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为掀翻木叶，我策划过头了 第36节
魂归天地，逝者安息。
蛇姬没多说什么，也跟着坐了下来，既然青月将她带这里，那所谓的大鱼她也有些兴趣。
两人静静的坐着，耳边吹来的海风呼呼作响。
不知过去了多久，蛇姬敏锐的感知从风声中听到了莎莎的声响。
不多时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头戴雾隐村护额的高大身影，淡蓝色的皮肤，脸侧有鲨鱼鳃一样的纹路。
从装扮上蛇姬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那是水影手下的暗部！
雾隐村暗部的人蛇姬并没有深入调查，那里是真正高手的聚集地，而且比起其他村的暗部要警惕许多，那是对任何人都抱有敌意的嗜血存在。
而且暗部带着面具，正常情况下可看不到脸。
暗部也不用真名，并随时可以改名，平时也不会出现在平常人的视野里，调查起来相当困难。
在没有渗透的情况下，除了忍刀七人众的成员蛇姬有些印象，其他的人她暂时还不清楚。
而眼前这位，模样独特，识别度非常高。
虽然第一次见到真人，但蛇姬根据那极具辨识度的外貌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不出意外就是雾隐村天才中的那一位了——干柿鬼鲛！
雾影的高手在地下世界也是大名鼎鼎的存在，跟传闻中的那种气息和相貌完全吻合。
只要抛头露面过的人蛇姬一般都会消息，所以认出干柿鬼鲛并不稀奇。
此时。
干柿鬼鲛肩上扛着一具尸体，走出树林的时候瞥了一眼山峰这边，旋即继续往前走去。
来到悬崖边上，熟练地将尸体抛下海，然后倒上一杯小酒撒了下去，接着坐就坐了下来。
像是在祭祀，又像是在祈祷，亦或者是在忏悔...
一言不发，只是望着那片海出神。
沉默良久...
太阳彻底消失在海平面，水面渐渐闪烁着星光，在雾气的笼罩下像是陈旧纱帐里的萤火中。
一切都很安静。
鬼鲛没说话，青月也没搭讪，蛇姬也没出声。
终于，青月喝下杯中的酒。
然后慢悠悠下山。
蛇姬跟在青月身边，像个安静的美女，如同夜风中摇曳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下了山。
青月没停顿，继续往回走，不慌不忙。
一年下来他都是如此，今天也没有例外。
“你能看到我吗？”
没走多远，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尽管隔得远，声音很小，但却咬字很平稳清晰。
“看不得到，也看得到。”
青月淡淡开口，波澜不惊。
说完就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也不惺惺作态，仿佛等的就是这一刻。
对面的鬼鲛转身望了过来。
相隔几十米，两人仿佛视线对上。
“你不怕我吗？或者说，你不怕我禀报水影，对你们进行定罪吗？”
鬼鲛问道，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同时多看了眼青月身边的蛇姬。
青月回答得很自然：“我相信你不会，而且你不也没对我怎么样吗？”
闻言鬼鲛眼睛微眯，上下打量起来。
这个小鬼果然不简单，十四五岁，却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阶段的沉稳与从容，而且也不装腔作势。
简单的几句话，鬼鲛感觉对面是一个认识了好久的知己。
尽管一年下来第一次对话，但他心里却是有了这种异样的感觉。
一年前，见对方是个瞎子坐在山上安静的吹着海风。
鬼鲛当时以为对方只是个普通的战争遗孤，因为受过伤，所以性格孤僻，喜欢安静的环境才来这里。
这样的孩子他并不讨厌排斥，于是也心照不宣不说话，不打扰，给对方一个独处的空间。
后来同样的事情一直持续着，尽管彼此不说话，但无形之中，仿佛约定好了一般。
少年一如既往安静，只是坐在那里吹着海风。
而鬼鲛也享受着这种氛围，也秉承着不去打扰的理念，无形之中像是一种潜在的守护和寄托。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事情已经形成了习惯。
渐渐的，鬼鲛竟然对两人的相见有了一种期待，尽管他自己没发现，但他独自一人没有任务没有杀人的时候，也偶尔会不知不觉来到这里。
而每次在太阳下山之前都会在这里遇到那个少年，太阳下山之后则各自回家，期间互不打扰。
这是抛尸的地方罪恶之地，却逐渐成了两人的无形纽带。
鬼鲛想要想要维护这种似有似无的羁绊，所以一年下来他都没打过招呼，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凡事与自己接近的都会变得不幸。
所以他也一直保持着安静，也认为对方一直以来没发现自己。
想着就这样下去也挺好。
然而今天——
少年身边多了个女人，那个女人他在村里见过，因为很漂亮，所以他有些印象。
而今天这个女人竟然与少年走在一起，并且看到了自己却没告诉给少年。
所以机警的鬼鲛此刻明白了过来，原来少年早就发现了他。
也许一开始自己就想错了.....
本以为自己无形之中在守护少年的纯净，结果没想到是对方一开始就在守护自己，给了自己一年的纯净时光。
今天带了人过来，就是告诉他这个结果吧。
真是被照顾了呢。
鬼鲛不由得觉得好笑。
“说吧，想杀人的话我可以帮忙，算是这半年下来还你的恩情了。”
一年下来，他确实心灵得到了某种寄托一般安定了不少，但既然少年摊牌了，那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一切的美好都是自以为是的虚伪罢了。
少年在这里陪他，有什么目的呢？
他又有什么价值呢？
除了杀人，他什么都不会了吧。
鬼鲛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虚伪的存在，但即使这样，他也不想欠人情。
青月没有直接回答鬼鲛，他感知的到对方此刻的情绪。
只是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第41章 人都是虚伪的，世界也是
“杀手，干柿鬼鲛。”
鬼鲛很诧异，但还是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并特意的加上了‘杀手’两个字。
原以为少年会惊讶或者害怕亦或者兴奋，但没想到少年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似乎意思是这个名字记住了。
这完全不像一个正常少年的反应。
这样一来，他倒是对这个少年产生了一些兴趣。
“看样子你也不需要我帮你杀人，那么这一年来天天来这里做什么？可不要告诉是在思考人生或者吹海风。”
鬼鲛问道，疑惑的同时下意识升起了警惕之心。
青月摇了摇头：“确实有思考一些东西，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在等你。”
“我虽然闭眼多时，看不到表面的事物，但我的感知能力却前所未有的增强，我能‘看到’你的气息跟我曾经很相似，这个跟年龄无关。”
鬼鲛眉头微皱，感觉这个少年太自以为是了，竟然跟自己讲这种老套的话，不由得印象分大减。
但是青月却继续道：“我在空气中和你身上闻到了血腥味，而这种血腥味让我反而有种宁静的感觉，因为世界是黑暗的，如果充满鸟语花香，那就是真的虚伪了。”
“我在观察，也在等待，像你这样的一个人，跟我类似的人，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存在亦或者到底会怎么选择，但到今天为止，你身上始终还是缺了点东西...”
“我欣赏的同时也有点失望，你的心太空洞了，空洞到无法填补，我曾经也这样，所以我能体会到，那是不相信任何人的黑洞，如果不做出选择，那最终只会走向无尽的黑暗，直到自己灭亡。”
“可是我从你身上并没有看到改变，所以很失望，但又因为我曾经也这样，所以也仍然期待着你的改变。”
“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大言不惭了？”
闻言鬼鲛瞳孔微微收缩了些许。
他知道有些东西跟年龄无关，而是跟经历和心性有关。
有的人活到八十岁跟十岁差不多，有的人只有十来岁，但心却像几十岁，而心智成熟的人一般都是天才。
显然，不出意外这个少年也是个天才。
此刻的鬼鲛并没有生气，而是好奇曾经少年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说自己跟他一样。
同时鬼鲛也惊讶少年会说对自己失望，因为他对自己也很失望，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抓不住。
于是静静等待少年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