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深渊龙姬的宠嗣而是药王 第554节

“黑暗吗？叛逆吗？还是中二吗？”

“或许我们是黑暗的存在也说不定，不过有的时候黑不一定就是真的黑，而白就不一定是真的白，白翼并不是坏人，仅仅只是服从唯一神的命令，因为他们是仆役，并没有自己的选择权，而黑翼不被唯一神控制，具体原因，就是因为它”

切希娅指着那尊黑色羽翼的雕像说道。

“很久之前，黑翼和白翼一样是神的仆人，可是神不知为何，发起了位阶战争，位阶战争之中，黑翼成为了白翼的敌人，本来都是天翼族，本来都是神之仆役，却成了对立的种族，也是因为如此，黑翼被白翼击败，就像那句话一样，黑暗终究不是光明的对手，即使是现在也是如此，我们一族被白翼的力量克制着”

黑暗不是光的对手，反之白翼也应该不是黑翼的对手才对...

“总而言之，到最后，黑翼打败，族人几乎只剩下区区数百人，那个时候我们一族的领袖质问唯一神，为何要发起位阶战争，为何要我们自相残杀，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惩罚了黑翼领袖，神不允许任何人触犯自己，那怕是自己缔造出的孩子也是一样的...”

这些黎不懂，不过黎并不认可神的理念，神在黎的认知之中，仅仅只是比较强大的存在，而不是真的存在所谓的神，神仅仅只是一种概念而已，人们无法形容强大的存在，便以神称呼，神是不存在的，仅仅只是强大与弱小的区别而已。

或许这个世界的唯一神，也仅仅只是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罢了，如果真的是神的话，神应该是全知全能的，既然染血龙姬能够去挑战神，甚至是现在说着这样的话，神也无法插手，那么就说明了，这个神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仅仅只是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而已。

黎否定神的存在，神仅仅只是概念。

“总而言之，到最后，黑翼一族的领袖率领着黑翼脱离了神的控制，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逐渐理解到了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唯一神，并不是真正的神，神的概念是全知全能的存在，而唯一神对于黑翼脱离他的控制根本无法改变，所以我们到现在依旧认为，唯一神，并不是真正的神，而是某个时期位阶战争的胜利者也说不定，他只是拥有了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强大的力量，而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个想法被黑翼一直流传铭记在自己的灵魂之上，而知道这件事的还有龙族，龙族对于唯一神，可是非常的不屑的，甚至是在位阶战争取胜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挑战神，尽管到最后失败了，可是这也说明了，唯一神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龙族不相信唯一神吗？茧”

“嗯，在我的认知之中，唯一神的确是创造了这世间万物，包括龙族在内，不过唯一神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存在，而是比起我们强大的存在，事实上，创造并非唯一神才拥有的力量，我们也可以做到，只是，我们无法创造具备生命与灵智的存在”

“谁说不可以，生育难道不是吗？”

“或许也算吧...”

茧掐了一下黎，总觉得他就是故意那样说的。

“唯一神不是全知全能的理由还有一个，染血龙姬挑战神尽管失败了，可是却重创了唯一神，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概念吗？龙族重创了唯一神，这件事只有龙族和天翼族知道，唯一神被染血龙姬重创了...堂堂的神，被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重创了，可想而知，唯一神，并不全知全能”

这种感觉就像是老父亲遇到了叛逆的孩子，然后被自己的孩子锤了一顿。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染血龙姬的力量，可以说是这一片大陆上，最强的力量，甚至是可以说是比肩唯一神的存在，只可惜她败了，如果她成功的话，位阶战争和唯一神都不复存在，龙族就将取代唯一神，主宰这一片大陆”

龙族最强大的时期，是可以比肩唯一神的时代...

而茧现在就是在朝着染血龙姬的境界前进着。

“这也是为什么，龙族在下一次的位阶战争之中，会被白翼率领的全部种族围攻，千年之久，染血龙姬不复存在，可是唯一神却明白，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龙族，已经成为了会威胁到自己的存在，曾经唯一神或许不是那样的，可是当自尊被自己看不起的东西破坏了，那么...你应该很清楚这种感觉，贝基伢的骄傲因为遇到你而不复存在，所以他便陷入到了疯狂之中”

“我们现在不是在说黑翼吗？说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让你理解，我们黑翼并不是你的敌人才这样说么，接下来就到你必须要知道的事了，为什么你会诞生”

80、源

自己为什么会诞生...

这件事黎尽管好奇，可是就算不知道他其实也无所谓了。

“看你的表情，你现在很不在乎这件事吗？”

“比起这件事，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么，一直追着什么不松手，到最后痛苦的，其实是我自己”

“不过，这件事你有知道的权力，也与你的存在息息相关，因为你是黑翼的武器，最强的武器”

最强的武器，人造人兵器一样。

之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黎就在想了，这些人是把自己当做是武器来看待的，虽然很不爽，可是黎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在乎是不是被当做是武器去看待，就算真是武器，也无所谓了，如果自己是什么武器的话，就把这一份力量利用起来，去守护自己所想要守护的那一切，不就够了。

“刚刚我们说到了黑翼摆脱了唯一神的控制，独立于天翼族之外，黑翼就算摆脱了唯一神的控制，实际上还是经常会受到白翼的攻击，他们会遵从唯一神的意志不断的对我们进行抓捕，被抓住的黑翼必死无疑，所以，我们一族创造出了另一个种族，恶魔族”

“恶魔族”

“是的，恶魔族顶替了黑翼的存在，虽然恶魔族是黑翼制造出来的，实际上，恶魔一族就是我们的武器，不过从位阶战争之后，恶魔族早就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控制，尽管他们依旧尊我们为他们的创造者，不过恶魔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体制以及想法，他们会帮助我们，可却不会完全的服从我们，听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和恶魔族是一样的，是你们制造出来，作为武器来使用的，不过你们创造了恶魔族，却发现拥有强大力量的恶魔族无法控制，对吧”

切希娅点了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像黑翼摆脱了唯一神的控制，恶魔族也是如此。

“谁也不要妄想着控制谁的命运，谁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所以黑翼认可恶魔族，选择恶魔族作为独立的存在，甚至是得到了位阶第三的地位，仅次于龙族与天翼族之后，但是...怎么说呢，黑翼有一个缺点，这个缺点对于黑翼而言，是巨大的麻烦”

“什么缺点？”

“你看我的母亲，不就知道了，我说了，我的母亲失去了一部分的感情，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失去感情？为什么会失去感情？”

“你希望自己创造出来的武器，拥有太多的感情吗？只要服从于你，不就好了，这才是武器应该有的样子，这才是仆人应该有的样子，等有一天你见到天翼族，你就会发现，天翼族之中，只要年龄稍大一点的，便不存在感情，就像是人偶一样的活着，我们黑翼也是如此，年龄越大，失去的感情越多，到最后，会彻底的变成没有感情的人偶，到了那个时候...就会被杀死”

杀死...

这倒是黎没想到的，等到了那个时候就会被杀死...

仅仅只是因为失去了感情，就会被杀死？

“你可不要觉得，是我们残忍，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曾经因为一时的仁慈，因为一时的天真，失去了感情的同伴，无法再抵御唯一神的命令，到最后成为了我们的敌人，那是一场灾难...与其到最后变成人偶为他人驱使伤害自己的同伴，不如在那之前...死在自己的同伴手里，或者自己自裁...”

切希娅的眼中透露出一阵阵寒意，黎感觉得到，她并非在说慌，而是事实。

如果切希娅拿这种事开玩笑，那是绝无可能的...

“也是因为如此，原本年龄越大实力越强的黑翼，会在彻底失去感情之前便会选择死亡，也导致了，如今黑翼的力量，远不如天翼族，反而是不受到这些限制的恶魔族，支撑起了守护黑翼的重责，我们一直以来都在想尽办法想要摆脱这种宿命，可是族人花费了数千年的时间，却难以做到，唯一成功的案例...是你”

“我？”

黎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唯一成功的案例会是自己？

自己关于这些方面，一点记忆都没有。

“你体内的东西，你应该已经见到过了吧”

“那七十二柱？”

“它的本名是源”

“源？”

“嗯，源是我们一族这千年之中所发现并且开始使用的一种东西，源源自唯一神之外的其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存在着许多的源，既是万物的源，源是不受唯一神控制的，唯一神可以利用源制造万物，源便是我们的来源，如果唯一神没有对源进行改造的话，源就不属于它控制的范围，我们想要做的就是，利用源，彻底的脱离这种控制，以源为本源，重新缔造真正的属于我们自己的身体”

“所以，为什么我是第一个成功的？”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源来源于什么地方吗？”

“来源于什么地方？”

这种事情黎怎么知道，他现在才知道源是什么，就算切希娅那样问，他也肯定是答不出来的。

“是人类...对吗...”

说出来的并不是切希娅，而是茧。

“人类！？”

“不愧是龙族公主，没错，最纯粹的源，就是人类，人类就是源第一次成型之后的模样，所以，不论是龙族，亦或者其他种族，乃至我们天翼族，到最后都会以人的姿态作为自己最终姿态，尽管我们拥有着人类所没有的力量，可是这正是我们输给人类的地方，人类不受控制，因为他们就是最纯净的源所缔造出的，唯一神是按照人类为蓝本，创造了其他的种族，最初诞生的是龙族，其次是天翼族，之后顺序创造了其他的种族和万物，说起来，世间万物，不少都是纯粹的源，比如说植物，土壤之类的，只可惜，这一类的东西，不适合承载核，所以，人类成为了我们一族所选择的容器”

容器...

容器？

“你不是，你就不用胡思乱想了，你就是你自己，因为之前我们想要以人类的身体作为容器，承载我们的核与力量，因为人类的身体确是具备着容纳万物的能力，可惜的是...人类的躯体，强度达不到承载核的能力，所以，七十二柱便由此诞生了”

81、奶牛

黎没听懂。

七十二柱和源的关系，又和人类的关系。

“我没听懂”

“先别着急，我会慢慢细说的，总而言之，你现在混乱了吧，分不清人类和源以及七十二柱的关系”

“对”

“她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只是让她说复杂了，他们发现人类是最纯粹的源，而唯一神无法控制最纯粹的源，所以唯一神无法控制人类，最初黑翼的目的是想要把人类作为载体来继承他们的核与灵魂，甚至是力量，到最后却发现人类的身体做不到，所以，他们转而利用源，创造了七十二柱，以七十二柱具备源的特性，来抵抗唯一神”

茧替切希娅解释了一遍。

“这样说我不就懂了...非得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

这样黎也就明白了，还是茧好，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那么多废话。

“嗯...真不愧是龙族么...”

“如果说唯一神可以控制以源制造出来的万物，难道龙族也会吗？”

“不会，唯一神缔造了龙族，却不能驾驭龙族，龙的强大，远超唯一神的预料...或许是这样的，否则也就没办法解释了，要么就是唯一神最初创造龙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自己无法控制的龙族，会变的多么的可怕，因为龙族是唯一神第一次创造出来的，或许龙族也是最纯粹的源创造出来的也说不定，所以才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那么现在唯一神可以掌控的，就只有天翼族吗？”

“这件事我们还不能证明，至少掌控天翼族是事实，能不能掌控其他的种族，我们并不知道”

“情况会不会是这样的，神能够控制天翼族，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侍奉自己的仆人，需要一个能够为自己在世间执行他命令的种族，所以就在天翼族的灵魂上植入了这种想法，驱使实力不亚于龙族的天翼族服从于他”

“这件事，我们很早之前也考虑过，不过我们也没办法真正的找到答案，现在的这个答案，是无数答案拼凑在一起，最接近事实的答案，而且...在你的身上，那种感觉，已经完全的断了，我们将人类作为试验品，你是第七批，而不是第七个，我们在你的体内植入了黑翼的基因，然后作为对比，在你的妹妹克洛伊的体内也植入了基因，之后，我们将使用源制作的七十二柱注入了你的体内，只是很遗憾...你太弱了，无法驱动那个力量，也就没办法使源彻底为你所用”

“所以，我是失败品，劣质品，是吗？”

切希娅点头。

黎一阵好笑，也就是说到最后实验是失败的，而自己在完全不知名的情况下，就变成那样，这些人视别人的生命为蝼蚁，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

“既然我是试验品，为什么还需要克洛伊？”

“克洛伊被我们植入了黑翼的基因，她就和我们一样，会受到一定的控制，我们是想看看，人类的身躯到底能不能抵抗唯一神的控制”

“结果呢？”

“结果，实验出了差错，失败了，她和你一样，变成了失败品，被一起遗弃了，她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其实就是，人类的身躯无法驾驭黑翼的力量，那个身躯容纳不了黑翼的力量，也导致了帕尔完全的消散，被吞噬...”

“一开始的时候，克洛伊不是那样的！”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她的体内还有着我们一族留下的禁制，所以力量不会流失，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禁制松动，帕尔消散，就变成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