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870节
和一脸坏笑的吉普莉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脸色一变的神裂，显然她对于吉普莉尔的实力多少有了一些了解，明白仅凭一件无法反击的“移动教会”是无法抵抗吉普莉尔，这不是荆棘皇冠，自带反甲，能反弹攻击。
“好了，吉普莉尔你就别逗茵蒂克丝了。”
见两人似乎又要争吵起来，四季出面了，天真烂漫的茵蒂克丝面对腹黑狡猾的吉普莉尔还真的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该说粉毛切开都是黑的么？
“神裂你将茵蒂克丝的情况和她说清楚吧。”
原本迟疑中的神裂和茵蒂克丝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对视了几秒钟，原本犹豫不定的心反而做了决定，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吗？不用再夺去茵蒂克丝的记忆，不用再扮演茵蒂克丝的敌人，可以看到这孩子开心的笑颜……
转机就在眼前！
深吸了一口气，神裂将自己所知道关于茵蒂克丝消除记忆的缘由都说出来，只是准备提到两年前自己和茵蒂克丝是同伴的时候，鬼使神差地隐瞒了下来。
神裂害怕了，向来无所畏惧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茵蒂克丝，难道说“追杀”了你快一年的我们是为了保护你，还是你两年前的伙伴？于是，神裂下意识地隐瞒了这件事。
吉普莉尔嘴角微微翘起，若有所思地看了神裂一眼，重情重义的“圣人”，好像挺容易玩弄的……
听完了事情的始末，茵蒂克丝一反常态地沉默，结合自己的情况，也许，这个追杀自己的魔法师没有说谎？
“首先一点，神裂，关于茵蒂克丝的脑容量的85%，都被使用在记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上，这件事是必要之恶教会的最高主教萝拉·斯图亚特亲口告诉你的吗？”
神裂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是的！”
“那提及剩下的15%只能储存一年份的记忆，如果超过了这个限度，茵蒂克丝的脑袋就会被撑爆，所以要求你和史提尔一年一度消除茵蒂克丝的也是她咯？”
“没错。”
“很好。”四季浮现一抹恶趣味的笑容，准备将萝拉·斯图亚特给卖了，毕竟这个女人的性格实在是恶劣，消除茵蒂克丝的记忆也就罢了，毕竟保护『魔法禁书目录』不丢失也是她的职责所在，只是让要好的挚友来消除茵蒂克丝的记忆，这个举动未免太过分了。
“那神裂你小学数学几年级？”
出乎意料的问题让神裂明显愣住了：“诶诶额？”
一旁的吉普莉尔笑了起来，眼眸中闪着异样的神采，那是学霸对学渣的蔑视：“神裂你真的有接受完整的基础教育吗？”
神裂一怔，老实回答道：“的确没有。”
吉普莉尔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眼镜，戴在脸上：“你想想，如果说15%的脑容量只能储存一年份的记忆，那茵蒂克丝岂不是只能活到六、七岁？”
如此简单的数学题自然难不倒神裂，在想到一点的瞬间，她脸色大变。倒不如说之前神裂不过是一叶障目，在萝拉灌输情报的情况下，思维定势下没有想到这一点。
“让小吉老师来教你吧！”吉普莉尔推了推眼镜，伸出一根手指示意道：“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完全记忆能力这种体质并非唯一，为何其他人就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呢？”
神裂并非笨蛋，身体不由晃了晃，“这么说的话，最高主教她……”
当然，神裂不知道的是，小吉老师也只是照本宣科念课本而已。
四季看着明显受到了冲击的神裂，摊手道：“所以说，茵蒂克丝每年都要被消除记忆否则就会死，这件事是一个弥天大谎，她的脑袋只是被教会用魔法动了手脚而已。”
见到神裂骤然色变，四季继续补刀：“不用急着否认，对于‘魔法禁书目录’这样子的贵重物品，无论加上多少的锁都不会嫌太多的。”
神裂沉默了，她并非不喑世事的小女孩了，以“打倒邪恶魔法师”为工作的她见过了为数不少的黑暗，自然明白四季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四季拍了拍了手，说道：“好了，接下来就是找给地方给茵蒂克丝解除限制的魔法了。”
“等等！”吉普莉尔突然制止了四季的行为，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用待宰的肥羊的目光打量着神裂，“我们是不是先说一下报酬？对了，神裂小姐，你如今还是我的俘虏来着，我就大发慈悲地允许你给自己‘赎身’吧！”
嗯，的确是大发慈悲了，天翼种不夺走敌人的头颅，反而要对方交“赎金”。
被吉普莉尔那赤裸的目光看着浑身不自在的神裂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点位置，咬着嘴唇问道：“需要什么代价？”
吉普莉尔嘴角似乎出现了不明的液体，很是强势地凑到神裂面前，说道：“不如成为我们的专属女仆吧！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叫你吃饭你不能喝粥的那种……”
很常见的套路，首先狮子大开口，拔高对方的底线，然后再慢慢讨价还价。
茵蒂克丝不满嘀咕道：“这样子和奴隶有什么区别？最可恶的是，红发女你居然连吃饭都要管！”
明明大家都在讨论关于自己的“病情”，茵蒂克丝反而是最安静的那个。
看着坐在自己对座的茵蒂克丝，神裂犹豫了几秒钟，摇头道：“这不可能！我无法做到。”
吉普莉尔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神裂：“十年期限！不要忘了，现在是你求我们。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要不这样，我干脆不放你了，这样子我不就收获一个‘奴隶’了吗？”
神裂作为一名善良温柔，重视伙伴的人，吉普莉尔表示，想要对付这种人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这些年的黑暗向小说和里O番可不是白看的。
四季提醒道：“喂喂，小吉你这是自动代入反派阵营啊！”
听到四季的话，吉普莉尔脸上的高傲立马冰消雪融，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就算是反派，那我们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四季没好气地吐槽道：“是作死又搞笑的反派角色……”
吉普莉尔凑到四季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圣人的存在，您就不感兴趣吗？这可是只有极少数人才拥有的『近似神的人类』哦！对于这个世界的『神』，您真的不想见识一下吗？”
说了一半，吉普莉尔偏过头，灼热的目光在神裂身上来回巡视，活脱脱像一个痴汉。四季甚至有些怀疑，若不是有自己在身旁，恐怕吉普莉尔会解剖了神裂，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四季挑了挑眉，说出了这个世界很有意思的一条规则，“偶像理论么？”
教会屋顶上的十字架是假的，但只要形状跟用途相同，就可以获得某种程度的力量。这套理论用在『神的复制品』上也是可以的，人类是依照神的模样创造出来的，所以，让人类的身体受到神力加持，也是有可能做到的——这样子人类，就是『圣人』。
见到四季还准备留情的样子，吉普莉尔咬了一下四季的耳朵，“明明恶人都被我做了，刷好感度的事都让给您了，为何还要婆婆妈妈的？”
四季伸手捏住吉普莉尔光滑白皙的俏脸朝两边拉扯：“你是不是还想说一句‘贱人就是矫情’呢？”
见到两人有些傻气的互动，神裂火织终于有了决定，原本便因为最高主教的欺瞒而思绪混乱，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这样子的人，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吧？
“我可以答应，不过需要先解决茵蒂克丝的事情，在结束后，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