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龙开始万法归流 第416节

这个世界，是圆的！而世界之外，是混沌！

开天辟地前的混沌！

这个世界的盘古，没有噼开天地，而是在混沌中撑开了一方空间。

混沌，只是微微感觉一番，就发现了，那是混乱和模湖，根本就是一团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物质。

世界之外如混沌一般的景象在他面前出现，李少山微微摇头，随后心神回到了身体之上，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

可知为道，不可知亦为道，而，道常在。

天道非道，人道非道，道，既是道。

不可知，但可用。

想到这里，李少山抬头望向周围，随后苦笑着对徐长卿问道。

“虽然你出手助我悟道，我很感激，可你惹出来的祸事，你又该怎么处理呢？”

徐长卿早已脸色铁青，和殷若拙两人全在看着逐渐升高的天空，随后转头。满脸恐惧的问道。

“师弟，你能告诉我，你悟的到底是什么道吗？”

“你也许该可以叫它，不可知之道！”

李少山自然有问必答，道并非什么不可说的东西，只是你说出来，其他人也会无法理解罢了。

那是一种感悟，只有你全身心的接受，才可能领悟的感悟。

而放弃自我，全身心接受他人对于世界的感悟，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实际上是对自我的放弃。

道可道，但，不可轻传。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地重生

南诏街头，阿奴持剑而立，让莫一兮和明渊清却是一脸紧张，而南蛮娘更是对着拜月指责道。

“拜月，你对阿奴做了什么？”

石杰人听着南蛮娘的质问，再看着明明可以逃走却留在原地等死的众人，微微点头，随后解释道。

“诸位在城中遇到妖魔，阿奴担心你们的安危，所以让我来救人，不过想要救人，自然需要付出代价，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拜月对于控制阿奴自然不是强行控制的，他更多用的是话术，比如，他说他会给予阿奴拯救父母的力量。

的确，阿奴获得了可以拯救亲人的力量，同时，她也失去了自我意志。

无我之道里个人的意志是渺小的，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阿奴对于拜月来说很重要，所以街上的风魔鼠还是消失了。

哪怕到了后来，拜月依旧没有召唤出风魔鼠，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要把众人从妖魔手中拯救出去，这是交易。

天地灵气不死不灭，风魔鼠自然也是不死不灭的。

李喜儿的玲珑丝只能击碎已经生成的风魔鼠，却无法消灭天地灵气，既然天地灵气不会消失，那么风魔鼠又怎么会消失。

它只会无穷无尽的生出来。

风魔鼠消失的原因只是阿奴和拜月做了交易。

虽然在拜月看来，这是一笔他付出了巨大代价的交易，但在赵烨等人看来完全就是拜月在欺骗阿奴。

莫一兮此时更是怒火冲天，也不管拜月到底有多强，立刻冲了上去。

可不等他冲出人群，他就被明渊清拉住了。

莫一兮感觉到有人拉他，转头一看，却是圣姑，顿时疑惑问道。

“渊清，你在做什么？难道你不想救...”

“阿奴和你没有关系！”

明渊清不想莫一兮对自己产生愧疚之心，所以她既关心阿奴，也不愿意莫一兮为了阿奴付出生命。

“是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阿奴叫我爹爹的时候，我会控制不住的流泪，告诉我啊！”

莫一兮此时有些失控，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阿奴这个女儿，但他的心在引导他承认这个事实。

明渊清听着莫一兮这么问话，顿时知道莫一兮已经猜到了真相，此时却不是撒谎欺骗的时候，便直接说道。

“就算她真是你女儿，你也和她没有关系，所以...这件事不需要你来管！”

莫一兮听出明渊清对他的失望，知道曾经的自己的确做的过分，但此时阿奴被拜月控制，他却不能视而不见，顿时仰头长笑，随后说道。

“我是蜀山酒剑仙，降妖伏魔本就是我辈职责，阿奴是不是我女儿，我都该救他。”

李喜儿此时也早已不耐烦了，看到莫一兮已经定下心来，立刻施展本命道法，随着专属道法用出来，她的身体逐渐变幻起来。

此时的李喜儿，六对双眼布满额头，六臂绽开，嘴吐獠牙，如妖如魔。

此为，幻妖之体。

看到李喜儿忽然变身，莫一兮早就习以为然，但其他人却是吓了一跳。

这，不就是妖怪吗？

但蜀山天罗真人的道法自然不是化作妖怪那么简单。

随着李喜儿原地蹦跳，一股巨大的冲击之力从她脚下射出，而她手中，六件散发着无上灵力的灵器随着她的攻击刺向了拜月。

李喜儿的幻妖之体能够极大的强化她的力量和速度，现在的李喜儿，身体强度和仙人差不了多少了。

而莫一兮自然紧随其后，随着剑诀一出，无数把飞剑从他背后飞出。

“剑神决！”

李喜儿的速度快如闪电，莫一兮的剑神决也是密密麻麻，可惜他们的攻击声势浩大，遇到了保护拜月的天地壁垒，依旧无法攻破。

听着李喜儿和剑神决不停噼砍自己周围壁垒的声音，拜月摇头叹道。

“没想到前辈心中妖魔也是可以成为弟子的，可为何对我如此绝情呢？”

赵灵儿早已是女娲真身，虽然李喜儿变成了妖怪模样，可她没有感觉到妖气，此时也不是问李喜儿状态的时候，立刻从本能出发，开始唤出身上的女娲神力，跟在莫一兮后方远远攻击着拜月。

然而女娲神力的确能够破开一丝天地壁垒，却也只是一丝，拜月只是在心中微微控制，便修复了这裂缝。

“女娲之力果然很强，可现在的公主还是太弱了。”

拜月不喜欢赵灵儿浪费自身的力量，只见他随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土系灵力顿时绕着赵灵儿而去，逼的赵灵儿再也无法攻击。

就在几人战斗之时，忽然地面震动了起来，拜月微微感知一番后，很快知道了蜉蝣仙界拔地而起，才对着周围人笑着解释起来。

“前辈终于要来南诏了吗？”

随着他的大手一挥，莫一兮的剑神决唤出的无数灵剑倒卷而回，而李喜儿自然被一股力量勐地束缚，随后身体直接落入地面之下，只留下一颗头颅露出外面。

李少山要来，拜月自然没有了杀人的兴致，只是对着周围微微颔首，解释道。

“蜀山问心长老既然要来，诸位不如随我一齐等等，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你们，我真的只是希望人族能够相亲相爱，再也不分彼此。”

“那你就放了阿奴！”

莫一兮已经收起了剑神决，随着而来的是勐灌了几口烈酒。

剑神决无用，剩下的就只能用酒神咒了。

酒神咒一生只能用九次，一旦用出，一身真气会被透支，所以这是最强手段，也是最后的手段。

“阿奴从来都是自由的，甚至说，现在的她才是最好的时候，因为她在理解什么是道。”

无我无私，阿奴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这并不是阿奴被咒语控制，而是她的意志被无我之道迷惑。

拜月真的很爱阿奴，而道从来都是可以分享的，只不过阿奴并不理解无我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罢了，所以她只是失去了自我。

没有了自私，阿奴只需要跟随拜月前进就好。

可随着拜月的话音落下，他的脚下忽然伸出一跟尖刺，让他连连摇头，看着李喜儿说道。

“天罗真人，你为什么如此坚持，难道我和问心前辈的相遇就这么让你不可接受吗？”

李喜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李少山之所以要呆在蜉蝣仙界三十年，就是因为拜月三年的囚禁。

如果不是拜月以无我之道影响李少山，他也不会纠结无私和自私的选择，也不会有主动成魔的机会。

魙不是魔，魔是执念所化，但如果魙有可以述说出来的执念，便能成魔。

一旦李少山确定了自己的前路是自私，他就是大自在天魔，如果李少山确定了理性的选择是道，他就是菩提法智魔。

这就是徐长卿阻止李少山见拜月的原因，也是徐长卿阻止李少山直接离开的原因。

没有拜月，李少山依旧是一只游走诸天的魙，可遇到了拜月，他就很容易成魔，或者说，他本就是一种半魔。

见李喜儿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拜月转头看向剩下的几人，随后也就是等着李少山打破蜀山两位掌门的阻碍，来到自己面前。

他真的有很多问题想要和李少山的交流的。

可随着李少山悟道，拜月感觉到了天地气息的变化，面色一紧，随后满意的叹息起来。

“前辈终于悟道，可惜，可惜。”

可随着他看向天空，居然十分不得体的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对着赵灵儿的方向就汇聚起一股巨大的天地灵气，赵灵儿作为女娲后人，可不能死于天地异变，同时笑道。

“没想到，居然是前辈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

他要撕裂大地，可惜现在的他无法做到，除非能够收集五灵珠，让他可以用五灵珠同时控制五行灵气。

本来他应该在镇压赵灵儿后去寻找五灵珠破碎大地的，可现在好了。

李少山悟道，天地居然破碎了。

第一百六十章 天地重开

南诏边界处，刘晋元吞咽着口水，随着徐长卿的目光看向天空，他没有徐长卿等人的感知力，但他能从三个人的情绪里发觉了异常。

“敢问几位仙长，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少山此时闭上了眼睛，刘晋元的确帮了他，让他看破了自己的执念，也明白自己所执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的执着的从来不是世界真假，而是所见所知方为真实，不见不知则是虚假，看刘晋元疑惑，李少山也开始解释。

“世间万物，皆是来自形、声、闻、味、触，所见为形，所闻为声，嗅味可明，触之则喜。”

“何为真，万事万物皆可验证则为真，若不可知，不可验证，则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