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火影，我是蓝染 第66节

没有铁锈的腥味，在暴雨之中碎裂的身躯眨眼间时光倒转，再一次重新规整成了原本的，穿着白色羽织的模样。

只是还没等有哪怕任何的动作，无数看不见的利刃就划破了雨滴，瞬间穿过了雨幕将宇智波镜高大的身躯分割的四分五裂，爆发四散。

而旗木朔茂靠在门廊柱上，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将手掌搭在了刀柄之上，像是很苦恼似的皱着眉头。

“你不觉得我们这边的拉面吃起来很麻烦吗？总是有人教育你正确的吃拉面的办法，什么盘在一起啊，什么地翻天啊，什么酱油多多啊之类的，规矩很多不是么？”

雨幕之中悄无声息的出现数条白线，宇智波镜的身躯再次爆碎破裂，在时光中重新归于一体。

只是宇智波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就算是想要说些什么，那白色的在雨幕中悄然浮现的细线也会直接将他的喉咙切开。

一秒钟，他回复成原本的模样只需要一秒钟而已。而他展开自己的力量更是连一秒钟都不需要。但就是在这一点五秒的时光之中，他不断的重复循环着自己的死亡与苏生。

而正如同蓝染一般审判着他命运的男人正一脸颓废的模样靠在门廊上，听着暴雨的声音，唉声叹气的说道：

“反而炒饭就很好，炒饭没有人教你那些东西，随便点点小配菜，然后就着炒饭就是一顿很美好的饭菜了。我个人是很喜欢炒饭的，毕竟我不太喜欢规矩太多的东西，而且也是这么做的。”

“宇智波家一开始也是拉面派的，但是现在似乎也逐渐意识到了炒饭的美好，开始逐渐向炒饭这边靠拢。不过这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消息。毕竟炒饭这种东西，还是一个人吃比较好不是吗？一群人分着炒饭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好麻烦啊。”

“相比较被规矩束缚的人生，被各种各样仇恨与偏见束缚的人生，最近我才觉得似乎意识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才是好的人生。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手掌搭在了剑柄上，旗木朔茂看着雨幕之中不成人形的男人，露齿一笑。

而随着一段仿佛诡异的雪花点一般的回溯，那些斑斓的碎块重新组建成了宇智波镜的模样，然后有在下一瞬间被瞬间碾碎成泥。只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暴雨之中支离破碎的传来。

“你——”

喉咙被细线切碎。

“到底——”

声带被切开剁碎。

“在说——”

嘴唇被搅成碎末。

“什么！”

口腔暴露在空气中。

就好像成为了一个巨大的人体标本一样，在暴雨中的宇智波镜重复着切开又恢复的循环。

无数的血液和支离破碎的随手在这小小的不到一立方米的空间之中不断的循环破碎，又重新的填补在了一起。

而看着那怪诞扭曲的一幕，聆听着那交错而又破碎的话语，像是很遗憾似的，旗木朔茂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那宇智波镜，半月般疲倦的眼眸里闪动着慑人的寒光。

“说什么？嗯，没打算说什么。只是单纯的，面对想要对我儿子动手的恶人，直接砍掉不是太便宜他了么？”

“你这家伙——”

“怎么了？不攻过来了么？宇智波家的自信到哪里去了？”

看着那在朦胧的幻影之中已经逐渐不成人形的宇智波镜，颓废的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

“很苦恼吧？顺便告诉你，这根本不是我自己的功绩，只是很简单的斩魄刀的能力而已。我的斩魄刀是始终解放类。很乖巧的孩子吧？就跟卡卡西一样优秀。”

“始解，碎梦。解放后就会变成超高速流传在我身边的无形利刃，速度大概跟我巅峰时期出刀速度一样快，虽然不及我现在这样，但是有着很让我羡慕的能力，他可以无视任何防御手段，从空间的角度去将我周围十米内的所有敌人切开剁碎杀死。”

“虽然做不到如同蓝染那家伙一样，抬手召唤出重力洪流开始进行轰击，但是我的能力覆盖范围内，至少一只蚊子均匀的被分割成十七块还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的。出刀速度和频率差不多在一秒钟二十一次左右，飞行速度在一秒钟四百米，也就是来回二十次循环。而我有十柄这样的无形利刃。”

“因为是无限解放类，所以我对他的操纵基本上是不用考虑也不用消耗什么的。我可以在这里跟你耗上一整天的时间。”

哦对，讲解能力算是我们这边对战的规矩，毕竟要给蓝染提供资料嘛。

看着那在暴雨之中因为无形利刃的切割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宇智波镜，颓废的中年男人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瓶。

也不装作自己是拔刀斩了，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有些破旧的小酒杯，坐在雨搭下面，看着那破碎着的人形倒了一杯小酒，一边喝着一边看着那六番队队长在自己的能力面前肢解的模样。

从头颅，四肢，身躯，从五脏六腑到骨骼，从迷走神经到血管，几乎每一个能够被穿透，被分割的地方，都被无形的利刃在暴雨之中切开剁碎。随着神经开始不断的研磨，那几乎深入灵魂的痛苦开始让宇智波镜近乎疯狂的呐喊狂呼起来。

但是因为声带和喉咙被无数次切开的原因，在暴雨之中，这惨绝人寰的酷刑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只有那个颓废的中年男人看着那已经跪在地上不断肢解破碎的血肉，怡然自得对着落下的雨幕自斟自饮。

过了半晌后，看着那在地面上已经没有什么动静的宇智波镜，旗木朔茂看着还剩一点的酒瓶，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还真是倒霉啊，宇智波镜。明明有了这样几乎不死身的能力，但是却倒霉的碰上了我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克星的家伙。”

看着那趴在了冰冷的街道石砖上，像是一条即将濒临死亡的野狗一样不断喘着粗气，瞳孔逐渐开始扩散开来的宇智波镜，白发的男人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了雨幕之中。

就好像一层无形的屏障已经将雨幕和他隔离开一样，一层无形的球状护盾将他的身躯缓缓的包裹起来，身上不沾一丝雨滴，就那样径直的走到了宇智波镜面前，俯下身子看着这个自视甚高的宇智波家的后代。

相信木叶的火之意志，相信二代目的言论，明知道自己的家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却忠心维护二代目有关于诅咒一族的理论。甚至以身作则的去践行，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火之意志和那诅咒的言论到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既然自己是诅咒的家族，那就要洗刷诅咒。

这对于绝大部分木叶的忍者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对着死了一次的旗木朔茂来说，这跟在他伤口上撒盐没有什么太本质的区别。

这是他最憎恨的事情，也是他最无法面对的事情。

因为相信村子的言论，相信自己的行为能够证明清白，最后让自己的儿子承担了难以想象的重担。这是他旗木朔茂用尽一辈子都无法面对的事情。

他或许对于所有人都无愧于心，用死亡来直面村子的指责，但是他永远都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宇智波镜这种行为，真的彻底将旗木朔茂这条老咸鱼给惹怒了。

“实际上我没打算对你做些什么。如果你不提我的儿子的话，我就会直接把你带到蓝染那边去。”

蹲在昏厥过去的宇智波镜的身边，旗木朔茂拖着宇智波镜的头发，像是拖拽一条死狗一样向着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但是你威胁我，用我的儿子来威胁我。我曾经失去过他一次，我永远，永远，都不想失去他第二次。所以，我会把你带到蓝染那里。以失败者的身份。”

走到了一个阴影的拐角处，两个人的身躯开始不断的掉落黑色的淤泥。伴随着那些黑色的物质沉浸在了阴影之中后，两人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融入到了影子之中，眨眼间就抵达了另外一个区域。

而这样莫名的刺激也让短暂因为剧痛保护性昏厥过去的宇智波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在旗木朔茂毫不留情的拖拽中，他看到了一个满是资料和标注的房间。

而在那灯火的正中央，一个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穿着白色羽织的身影正端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东西。看着宇智波镜被拖进来的模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啊，镜君。我还以为你不会参加这次宴会呢。”

“……”

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拖进来的宇智波镜看着在灯火之中平静的阅读着报告的蓝染，终究是支撑不住心力的枯竭，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90章 恶意蔓延

“近乎无限的重复循环吗？嗯，我大概明白了。”

看着重新被挂在培养舱中的宇智波镜，蓝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镜，看着报表上的文字点了点头。

“左眼应该是代表固定的时间段，右眼代表循环的时间段。如此配合，就可以达成永远不会被毁灭的循环。宇智波的万花筒写轮眼往往是成双成对一起运用的能力，所以两只眼睛往往是搭配起来的功能。这样的话，唯一的变数也就被抹除干净了。”

“永远不会毁灭，听起来还真是厉害啊。”

“不会，也是有限制的。他不能抵抗精神方面的侵蚀，同样的，对于自然能量的干涉也会阻拦查克拉的自然恢复。”

“什么意思？”

“说到底，这份写轮眼的瞳术是越过了将自身意志与查克拉融合的这一部分，通过一种取巧的手段将自身的查克拉固定成了一个阶段性的模样，在行动和运转之中恢复的查克拉将会维持自身时间的变化。”

启动仪器，无数电光开始在周围闪烁，伴随着水箱中宇智波镜的抽搐，一系列的数据开始在周围的仪器之中读取，一份份数据转换出来作为报表，堆放在一旁。

看着那个好像和实验仪器莫名搭配的身影，蓝染低头阅读着上面的字句，很是无趣的摇了摇头。

因为这种万花筒写轮眼，他曾经预测过。而且，目前的木叶内部正在横行霸道的宇智波家族忍者之中，就有类似的万花筒存在。

宇智波镜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能力。就跟宇智波斑骂的那样，他就是单纯的被蓝染推出来的试验品，就算是宇智波斑想要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查克拉之中是存在意志的，而典型的代表就是尾兽们。当然，他做不到这种程度，只能用比较取巧的手段来进行。也就是说，当一个循环的时间结束，而他的身体没有足够补充的查克拉，他就会活生生的榨死。他的意志也会消散在循环之中。上限大概是八千次左右。就算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大概也就是一百万次这种程度。”

“配合上移植的木遁细胞进行刺激的话，在目前的技术构型之中，他确实是可以达到类似永生的效果。但是遗憾的是，自然能量的侵蚀是不可避免的。他没有办法像是阴阳遁造物那样，从自然界本身汲取力量。长久下来，只会因为自身的查克拉无法承担而衰竭而死。”

“相对的，在木叶内的宇智波富岳的万花筒能力就很好。预测出未来可能存在的某些事情，并且从中截断，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行动模式。不论是科研还是相关的战斗上都有不错的应用。”

“只可惜非常遗憾的是，他只能预测纯粹的跟查克拉有关的未来，对于自然能量还是无能为力。”

“……”

旗木朔茂看着那侃侃而谈的蓝染，觉得他是不是应该换个聆听者比较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三天一直闷在这里做实验的原因，旗木朔茂总觉得蓝染的话痨程度似乎比之前更加上了一个层次。

在有事没事进行报告的时候，旗木朔茂基本上听清楚了有关于蓝染这个计划的全貌。然后旗木朔茂就发现，这个计划似乎确实是跟蓝染说的那样，充满了革命性。

在木叶之中假死脱身，引爆内部的矛盾是一方面，想要看到在剧烈的环境下宇智波和查克拉的波动是另一个方面。并且在蓝染的研究之中，月之梦的讯号已经被确认下来了，在月球是存在着一个查克拉的莫名的源头的。

跟月之梦有关的查克拉会直接搭载着相关的能量开始向着月球传输，这一点是可以确信的。但是不确定的是，大规模的月之梦会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现象。如今的木叶就像是一个混乱的培养皿，里面存在着各种各样蓝染布置下来的试验场和相关的社会类实验。

宇智波家族的情绪化查克拉追溯与性格方面的干扰，空间忍术和查克拉网络的测试，木叶行政体系和家族体系的整合，对木叶的逐渐解封就相当于给蓝染不断的加码。在木叶的混乱之中，蓝染得到的资料也就越发的清晰起来。

因为蓝染本质上压根不需要什么木叶的崇拜，他只是想要调查查克拉的本质和查克拉的变化。这是目前来说蓝染的第一课题。

而如今混乱的木叶，正好能够成为蓝染最佳的确认场所。在如此激荡的情绪洪流之下，最为敏感的宇智波家族接二连三的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给了蓝染莫大的惊喜。

三天的时间内，所得到的所有消息记录和实验记录要比十年更多。数个写轮眼开始进化为万花筒，在情绪的催动下，哪怕是普通人的波风水门的查克拉都开始有了逐渐变化的性质。配合上那些查克拉变化和自身肉体变化的消息，蓝染的许多推论都已经得到了结果。

查克拉和人体之间没有一个绝对的界限。查克拉就是人体，人体就是查克拉，两者是可以通过某种讯号进行互换的关系。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人类，都可能在某个讯号源的作用下转化成为别的不同的非人状态。这个发现让蓝染非常的欣喜，也越发的确定自己这一次的实验的重要性。

“目前来说，情况还不够混乱。一些真正的大人物还没有登场。至少，其他忍村也应该参与一下这次混乱之中。”

“所以月之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你做的么？”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我虽然做了月之梦这种东西，但是查克拉的讯号源在月球这种事，是我所不清楚的。”

“这样啊。”

旗木朔茂很是克制的点了点头，没有将话题继续延伸下去。

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但凡要是多说两句，蓝染就得顺杆爬直接开始从自己为什么要做月之梦，为什么要将这个世界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试炼是有必要的之类的再说一遍。

这种对话他已经听的够多，作为最被蓝染信任，或者说最相信没有办法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个体，旗木朔茂这段时间内饱受蓝染的神智摧毁，听了一个又一个大道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跟他们说一下么？他们还挺信赖你的。”

“时候还没到。”

看着在水槽之中再一次昏迷过去的宇智波镜，蓝染惣右介摇了摇头，向着侧后方的大门走了过去。

“他们对我的依赖过于严重，而且盲目的信任带来的往往也是盲目的跟随，我不希望一些有希望的人变成什么人身后盲目跟从的模样。”

“那样的话会扼杀掉他们的未来，就好比火之意志一样。相信火之意志的人自然是可以推陈出新，但是如果火之意志永远固定，村落也永远都是一副固定的模样，那么已经被定型的世界自然也没有办法交出来不定性的答案。”

“所以现在的世界，我很喜欢。大家都在斗争与纷争之中成长，但是却彼此之间恪守底线。就算是再怎么严重，也没有真正激发到互相摧毁的程度。只有巧妙地把握好危险感和生活感，那么这种时候才是最适合我们的时候，也是最适合所有人类的时候。我想看到的就是这样前进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