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类种，打你！ 第54节

　　爱因兹贝伦，并非无法完成第三法，而是无法完成能够应用的第三法。

　　在经历近千年的研究后，爱因兹贝伦在极为偶然的前提下，完成了使用第三法的人造人——冬之圣女羽斯缇萨。

　　尽管完成了第三法，但由于使用效率过差，毫无用处。

　　将一只小白鼠的灵魂物质化，需要花费以年为单位的时间，那有何意义？

　　第三法，灵魂物质化的完成者，确实能得到无尽的魔力。

　　但，这份魔力是同样受限于完成者的资质。

　　第三法是让自身的‘器’产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的方法，而不是将自身的‘器’扩大到无限大的技术。

　　爱因兹贝伦选择运用偶然获得的第三法为种子，制造了今天的圣杯战争。

　　那么——

　　有这样一个传闻，在无数平行世界中，‘魔法’都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这只是谣传出的谬误，又或许这份独一无二只限于人类的范畴，不包括抑制力。

　　但如果以上两种猜测都不是，从根源流出的第三法，在所有平行世界中真真切切的独一无二——

　　无论是其他任何人，魔物，神灵，抑制力，全都无法使用第三魔法的话。

　　那么，作为第三法的一种应用的——英灵。

　　英灵，英灵座，又是如何诞生的呢？

　　就在爱丽丝菲尔眉头紧锁之际，阿尔托莉雅同样叹了口气。

　　她看着征服王，宛若看着一个智障。

　　介入两位英灵间的决斗，冒着可能被两位英灵围攻的危险，只为了不足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将英灵收归麾下？

　　这是何等的异想天开，这又是何等的自不量力。

　　如此的愚蠢，如此的不智，看着他，阿尔托莉雅就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

　　曾今，面对由大陆逃离到不列颠的神代遗种，面对不列颠内部无止尽的天灾，面对早已注定的——大不列颠必将灭亡的命运。

　　少女未有半分犹豫，她拔起了选王的宝剑，舍弃了身为人类的一切自由，化身为守护民众的红龙，以‘完美’的姿态拯救着不列颠的子民。

　　“rider，玩笑话等到梦里在说！”

　　阿尔托莉雅直视着征服王，于此同时，迪卢木多也眉头微皱，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rider，这份相救之情我领下了，但我早已立下誓言，必将为我的君主捧起圣杯。”

　　招揽被拒绝，征服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犹豫一小会后，有些讪讪的说道:“待遇可以商量。”

　　阿尔托莉雅深吸了一口气，她手中长枪微挑，指向了征服王。

　　征服王的莽夫举动，虽然有些出格，却着实让人反感不起来，这或许便是征服王的人格魅力所在吧。

　　例如saber，也只是简单的拒绝了他的招揽，内心深处或许会对征服王有着些许好感。

　　但阿尔托莉雅与迪卢木多有着一点不同。

　　迪卢木多是骑士，而阿尔托莉雅——是王。

　　“rider，我在此最后一遍确认，你发出的招揽并非是玩笑吧？”

　　阿尔托莉雅当然清楚，征服王的招揽是发自内心的做法——正因如此，阿尔托莉雅才这样问。

　　在这里，只要征服王说一句『哈哈哈，玩笑开过头了』，阿尔托莉雅可以将这份招揽当做玩笑，大度的一笑而过。

　　征服王点了点头，他面色极为认真，话语中不带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当然是认真的，lancer，若侥幸能得到你的效忠，足以胜过百万军队。”

　　阿尔托莉雅嘴角一挑，轻轻的笑了。

　　“那就没办法了，rider。”

　　骑士与王不同。

　　rider对saber的招揽，只是对于个人的招揽，无论saber答应又或者拒绝，都只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而王对王的招揽，那是对阿尔托莉雅，对圆桌骑士，对卡美洛，对古不列颠的挑衅。

　　阿尔托莉雅无法置之不理。

　　清风微起，庞大的魔力由少女的身躯中涌现，少女轻声说道。

　　“saber，我们的决斗就先算作平手如何！我现在有着更为优先解决的敌人。”

　　手拉缰绳，少女的骏马踏着步伐升起，停滞在了半空中。

　　“征服王，你的挑衅，我阿尔托莉雅接受了。”

　　“接下来，我将视你为敌。”

　　“saber，若是无法接受我擅自将战斗视为平局的，和征服王一起攻过来也无妨。”

　　阿尔托莉雅居高临下，扫视下方的两位英灵。

　　目光冷冽。

　　她说。

　　“吾名亚瑟·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统御不列颠的骑士王。”

　　征服王报上名字，阿尔托莉雅同样报上名字回应。

　　和征服王的自我介绍，和他那想要将自己的话传达给所有人的怒吼不同，阿尔托莉雅的话极为平静。

　　却也极为坚定。

　　“妄图得到骑士王效忠的狂徒，来试试我手中的长枪如何？”

　　魔力流转，黄金的长枪再度闪耀点点光辉。

　　征服王摸了摸自己满是胡子的下巴，有些恍然道：“就是说，只要我正面将你击溃，你多少能考虑下加入我的军队吧？”

　　征服王猛然拍了下韦伯的肩膀，颇为欣喜道：“正合我意。”

　　“哇，你在干什么啊，rider。”

　　韦伯从直面宝具的恐惧中缓过神来，他那纤弱的身体被征服王的大力拍的踉跄。

　　回想着当时自己内心的恐惧，想到rider不管不顾的暴露了自己的真名，甚至在宝具损坏的现在，rider还打算与lancer一战？

　　他疯了吗？

　　韦伯内心哀嚎着。

第三十章 骑士

　　征服王哈哈大笑着。

　　他的手拍着韦伯的脑袋，他的声音洪亮若雷霆。

　　“干什么？这显而易见吧？”

　　当然是与骑士王为敌。

　　征服王理解现在的情况。

　　lancer的宝具太过显眼，没有英灵会忽略那星辰之光。

　　现在在场的英灵有三人，其他的英灵，要么在暗中观察，要么会在赶来的路上。

　　此地，想必吸引了所有英灵的目光。

　　而想要抗衡lancer的枪，在车轮已毁的现在，必须要动用那张王牌。

　　这很不利。

　　暴露最后的王牌，自己的一切底牌都显现于其他英灵面前。

　　哪怕自己能击败lancer，也有着被其他人渔翁得利的可能。

　　比如以暗杀为信条的assassin，大概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但，征服王更加清楚。

　　这是能让lancer效忠的最后机会。

　　如果自己在这里击败了lancer，多多少少有着收服lancer的可能性吧！

　　如同生前自己所征服的其他王者一般。

　　若是面临lancer的挑衅退却了，别说征服lancer，征服大名鼎鼎的骑士王了。

　　征服王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只是，征服王更加清楚，这是圣杯战争，是御主和英灵共同面对的战争。

　　英灵的战力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但御主手中，有着令咒。

　　能够无条件驱使英灵的令咒。

　　征服王的脸色沉静了下来，他的手搭在韦伯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韦伯，lancer宝具的力量你直面过了，我没有绝对胜利的把握。

　　如果你想要获得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那就在这里阻止我，用令咒的力量让我退去，相信lancer也不会为难你。”

　　“之后，我将视你为召唤出征服王为从者的master。”

　　“又或者，不使用令咒，与我共同驰骋在战场上？”

　　“你要选择那一边呢？”

　　征服王的话意有所指。

　　韦伯没有犹豫。

　　韦伯参与圣杯战争，最初只是想要获得胜利，让时钟塔正视自己的天赋。

　　区区时钟塔学生和教师认可，如何比得上被英灵，被征服王所认可呢？

　　这么想着，出于对最后的御主尊严的维护，韦伯傲娇的说道：“说什么驰骋啊！你的坐骑已经化为灰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