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178节

那是他曾经在特异点之中亲眼见到、听闻的那些事件。

有些是特异点内才发生的事情，而有些则是真正发生过的悲剧。

“你们本身就有着庞大的野心，但却没有与野心匹配的能力，更没有自制力，如果没有我们，漫长的征伐就能让你们吃尽苦头。”

这话，不能说对，但那些记载着的文字所透露出的血淋淋的文字却不容反驳。

因为人类的确是在相互争斗着，而直到现代都没能达成统一的意识。

“你们总是这样，见到了利益就仿佛能忘记所有，如果没有我们，你们甚至会产生阶级层面的割裂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藤丸立香的神色变得更加难看。

女神到底有没有了解后世的那些事情？

立香不清楚，但她的确是全部说对了。

与此同时，某些事情在他脑海之中的反馈显得更加强烈。

他甚至不由开始畅想起某些事情。

如果有神明存在，那么美洲的原住民还会不会遭受那种灭顶之灾？

如果有神明存在，罗马帝国还会不会在不列颠缔造出如同布狄卡那样的悲剧？

如果有神明的存在，人类自身的欲望会不会有所收敛？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甚至，

“你的意思是，有神明存在，人类就能团结在一起么？”

他就此干笑一声。

“难道不是么？”

她回答道。

“你们仇视我们、厌恶我们、却又崇拜我们，只要有我们存在，你们自然会将全部的责任甩到我们的身上，然后安心度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在听到女神大人的这番理论后，立香不由思索着。

共同的敌人？

反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题了。

似乎对于人类而言，想要停下内斗，那必须要有一个外在的敌人。

说白了就是通过高压环境让人类不得不形成一个集体。

但是，立香很清楚，女神所说的那些是行不通的。

“这与逃避没有什么区别。”

他就此开口说道。

“但你们用了两千……不，应该是四千五百年来学习，但你们又有什么样的成长？”

“我们……”

对于这些，立香很明显有着发言权，但女神却直接将他堵了回去。

“你们本身的寿命就无比短暂，而这注定你们只会走入一个螺旋的死循环不是么？”

寿命。

这依旧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

神代的一百多年在神明眼里已经显得足够短暂了，而后来则更短。

“失去了神秘的庇护，你们的生活环境会变得更加艰难，斗争的理由会更多，但现在的话……”

“现在的话，又怎么样呢？”

逐渐的，藤丸立香的神色逐渐变得正常起来。

有些事情想想很美好，但他很清楚，这种事情也只能去‘想’了。

现实的话，它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之前试图去理解你的思维，但我发觉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仍然改变不了的某个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实。”

这个事实是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

“三女神同盟如果就此解散、乌鲁克危机消除的话，有些事情或许可以摆在桌子上谈谈……不，应该说是可以拿出来讲讲，毕竟听起来的确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

然后，立香轻轻叩击着桌面。

“但是，女神同盟能解散么？”

这一番话等同于轰击在了女神的软肋上，而她自己则根本没有办法去回答这个问题。

能吗？

真的能吗？

她的神情不断变幻。

而看她的神情，藤丸立香自己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不能么？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依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是么？”

逐渐的，女神察觉到面前这少年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

“将人类当成一团软泥搓圆捏扁，塑造成你们期望的模样、走在你们规划的线路上，因为你们相信这才是正确的，所以讨厌除此以外的其他。”

然后，藤丸立香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他深深吸着气。

“你只是将自己的私怨发泄在如今的乌鲁克上罢了，你憎恨着想要脱离神明怀抱、缔造属于自己的世界的人类，所以想要将这座城市摧毁。”

“啊呀，这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与此同时，一边一直聆听着的梅林不由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虽然语气依旧轻松，但他却提高了自己的警惕。

“你在说什么……”

看着那个少年的面容，艾蕾什基伽尔突然瞪大了自己那本来应该显得无比漂亮的眼睛。

“你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吗？”

“现在还能是什么状况？不会再有事情比现在更加糟糕了，人类为了生存与神明敌对，不得不构筑起防线，而前线现在恐怕也无时无刻不在死人吧。”

不是这样的。

所谓的死亡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现在只有在冥界才能得到庇护！

艾蕾什基伽尔仅存的理智在那边死死拖拽住她的感性。

她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做好了被所有人误解的准备，为此结盟，想要抢在其他女神之前攻下乌鲁克。

但当真正被人‘误解’的时候，她却又感觉到了强烈的不甘。

如果防线被那个魔兽女神攻破，你们恐怕连‘死亡’的机会都不会有啊！

她很想这么吼出来，但却紧咬牙关。

涉世未深的女神不想暴露自己，但心底的愤恨却越来越严重。

她委屈。

她不甘。

她明明心怀痛苦，但却没有人能理解她。

“我明明……”

最终，伴随着情绪的激荡，梅林面色变了。

“不好。”

有什么东西扩散开来了。

蔓延在城市中的那些东西正在活性化。

紧接着，一阵声响传来。

‘扑通’

“奶奶！奶奶！”

“妈妈！”

刹那间，酒馆陷入了骚乱之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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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

很抱歉停了一段时间，但最近比较很忙orz

第八十八章:吸收死亡

夜晚的小酒馆之中，骚乱迅速扩散开来。

而意识到了什么的藤丸立香迅速站了起来，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了一名老者。