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海军里的极诣刃影 第211节
顺着马尔科举起的手望去,白胡子也看到了蹲在护栏之上,一遍遍摩挲着自己刀柄的比斯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去干嘛?当挑战者?老爹我啊,可丢不起这个人!你们要是想过去,就自己游过去吧,反正和米霍克战斗之后的人,都没有船吧?”
“小斯凯勒和香克斯,船只不都好好的吗?”
马尔科反驳,但又不是真的反驳,更像是父子间抬杠般的互动,白胡子也不恼,说道:“库拉拉拉拉~真的想过去,就过去吧!”
白胡子加大了音量,比斯塔也听到了,瞬间从护栏跃下,高兴的正想说点什么,却看到了马尔科用眼神跟他示意。
比斯塔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白胡子并不希望他们过去,但是白胡子从来不会真的阻拦他们去做什么,但是当儿子的...
“不去了,挑战这种事情,等那个年轻人真的成为了世界第一大剑豪再说吧。”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是比斯塔内心还是很惋惜的,毕竟作为剑士,谁不希望登上那个宝座,但是...整片大海,如今公认的只有两人有资格竞争那个位置。
这对与其他剑士而言,无疑是一种看低,比斯塔也不忿过,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不再是第一梯队了,在斯凯勒和米霍克出现之后,不是了。
他没有倒退,甚至六年前被斯凯勒击败之后,他还一直在努力进步,但是...跟不上了,跟不上那些年轻人了。
而且,他没有米霍克和斯凯勒那种心态,不敢蕴养无敌的剑势,毕竟那种剑势,虽然能让自己进步得更快,但是只要一次失败,就会被毁掉。
好点的就难以寸进,要是内心接受不了,或许会一再沉沦,也就是说,除非能自信战胜对方,否则就不要蕴养过于骄傲的剑势。
就连斯凯勒,也是接连战胜他比斯塔,与“战胜”白胡子之后,才选择了如今这种骄傲,认为天下无人能胜己的剑势。
而米霍克要更早,但是...因为斯凯勒的赶超,他的心态也受到了一些干扰,因此不顾可能会打乱脚步的风险,选择了这一道旅途,证明自己的无敌。
甚至可以说,米霍克不进行这一次旅程,他就无法参与到世界第一大剑豪的竞争之中,毕竟在剑术造诣差不多的情况下,拥有黑刀的斯凯勒,绝对能胜于米霍克。
而米霍克想要获得战胜斯凯勒的机会,就必须也拥有自己的黑刀,而他的黑刀,则需要无敌的心态,然后才会有黑刀。
他不得不想一个办法,让全世界“认同”他的无敌,这样,他的剑势,才能让自己那即将完成的黑刀,走到最后一步。
至于比斯塔,他走的不是斯凯勒和米霍克这种黑刀流,不需要这么去养自己的佩刀,但是不走黑刀流,天然对于自己的佩刀与剑道,就没有那么“认同”。
因此会被米霍克和斯凯勒克制,或许短时间内,三人拉出来,谁打谁都无法比出个高低,但是时间一久,力竭前不会衰弱的黑刀剑士,就可以打哭比斯塔了。
比斯塔此时去当这个挑战者,挑战米霍克的话,在没有其他人干预的情况下,或许短时间内能打个难分难解,但是...米霍克最终会战胜他。
而不是世界第一大剑豪的米霍克,不值得比斯塔的花为他折落。
看着远处海面,比斯塔如此在心中安慰自己。
比斯塔缓缓走到白胡子身边,偷摸拿着自己老爹喝药之后净口的糖果,嘴上问道:“老爹,你认为小斯凯勒和米霍克,谁能赢?”
“天下第一大剑豪能赢。”
“......老爹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库拉拉拉拉~笨蛋儿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米霍克的旅程一天天向前,平静的白胡子海域,混乱的托特兰海域,危险的百兽凯多海域,还有中间那些无主的海域。
每一个海域,都给米霍克带来的不同程度的麻烦,但他,最终还是走到了新世界的尽头,比想象中困难,也比想象中简单。
九十天,距离与斯凯勒约定的战斗,只剩下十天的时间。
看着眼前的红土大陆,米霍克缓缓收起自己的佩刀夜,身边,是无数在这里伏击的海贼,看着眼前的红色崖壁,米霍克没有丝毫的迷茫。
他抵达这里了,黑刀...就该有了。
那刚刚收回的夜再度拔出,明明片刻之前,还不是黑刀的夜,在米霍克拔刀瞬间,无数武装色霸气与剑势汇聚缠绕。
“飒~”
“轰!砰砰砰~”
一道与红土大陆等高的斩击飞出,上到红土大陆的高峰,也就是颠倒山的顶峰,下到海底的连接之处,都留下了米霍克斩击的痕迹。
米霍克挥斩停下之时,手中的佩刀夜,也已经成为了...黑刀-夜。
天上的新闻鸟不断拍照,将米霍克差点把颠倒山四海归一五条航道,砍成六条航道的这一幕记录了下来,随后纷纷坠落,像是被那剑豪心中骄傲气魄与剑势所震慑。
但米霍克却是有些索然无味,黑刀,那是注定会有的,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相反...米霍克卸下一直背负的黑刀-黑曜,露出了笑容。
战胜另一位黑刀剑士,才值得高兴。
返航!赴约!
驱动棺舟,收起两把黑刀,米霍克重新坐回小船唯一的位置上,翘起二郎腿,朝着或许是此生最重要的战场而去。
也是同时,从海面艰难起飞,记录下这一幕的新闻鸟,快速朝着最近的站点而去,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boss摩根斯。
次日清晨,报纸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于,撒遍了六片海域。
东海,霜月村,一心道场。
耕四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学员,不断讨论着谁才会是世界第一大剑豪的最终戴冠人,没有参与进去的意思。
或者说,他不会和自己的学员们讨论这个话题,同样作为大剑豪,耕四郎所看到的,与这些学员完全不同。
“哒哒哒~”
“哼~”
耕四郎正看着充满朝气的道场,自己的女儿却是气鼓鼓的走了回来,坐在了自己身边,开口抱怨道:
“那个索隆真的是不配修炼剑道!连斯凯勒中将将会胜出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耕四郎有些疑惑的看向索隆,这个刚刚来到自己道场不久的孩子,看到了索隆脸上的洋洋得意,似乎认为古伊娜不再和他言语交锋,就是他赢了一般。
索隆开心的和道场其他孩子分享着自己的见解,但眼神却也时不时的看向古伊娜,似乎古伊娜的离席,让他很在意。
见到耕四郎也看着自己,索隆突然有些心虚,但是耕四郎只是笑着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老师也是支持我的看法!”
索隆突然高兴起来,更加热烈的和同伴们分享自己的看法,却没看到耕四郎脸上突然的错愕,和随后无奈的笑。
古伊娜也是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见父亲一直没有理会自己,甚至先去关注那个胡说八道的索隆,她更加的不忿。
“老爸,你说,谁会赢?”
古伊娜问道,声音因为情绪的激动,有些大,导致周围不少人,此时也都看向了耕四郎,希望听听他这个教习的见解。
看着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的女儿,耕四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未开始的战斗,是没有结果可言的,如果想知道,那就等他们战斗吧。
你们也是,想知道自己和某个人的距离,就勇敢的上前,否则,你拥有不会知道答案。”
“可是,索隆一定打不过我!这个不需要比试,我就知道!”
古伊娜很自信的说完,也记起来了,自己言语上不知道怎么胜过索隆不重要,只需要打败索隆,不就可以了吗?
索隆此时也是又羞又气,脸色涨红,大叫一声,抓起了自己的两把竹剑,大声吼道:“古伊娜!我这一次一定可以战胜你!”
古伊娜则是露出了笑容,终于,能发泄自己的怒火了!
看着同样拿起竹剑,形如战斗狂的女儿,耕四郎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揉了揉自己得到眉心。
自己就不该在女儿对自己产生质疑时,跟她讲斯凯勒的故事。
得知了斯凯勒的经历,以及得知她以后可以追随斯凯勒的事情之后,古伊娜如耕四郎所意料的重拾信心,但同时...也越来越恶劣。
看着道场众人瞬间为两人让出空间,耕四郎摇了摇头,捡起报纸站了起来,离开了道场,反正这些人今天的这种心情,是不适合再修炼了。
离开道场,耕四郎不停走动,在各种崎岖路段穿行,终于,他来到了一处房子前。
房子的主人,是他的父亲,也是十年前将一心道场的主人,霜月耕三郎。
耕四郎对于房子很熟悉,也没有敲门,径直进入其中,来到后院,后院之中,只有一个老人,蘑菇头、一字眉,长相十分的有个性。
“父亲。”
耕四郎恭恭敬敬的打招呼,耕三郎反倒是没有那么苛求一礼,这在家庭之中是很少见的。
毕竟有教养、重礼仪的人,他家里的长辈大概率也是这种人。
当然,有教养、重礼仪的人,未必能教导出同样的下一代,就比如现在的古伊娜。
但是,却罕有下一代有教养、重礼仪,长辈却是如此随性之人的情况。
“哈~~~啊~~~”
耕三郎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一边吧唧着嘴,一边拿起旁边的茶水,一双死鱼眼,看向耕四郎,问道:“又有大新闻了吗?”
耕四郎点了点头,说道:“之前跟您说的那个年轻人,黑刀淬炼...完成了。”
闻言,耕三郎的死鱼眼眯了眯,眼神之中也有了一些光彩,说道:“一个时代之中,居然会有两个人淬炼出最强的刀,真是前所未闻啊。”
说着,耕三郎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鼻孔之中,这一幕看得耕四郎的眉头直跳,双手也是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快抑制不住想要动手一般。
无视了自己那个洁癖儿子即将抓狂的表现,耕三郎将手指拔出,随意的将手指上的不明物体涂在自己的衣服上。
“嘶~”
耕四郎紧咬牙关,微微后仰,倒吸冷气,强忍心中暴走的心绪。
耕三郎看着自己的指甲缝,似乎很干净,有些失望,拿起茶又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是老夫不会锻刀吗?为什么老夫的作品,没有一把成为黑刀?
就连那把最有希望成为黑刀的地狱之王,也突然之间销声匿迹了。
这两个年轻人...男的拿着老夫完全不知道是谁风格的刀,那女娃娃...那女娃娃什么刀来着?”
“两把不知名的刀,另一把...”
耕三郎听到儿子吞吞吐吐,眉头一皱,不满的看向耕四郎,说道:“一把刀说得这么费劲干嘛?莫不成是妖刀?
你应该知道,妖刀只不过是未被驯服的刀而已,能将妖刀淬炼成黑刀,显然就已经驯服妖刀了。”
但耕四郎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是窃国之刃。”
“呯~”
茶杯破碎,耕三郎死死看着耕四郎,说道:“你确定?!”
耕四郎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不告诉自己父亲的缘故,和之国未曾真正灭国,但是那一场战争,却灭了和之国的几乎过往,说是窃国之刃,一点都不为过。
从未在和之国生活过的耕四郎,可以接受斯凯勒佩戴这一把刀,但是...耕四郎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允许,因为那是和之国永远存在的耻辱与苦难过往。
“你不是说这个女娃娃是你那个朋友的妹妹吗?为什么她会拿着那把刀?!”
耕三郎几乎是跳起,随后暴躁的在小院中踱步,随后更是咬了咬牙,就要朝外走去,同时也说道:
“不行,老夫不能让那把刀在大海上流传,等到老夫拿回那把刀,再和你算账!”
见状,耕四郎也顾不得耕三郎那脏兮兮的衣服,一把抓住了他,说道:“父亲,现在还有谁能从她手中拿回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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