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次元之旅 第925节

神裂皱着眉头，问道：“你究竟是谁……”

“现象的中心点确实是在这里没错，考虑事态的可能性，予以净化。”米夏没有管神裂的疑惑，很是干脆地动手了，“数值。四十、九、三十、七。合计八十六。”

轰的一声，从米夏身后的地面开裂，宛如喷泉一般喷出众多的水柱，传说中的多头水蛇或八头大蛇般朝天嘶鸣。

“呼应。水啊，化为灵蛇，如剑般突刺（mem『tet』lamed『zayin』）。”

随着言灵，水柱便像蛇一样弯下头部，在上条的脑袋甚至闪过不好的预感前，水蛇就如长枪般袭来。

“开什么玩笑，魔法世界的人都是这样子不讲道理的吗？还有四季，你居然坑我！”

上条当麻一边抱怨，一边用伸右手挡住水柱，在接触到右手的瞬间，原本灵活的水蛇立马焉了，像灌了水的气球一样爆开，水花四溅，反而是上条当麻宛如被看不见的盾牌保护着，身上一滴水都没有。

土御门元春推了推墨镜，声音凝重地说道：“阿上还是这么迟钝呢，你没发现对面的米夏明显不太对喵？”

“难道说，她是敌人？”

对于上条当麻来说，什么罗马正教、俄罗斯成教、英国清教的关系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如果说这些人之前有宿怨，那他完全不会奇怪，没听说过哪些兄弟姐妹在闹分家后还关系融洽的。

“是也不是，我们的敌人是潜藏在少女体内的某个存在。”四季伸出一只手按住上条当麻右肩，带着笑意说道：“土御门元春有一句话说得没错，那就是勇敢的少年啊，去创造奇迹吧！”

上条当麻只听到这句话，随后便觉得一股柔和却又意外强大的力量传来的，让他瞬间跨越了一两米距离，来到手持一把“L”形利刃的米夏面前。

“啊……”

就在上条当麻以为自己会被捅个对穿的时候，身上的力量骤然一变，让他一个踉跄，右手掌很是准确地打中了米夏那张俏丽的脸庞。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滞。

很快，玻璃破碎般的声音响起，米夏整个人一颤，随后像掉线玩偶一样被拉到半空，空气中的某种氛围在改变，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在进行着某种特殊变化。

土御门元春墨镜后面的眼睛精光一闪，若有所思看了四季一眼，‘之前听神裂大姐头的话，似乎是四季让她在这里等米夏的，加上刚刚用阿上的右手打了米夏一下，这么说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米夏不对劲，甚至乎，连这次的大魔法的都和他有关？不止，说不定连亚雷斯塔都插了一脚？’

上条当麻没有想那么多，他正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喃喃自语道：“打女人的脸了，我以后会不会找不到女朋友？”

神裂同样反映过来了，感受着半空中清晰的天使之力，她忍不住眉头轻蹙，“她就是被拉下界的天使？从力量上看，绝对是排名靠前的天使。为什么不用采用摧毁魔法仪式的方法来解决事件呢？”

天使坠落是一场大规模的魔法，必然需要架设结界或魔法阵，所以，最简单的事情就是破坏假设的魔法阵，就可以阻止天使坠落。在神裂想来，既然四季知道了天使的下落，那么破坏仪式场地，避免和天使进行武力上的交涉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而是亚雷斯塔甚至最高主教萝拉的想法。既然天使坠落这件事已经发生了，那么拿到最大的利益才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第六十四章 “毁灭你，与你何干？”

意外听到自己两个上头的土御门元春不由问道，“喂喂，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和亚雷斯塔之间的默契罢了，我带着上条当麻过来当试炼，他替我背个锅。”四季看着半空中张露出羽翼的米夏，如此回答道。“不然的话，我带上你们两个拖油瓶干嘛？就算是天使，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剑或者两剑的区别。”

听出四季话语中对于天使潜藏的轻视，土御门元春哑然了，如果是真的，那么从头到尾所谓需要自己这个最高阶阴阳博士全都是谎言。

随和一阵天摇地动般的轰隆声响起，半空中的米夏终于蜕变成某种存在，那是充满了天使之力的强大存在。原本被染成橙色的夕照天空，在一瞬间变成了星光闪烁的夜空。

上条当麻都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屏住了呼吸，抬头仰望这片澄澈的夜空，“哈啊，这是开玩笑的吧？”

仿佛电影中的蒙太奇手法，原本高挂的太阳瞬间突然变成了漆黑的夜晚，不祥的白色巨大满月高挂在头顶上，这份颠倒阴阳，逆转日月的威能让人为之战栗。

在人们的印象中，天使背后的羽翼是圣洁、柔软而美丽的，然而半空中的神之力背后那类似翅膀的东西，完全不是像天鹅翅膀那样优雅的双翅，更像是一面冰雕的孔雀屏风，数十根宛如随意切削而成的尖锐水晶排成一面翅膀。

见到这一幕，神裂握紧了手中的七天七刀，缓缓说出了天使的身份：“水的象征、青色的掌管者、月亮的守护者、后方的加护者，在旧约圣经中以火雨摧毁堕落城市蛾摩拉，在新约中将神子受孕之事告知圣母，没想到被拉到人间的天使会是『神之力』加百利你这位随侍于神之左侧的双翼大天使。”

“呵，大天使‘神之力’加百列，这份力量我之前就碰到过了。”

“后方之水？”

“是啊，只是双方在这战斗力方面完全没有可比性。”

事实上，在另外一个世界，四季同样见过一位加百利，只是她的实力和眼前背生数十道寒冰羽翼的天使没办法比，最起码，这份动念间影响天体位置的可怕力量就值得让人畏惧了，这意味着她可以轻松摧毁一颗行星。

——当然，恶魔高校的加百列那让人皈依的神圣巨.乳同样让人印象深刻，不知道多少天使因为她而堕天。

“虽然你们一脸严肃地解说，不过在那之前，谁来帮一帮我？上条先生快要撑不住了。”

上条当麻气喘吁吁地在神之力的羽翼攻击下，颇为狼狈地躲避，然而却没有受伤。就算来自天使的羽翼，每一根翅膀灌满了天使之力，在他的右手面前同样如同魔法般被敲碎，只是那急速带来的惯性却不会因此而消失，仅仅是一两次，便让上条当麻很是狼狈。

神裂看了一眼没动作的四季，握紧了手中的令刀，“请容我宣告魔法名，Salvare000！唯闪！”

面对每一根可以像天谴一样移平高山、挖地成谷的天使羽翼，神裂伸手握住腰间的七天七刀的刀柄，半蹲，接着白光一闪，空中的七十公尺冰翼在神裂拔刀的一瞬间，像竹筒一样被轻易切断，随后被斩落的羽翼残骸便化为粉尘一般融入了天地间，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之中。

神裂火织的一刀，将长达数十米的羽翼轻轻松松斩断，而自己的身体甚至没有因拔刀的速度与重量而有丝毫晃动。

见到这以人身而对抗天使的精彩一幕，土御门元春忍不住叫好，“哟嚯，大姐头真是太帅！基督教的术式无法伤害天使，所以就改成佛教术式，佛教术式不行就是改成神道教术式，也就是大姐头这个出生在天草式十字凄教这个融合了多种宗教思想才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神之力什么话多没说，默默地看着神裂，身后数十根长长的羽翼被调动，没有迟疑地对准来神裂和上条当麻砸了下去——从双方的体型看，这一幕就像在用棍子打蚱蜢一样滑稽。

“唯闪！”

“Biu！”

可惜的是，神之力的力量并没有任何衰竭的痕迹。在神之力源源不断的羽翼下，神裂和上条当麻顿时险象环生。

“时间差不多了吧？面对眼前这个东西已经超越凡人的领域了，就算是大姐头是圣人这种‘人形兵器’以及阿上的幻想杀手，想跟这种东西战斗，甚至想要赢过她，根本是痴心妄想。虽然我不清楚你和亚雷斯塔究竟在想什么，但继续下去的话，两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作为圣人，神裂拥有与“神子”相似的身体特征，所以能够使用部分“神子”的力量。化身为“裂神者”的神裂，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超越凡人领域的能力，只是这份力量在真正的天使面前，稍显无力了点。

听到土御门元春的话，四季轻轻一笑，“放心吧，就算是死了，我也能够将他们复活。”

说完，四季没有管脸色骤变的土御门，踏前几步，同时放开了身上属于新东方神系神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