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精神病竟是我女友 第1225节
罗琦对千疮百孔的NCPD又一次深深地失望了,或者说,他们从来都是这副让人失望透顶的样子。
墨西哥军阀?
陌生的人物。
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和夜之城的地下世界息息相关。
在美墨边境线上的走私网,在拉美多个国家的贩毒网络,以及遍及各地的实验室和工厂。
如果这种情况在美国分裂前还处于一种微妙的“犯罪平衡”的话,那么在美国分裂后的半个世纪里,中美洲地区的局势,尤其是毗邻的墨西哥国境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新美国失去了对西部诛州的掌控,同样也无法再继续使用他们的军事资产对墨西哥的跨国犯罪进行打击。
相反的,他们迫切地需求来自墨西哥方面的利益和协助——
持续对包括得克萨斯共和国以及自由州们的压力,还有能够从中啜取的大量好处。
在美利坚漫长的禁毒进程中,罗琦没有看到一个禁毒大国的出现,反而倒是看到了一个消耗了全球60%成瘾性药物产能的究极毒瘤。
里面没有部分美国政府和公司的利益,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以前如此,更何况现在新美国可是不和墨西哥接壤的。
在这片土地上遗留下来的“优良传统”,不仅没有消失殆尽,反而在野蛮生长中愈演愈烈。
随后造就了许许多多能和墨西哥政府军正面抗衡甚至犹有胜之的军阀。
没错,就是军阀。
他们不是夜之城那些匿迹在阴沟陋巷里的黑帮,他们是持有能够被称之为“军队”的武装组织。
别忘了,在他们的隔壁,就是曾经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
美利坚。
军阀们靠着那些暴利的产业,拥有了数量惊人的财富,然后挥舞着这些钞票,去购买能够巩固自己黑色帝国的一切。
军队的武器装备和人才,甚至包括那些经营企业的高管和实验室专家,毫不客气地说,也许墨西哥政府在部分领域都没有他们专业。
罗琦想起了杰巴达亚·科尔曼。
他一心一意想要回去建设的母国,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已经不能被称作一个正常的主权国家了。
但那依然是生他养他的土地,对于那儿的感情,其他人是无法理解的。
而这样一个墨西哥军阀的亲生儿子,竟然不远万里跑到了夜之城来卖货。
罗琦真不知道该称赞他们积极工作的进取心,还是感叹一下他们碗里的吃不够还打算把手伸这么长。
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豆腐渣一样的NCPD。
“我现在,很不开心。”
罗琦闭上眼睛,稍微假寐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了一个长长的鼻息。
“走吧,我们把他,抓回来。”
……
在夜之城的街道上。
刚才乘坐的警车已经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他们果然没敢抓自己,就像那些唯唯诺诺的墨西哥警察一样。
为了避免被半道截胡,甚至随便挑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路,就随便把人放了下来,随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高礼帽先生发出了一声从鼻子里冒出来的嗤笑。
然后拍了拍身上脏兮兮的西装,站在路边。
名贵的皮鞋踩在马路牙子上,微微有些褶皱,从衣兜里摸出来一铁盒修剪好的雪茄,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嘬了一口。
吞云吐雾,随着城市街道的风散去。
他透过这层薄薄的烟云,看到远处城市绚烂多彩的灯光。
夜之城,多么有意思的名字。
奥维迪奥有些迷恋地看了一眼这个肮脏的城市。
他并不讨厌肮脏,或者说,世界上就没有不肮脏的地方,比起这些细枝末节,他更在乎的是那些璀璨夺目的东西。
警察,法律,军队。
药物,枪手,帮派。
他们就像是棋盘上打来打去的棋子,总是乱糟糟的,但不管怎么样,总得有人是获益者,总得有人是赢家。
那么为什么不能是他们洛佩兹家族呢?
夜之城是个好打交道的城市。
他父亲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这里找到了合适的“盟友”。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其实都算不上事情,因为钱其实反而才是最廉价的东西。
奥维迪奥很高兴。
夜之城的警察并不比墨西哥的警察更坚定,哪怕他们的突击部队强得跟鬼一样。
“呸……”
把嘴里还在燃烧的雪茄嚼碎,奥维迪奥摸了摸自己失去的礼帽,很是嫌弃地把混合着空气里糟糕味道的碎片随意地吐在了地上。
火星子还在燃烧,在这肮脏的碎屑之中。
他走了。
展开双臂,前胸襟打开,迎着夜之城即将降临的夜幕。
“啊……”
深呼吸,晚风吹过空无一人的黑暗街道,扫过他飘飘的衣角,让他一头微卷的头发波动起来。
闭上眼,展开胸怀,感受这个世界。
至于身后那些被碾碎成渣滓的废物,没有人在意他们会烂在哪儿,也无需在意。
突然。
他面前吹拂着的风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一股热烘烘的干燥气流,猛烈地吹打在他的脸上,把他从享受中的幻境里拉出来。
睁开眼,一架巨大的武装浮空车横栏在他的面前。
猩红的骷髅头遍布车身,宛如一条条被禁咒固定在上面永世不得超生的亡灵。
而打开的机舱里,几个带着战术目镜、全副武装的人,正冷冰冰地看着他。
六只幽绿色的眼睛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浮现着恐怖而诡异的光。
风吹过街道。
什么都没留下。
只有那被嚼碎的雪茄,被矢量引擎的风浪吹出去很远很远,滚进了干涸的下水道里,然后还有残余的火星在继续燃烧。
……
这是奥维迪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警察局。
最高武力战术部……
他看着那巨大的标志,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浮空车在停机坪上降落,就好像从黑夜里归来的骑士,盔甲上满是伤痕,但依旧牢不可破。
罗琦走在前面,身后自有两个队员像提小鸡似的抓着奥维迪奥。
“关进去,妈了个逼的。”
看到他磨磨蹭蹭、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队员们就气不打一出来,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让他踉踉跄跄地走在前面。
随便找了一个房间,双手反绑,椅子上一塞,人就安静了。
罗琦离开那儿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他嘴角那自信而又阴险的笑容。
“很快你们也会把我放出去的,我保证。”
“看好他。”
罗琦交代了一番看守的队员,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梅丽莎的办公室里,冷冷清清。
素子还在外面处理他留下来的烂摊子,梅丽莎则是忙着应付NCPD的那些鸟毛,暴恐机动队虽然也不算焦急,但这个夜晚格外的忙碌。
他靠在总是三个人在一起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在夜之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会侵蚀你。
一开始你会义愤填膺、你会觉得忍无可忍,这个城市的肮脏简直和你不共戴天,腐朽懦弱的NCPD就好像是警察的耻辱。
罗琦和他们对抗,和那些罪恶对抗,与那些公司们的见不得光的勾当对抗。
总是在对抗。
但慢慢的,就会发现,好像除了一部分人以外,整个城市都是这样的麻木不仁、肮脏不堪。
人们把这样的生活当成常态,可罗琦却总得反复强调着告诉自己,这才不是世界应该有的样子。
可时间久了,他总是忍不住会在内心冒出来一些疑问。
这么做,是对的吗?
这么做,是有意义的吗?
他看了看窗外,外面是难得的月光好角度。
可城市太深,建筑太高,人心的墙的太厚,这座城市也太冰冷。
哪怕是月光,也照不进来一丝一毫。
罗琦看得到它,但它却不曾回应罗琦。
也许在过去的千年里,无数的人也曾经在夜间抬头,对着那悬挂在高天之上的圆月发出这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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