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选王游戏 第1159节

他一边对蕾缇希娅释放了“恶堕”，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脑海中某位少女书记的话。

“咦……好奇怪呢，总感觉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正在教堂的长椅上，双手握拳放在xiong前，微微低着脑袋，闭着眼睛虔诚祈祷的金发少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有些困惑地睁开眼睛。

蕾缇希娅左右看了看，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轻轻地咕哝道。

“啊，不愧是圣女大人！真是奇妙的第六感呢。”

李平安当然知道，他刚刚在对方的“心灵”中植入“恶堕种子”这个行动——是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的。

蕾缇希娅之所以会有不妙的预感，和她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无关，而是纯粹的——按照她的说法，更像是“神的启示”。

“你自己是没发觉啦。不过，我可是从一开始，就陪伴在你身边……被你抢过来，第一个惨遭毒手的可怜女孩。”

红叶知弦轻声地笑了。

“所谓的‘当局者莫，旁观者清’……吗？”

“我不觉得这种话有什么道理。但是，很多事情，或许在自身潜移默化的改变中，是无法清晰地察觉到的哦？”

李平安沉默了一会儿。

他在脑海里，迅速地将过往，他曾经参与的所有冒险的记忆，重复了一遍。

然后，李平安有些恍然。

“确实，我似乎也有些改变了。不，与其说是改变，不如说是……逐渐开始暴露了本性。”

“这么说也没错啦。”

第944章自用

因为身为游戏者，身体素质强化了不少的缘故，所以在单纯的机械记忆力层面上，同样得到了提升。

然后，李平安才注意到，直到在第六场游戏开始之前，他似乎还保有一些作为一名普通人类……一名普通市民，一名遵纪守法、遵循社会公序良德的普通青年大学生的思维方式。

虽然，从成为游戏者的开始，他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人渣。类似的表现已经很少很少了，不过，偶尔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比如说，在回收第二枚《黑暗圣经》碎片的时候，他曾经遭遇到的［妖魔道］的那个小妖怪。利用“碎片”，来残害人类，吸取一些凡人的生命力、以及满足自己的yu望。

尽管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且他甚至没动手，最后还被秦夜莲分尸杀死了，但这个家伙是极少数，在李平安的一生中，让他产生了“愤怒”的……心情。

如果是现在的话，他还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气愤吗？

李平安在脑内模拟重置了一下场景。

答案大概是……否定的。

这当然不是说他变成了个反社会反人类的恶棍，想要毁灭世界的大魔王什么的。就算同样获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但是像某些作品里登场的中二病的思维模式，李平安还是不太能理解。

没有足够的利益和兴趣，他才懒得做这种事情。因为灭绝人性的残杀，只会引来各种麻烦，和降低正派人士的好感度。

和某些人的思路不同，相比起恶党，他更愿意和站在“正义”一边的人们相处。因为对方更容易被利用，而且受到的约束也更大，背后捅刀的几率也会减少——无论对方是怀抱着的信念，是“真善”还是“伪善”。

……

当然，只有美少女，是可以被一视同仁的。

而在李平安眼中，除了和美少女有关的事情，其他都无关紧要。

所以。

才会“无所谓”。

……

李平安沉默不语了一会儿，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少女书记从这种“沉默”之中，得到了正确的答案。

——“现在的你，真的只会对女孩子产生兴趣了吧。”

“呃……确实是这样。”

李平安很干脆地承认了。

就像有的人，终身的追求目标和理想是称王称霸什么的，李平安的终极理想并非“一个点”，而是“一条线”。

——后宫之路。

“所以说，你的感情，并没有变得淡漠起来啊。”

红叶知弦如此断言道。

“其实只是，你人渣的本性，越来越暴露出来了而已。”

……

……或许是这样吧。

李平安确实也很难相信，人类有某种天生的“道德自觉”，或者是“向善”的道德自律。

他更偏向于认为，这是一种后天教化和培养的结果。道德是人类社会的产物，而人身处于社会之中，自然而然、潜移默化地受到了“道德”的影响。

当他不再是“现实地球”上的一个普通人，而是成为另一个超越时空的冒险者集团、非人群体的时候，这种道德的教化作用也就此中断，与此同时，来自社会的束缚烟消云散。

于是，属于李平安的“本质”，他真正的yu望，生存的动力和野望，逐渐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