跑也无法逃出生天，更何况，四季不相信经验老道的第二魔法使会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么，剩下一条路了……
四季深深一口气，从随身空间中抽出一把太刀，在失去了空间魔术礼装之后，只能拿曾经的练手作品先用了，至于作用，聊胜于无吧……
左手持刀鞘，右手握刀柄，身体微微前屈，标准架势后，身心合一，全部的精力集中于一点。在衔尾蛇之眸的视野下，次元世界中宛若万花筒般变幻的多元曲折空间，连带泽尔里奇四周那一圈密密麻麻，好似空间碎片般圆环都映入眼底。
衔尾蛇之力在主人的意念下飞速注入手中的太刀，随后，四季抱着先发制人的想法挥斩出了自己锋芒毕露的斩击。电光一闪，仿佛划破夜空的闪电，随后，悦耳而清脆的刀鸣声方才响起。
“神月流·一刀两断！”
四季版本的一刀两断，与其说是剑法，不如说依托于剑法，将四季的空间天赋、衔尾蛇之眸和衔尾蛇之力糅合为一，用以对敌。
银白色的刀光在虚空中一闪而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击中了泽尔里奇身外神奇而微妙的万花筒光环。
时间宛若静止。
“咔嚓咔嚓……”
没有爆炸声或者碰撞声，刀光碰到万花筒光环之后便被无形的力量迟滞了下来，随后，玻璃遭碾压后破碎的声音传来，原本并非实物的刀光在万花筒光环的作用下，像被某种藏匿在空间中的怪物啃食一般，崩散成一个个细小的银白色颗粒，缓缓消失了。
“啧……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连干扰都不成的四季收起太刀，双手合十结印，开始了自己的另外的术式。
这时候，泽尔里奇终于开始了自己的术式，将已经亮得刺眼的宝石剑对准了四季。
“平行次元确定！”
“空间范围定位！”
“时空干涉完成！”
“大源魔力充足！”
“方阵准备完毕！”
“无尽以太炮·发动！！”
随着术式，泽尔里奇身边的万花镜光环光速般扩散开来，化为无数的细微而精密的魔法方阵，浓郁至极的魔力充斥在这些方阵中，剧烈无比的能量波动显示这是何等夸张的强大攻击。这可不是之前没经过加工的以太洪流，而是以术式驱动的魔法攻击！
即——只限第二魔法使能办到的、透过展开特殊魔方阵展开的术式所击出、名副其实的无尽以太炮，将月亮镜像化使之坠落的朱红之月击破的超绝术式。
宝石翁：这是干掉了月星的一击呀！！
第九十六章 四季之死
随着泽尔里奇手中的宝石剑挥下，无穷无尽的光，以及沸腾得快要将虚空燃烧的超高密度的能量出现了。
四季仿佛听到这个次元颠倒空间发出了一声悲鸣。早在以太洪流大爆炸中被冲击破横扫蹂躏了一遍的悬浮陆地，此时在这能量之海的余波下开始分崩离析。
不需要瞄准，因为这本身便是不是对个体而发出的攻击，泽尔里奇的无尽以太炮仅仅需要对着虚空发出，只要身处这片空间这个世界，就必然会被命中。无法阻挡，这是每一瞬间都抽取了数以万计的平行世界魔力，化为无穷无尽的光辉，足以贯穿一切。
炽烈得仿佛超新星爆炸般剧烈光芒传来，在衔尾蛇之眸状态的四季无视了这足以将普通人致盲的强光。在这双眼睛下，泽尔里奇所发动的无尽以太炮尽管谈不上如观掌纹，也可以说得上是清晰明了。
‘能观察就能干涉，能干涉就能控制……是不是可以开发一门类复写眼、直死魔眼一类能力？’
这个念头在四季的心中一闪而过，因为，他已经没有闲暇与经历将自己的心神放到其他的事情上， 他需要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的危机。彻骨的致命感早就让心中的启示疯狂示警了，这是足以将四季带来生命危机的强力一击。
虽然哪怕被灭杀，生命走到尽头，依靠衔尾蛇的生命与死亡交替的特质，四季依旧有信心能打破生死的界限返回这个世界，只是时间上就不好说了。
身化概念的荒耶宗莲哪怕在世界无形中助力的情况下，复活也需要数以百年的时间，直到钢之大地。四季可不想等自己醒过来后发现这个世界时间已经过去几十年，错过了那么多的有趣事。
伸开双手，好似迎接即将到来的以太之光般，四季的心神在这片空间中不断地延伸、延伸，寻找合适的合适的空间碎片。
‘就是你了！’
托宝石翁这片次元颠倒空间的福，外面罕见的空间碎片，在这里到处都是。很快，四季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将飘浮在异空间的一块大小适合的空间捕捉，随后，衔尾蛇之力不要钱般地输出，输出，在『空间』灵魂天赋的作用将空间碎片扭曲，收束，压缩，再压缩……
‘所以啊……给我成功吧！啊啊啊！！’
过于狂暴的魔术作业，身体传来一阵剧痛，让四季汗水直冒，这是身体在抗议如此乱来的能量输出。更难受的是，体内的衔尾蛇之力被抽离一般的空虚感，连能量的自我生成速度都快赶不上四季的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